风起澜城尽飞花[出书版]_分节阅读_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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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京城了,兵书的事,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实话实说。」

「黄山不会信你的话,只会认为是你私藏,对你更加顾忌。」陶然沉吟道:「所以你该找借口把兵书的事推到四皇子身上,让皇上以为兵书为四皇子所得,将猜忌转到他那里,皇上自会消减他的兵权,这样,即使那部分兵权不到你手里,也会无形中增长你的势力,一石二鸟。」

陶然说完,半晌不见沐燕非回应,他问:「我说的有问题?」

「不。」

恰恰相反,这提议正合他的心意,沐燕非坐到陶然身旁,看着他,道:「你是暗阁的人,为什么帮我?」

「陶然已经死了,在地宫落崖的时候。」陶然轻笑:「在你面前的是陶澜城。」

「澜城?」沐燕非想起了那枚雕琢了「澜」字的玉佩。

「澜城是我的字。」

「你从没提起过。」

「初见时我就有说,是王爷你打断了。」

沐燕非不记得了,不过想来陶然的话不假,那时他对陶然很厌恶,不想跟他多置一辞,更别说听他说话,没想到兜兜转转,居然跟他一路走到了这里,这样想着,新潮禁不住的起伏起来,靠上前,问:「准备要帮我了吗?」

陶然温温笑着,却不说话,得不到回答,沐燕非有些不悦,伸手掐住他的下巴,让他面对自己,又问:「那晚为何委身于我?」

相同的话题,在桃花谷深处沐燕非也曾问过,陶然有些无奈,这个答案太沉重,重得他没信心答出,只好道:「王爷,你现在强迫一个病人,觉得很有趣吗?」

墨色的眼瞳,清澈见底的明亮,唇角微微翘起,像是在微笑,却因为自己的靠近显得有些不自然,沐燕非没戳穿陶然的谎言,将他推倒在床上,道:「正因为你现在病着,我才问,人生病时意志最弱,也最老实,最能问到实话。」

陶然看着他,突然伸手击向他胸前,沐燕非早有防备,扣住陶然的手腕压到旁边,又伸腿蹭进他两腿之间,将他的腿叉开,粗鲁的进犯,证明了他现在的忍耐力非常差,陶然被他弄得有些痛,正要再反击,双唇一热,沐燕非低头吻住了他。

淡淡的汤药苦涩和蜜饯香甜混在一起,奇异的诱惑,让人怦然心动,于是沐燕非加重了吻吮。

「我想听你说实话。」他道:「你可以再自私一点,任性一点,但不要隐瞒。」

声线冷清,却带着淡淡的温情,陶然犹豫了一下,原本想击出的手收回来,转为抚摸沐燕非的秀发。

压抑了许久的欲望因为得到许可而肆无忌惮的放纵出来,沐燕非已经不满足单纯的亲吻,扯开了陶然的衣衫,手在他结实肌肤上恣意掐揉,举动中带了点初识情事的急躁,却取悦了陶然,帮沐燕非褪下了衣衫,和他极尽亲热,嘴上却笑道:「照规矩,这次该我了。」

「我有答应过你什么吗?」

衣服蹭着陶然的胯部,感受他勃起的欲望,陶然的逃避让他很不快,索性无视了他的请求,既然无法正面回答自己,那就用身体来补偿吧。

陶然其实并没有认真去反抗沐燕非,一直以来他都拒绝和沐燕非亲热,固然有些上下位的面子问题,但更多的是他可以因此跟沐燕非保持距离,他不敢走得太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地宫那晚是因为他抱了必死之心,才会那样放肆纵情,不过既然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至于今后该怎么面对两人的关系,他自暴自弃地想,到时再说吧。

两人曾有过一次交流,所以这次接触驾轻就熟了许多,年轻的躯体经不起太多挑逗,沐燕非很快就把热情发泄在陶然体内,伸手挥灭了烛火,和他相拥躺在一起。

满足的情感,因为完全的占有而变成充实,黑暗中沐燕非道:「你说得不对。」

陶然听不懂,转头看他,沐燕非却没有再讲下去。

陶然曾说过自己对他的兴趣只是占有,这话错了,该说是拥有,占有是情欲,拥有是包容和扶持,还有相濡以沫。

陶然看似随和洒脱,其实只是习惯了承受,有些话他没说出来,但沐燕非可以感觉得到,出谷时他也曾一度想过就此离开,可是后来又改变了主意,他不要亡命天涯,他要堂堂正正跟陶然在一起,所以他要回京城,哪怕那里多得是险阻,他也不屑一顾,一直以来他都没跟皇帝正面冲突,是因为没必要,但这一次不同,他需要全力以赴,为陶然,也为他自己。」

第七章

快到京城时,行路开始加快,起因于太子派人送来的密函,信上说皇上病笃,接连数日未上朝,朝局颇不太平,四皇子那边近日也多有行动,恐他趁机逼宫,希望沐燕非早日归朝,沐燕非见陶然伤势恢复了大半,便加快了行程,一路上多了不少暗中相随的侍卫,他知道是太子派来的人马,不过路上倒很平安,不几日便回到了京城。

陶然没随沐燕非回王府,而是在附近选了间幽静居所住下,他的用意是希望不显眼地划开界限,否则皇帝那边他也不好交差,沐燕非拗不过,想到当今局势,便随了他,反正两地离得不远,若有变故,自己也可以及时赶到。

沐燕非回府沐浴更衣后,便进宫给皇帝请安,等了两个时辰内侍才宣他觐见,皇帝气色尚好,只是话语中透着弱气,不似往日张扬风采,沐燕非请了安后,将自己此去太行的前后经历仔细说了一遍,又把地宫遭受围击的状况夸大了许多,字里行间暗示是四皇子所为,皇帝听完,不置可否,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之后皇帝再没提兵书之事,只问了沐燕非伤势,听他偶尔轻咳,咳声压抑,脸色也苍白虚弱,心里喜忧参半,他固然爱惜将才,却又怕沐燕非将来祸乱朝纲,只是这段时间朝局动荡,太行山上错过了一次机会,此刻便不宜再动杀机,至少要利用他平息皇后那边的势力,让太子顺利即位后,再想除掉之策,见他伤势颇重,正合自己心意,问:「那两名领军此刻何处?」

「在臣的府上。」

「押去刑部审讯,看是何人授意。」

沐燕非应下,皇帝又问:「朕赐给你的那个随从办事还俐落吧?他若不懂规矩,你照军规惩罚便是,不必看朕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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