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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_分节阅读_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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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桥妆佩服得无以复加,只知鼓掌夸赞,待张恶虎自跷跷板上下来,奔上前道:“你当真厉害,我去武馆看过那些武师练轻功,他们跃上屋顶都还摔下来,若让他们站这跷跷板,一定得摔伤,更别提那秋千架。”

张恶虎道:“你去武馆作甚?”

孟桥妆道:“我想学些功夫,强身健体,可他们都说我身子弱,不宜习武。”

张恶虎笑道:“别听他们胡说,你骨骼轻盈,若有心练武,定比旁人更容易。”

孟桥妆喜道:“当真么?那些武师都不肯收我作弟子,你那么厉害,做我师父好不好?”

张恶虎笑道:“做师父就免了,教你几招防身还是可以的。”看着孟桥妆,又看了看那跷跷板,忽然叹了口气。

孟桥妆奇道:“你怎地了?”

张恶虎道:“以前爹爹也教过小白羊练武,可他脑子虽聪明,记书本上的东西很快,记武功招式硬是记不住,学了几个月,连最简单的招数都使不对。”

孟桥妆道:“他是没心学罢了。”

张恶虎道:“我知道,他对武学不感兴趣,又吃不得苦,我瞧你跟他也差不多,嘴上说要学,到时只怕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孟桥妆啐道:“你别小看我,我很有毅力的。”

张恶虎笑道:“武功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学会,就算练个三五七年,也只是小成,若要大成,那得练十年以上。”

孟桥妆道:“那我就跟你练上十年。”

张恶虎笑道:“当真这么有毅力?”

孟桥妆笃定道:“那当然,就是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一百年,我也跟着你。”

张恶虎闻言一怔,定定看着他。

孟桥妆有些脸红,转过头道:“习武犹如读书,都不可急功近利,需日积月累方有成效。”

张恶虎点点头,看着跷跷板,忽道:“爹爹待我很严厉,我练功练得再好,他也很少夸我,当初练这个跷跷板,直至我加到七块石板时,爹爹才赞一句‘很好’。”说至此,忆起旧日父亲搭跷跷板、立秋千架,教授自己武功口诀的情景,现时却是物在人已矣,心中难受,坐在石阶上默默落泪。

孟桥妆知他触景伤情,却也不劝,只握住他的手静静陪伴。

张恶虎哭了一会儿,发觉在孟桥妆面前失态了,大感窘迫,站起道:“我去给爹爹磕头!”更不待答应,便飞也似的奔出偏院。

孟桥妆道:“等等我!”

便在这时,他猛感一股寒意从脚底心直窜上来,头皮发麻,胸口只觉闷得慌。

恰逢风起,吹得邻院杨树哗哗作响,杨树又名“鬼拍手”,这可不是好兆头,他暗道:“这座宅子布置不妥,果然有问题,白公子见到的恐怕不是树影,是些不干不净的脏东西。”他虽然胆大,对鬼魂之说却也颇忌讳,当下不敢奔跑,一步一步往外走,一路只念“有怪莫怪”。

好容易到达穿堂,他一时心急,后脚踢在门槛上,眼看便要摔个嘴啃泥,身子却被人一把提住,抬头见是张恶虎,对方斥责道:“这么大个人,走路还不看路!”

孟桥妆瞪大了眼睛,“咦”了一声,扑到他怀里,阴寒之气顷刻消失,全身畅快无比。

张恶虎见他左顾右盼,问道:“你看什么?”

孟桥妆道:“我刚才突然觉得阴森森的……”

张恶虎道:“今日没太阳,阴一点有甚稀奇?”

孟桥妆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恶虎摆手道:“反正你快出来,已是中午了,娘娘叫咱们去给爹爹烧溪钱,烧完吃饭。”

孟桥妆不答,伸手搭了搭他的手腕,但觉脉象洪实,不由惊叹道:“你阳气真旺盛!”

张恶虎道:“男子性属阳,大夫说我又比旁人更旺些,加之我的内力是至刚至阳、至猛至烈的,阳气旺盛很正常。”

孟桥妆恍然大悟,难怪初进老宅子时,全不觉有何阴森之意,原来是张恶虎相伴在旁,他阳元极盛,那些阴气无法靠近,待到他一走,阳气消散,阴气立长,故此寒意逼人。此刻阴气又去,自是张恶虎去而复返之故。

张恶虎不知他心中所想,拉他出门道:“快走,待会娘娘要骂人了。”

二人来到小山丘,众家丁已把冥衣冥币堆至坟两旁,墓碑前放一个阴阳盆。

白映阳见孟桥妆神色不定,悄声问张恶虎道:“他怎么了?”

张恶虎道:“还不是跟你一样,平白无端瞎疑心,看见树影以为见鬼。”

白映阳朝他伸伸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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