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面像是……
像是回到了奇耀和万名两家公司的人一起吃饭。
邱漾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她收起了自己的心思，专心和越楚交流。
越楚真如沈柠若说的那样，知道邱漾那晚说的话都是因为情绪上头了，控制不了，因此也没放在心上：“漾漾，没事的，我知道你是因为难过才会这样，其实我很高兴，你能在那样的时候叫我出来，告诉我那一切。”
“没事的，你不要自责和愧疚，都过去了。”越楚讲这番话的时候神情和声音都很温柔。
邱漾听得有些不是滋味，她能理解和消化沈柠若和越楚所表达的，可是她代入自己想了想，如果听见在意的人说了这样的话，不伤心不难过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能说她很幸运，越楚是实在地为她着想，否则换成其他人的话，指不定就已经生气得把她拉黑了。
“好。”邱漾的眼眶微微泛红。
又有顾客进了新豪饭店，大堂落座的人越来越多了，四周也吵闹了一点。
越楚拿着公筷，给邱漾夹了一块肉放到碗里，她有些担心地叹了口气：“我只怕你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什么话？”
“你值得更好的一切，漾漾。”
邱漾吸了下鼻子，越楚递过了纸巾，用很少出现的强势的语气问：“听进去没有？”
“听进去了。”邱漾点头回答。
沈柠若不知道邱漾和越楚讲了些什么，但她将邱漾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不免有些担忧起来，她最见不得邱漾露出这种模样了。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过去，姚瑶刚好到了，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喂？几号桌啊，若若。”
“17。”沈柠若报了个数字，下一秒，她收到了邱漾安抚的眼神。
沈柠若抿了抿唇。
姚瑶被侍者领进来的时候，邱漾刚好低下头吃饭，她也就没看见邱漾，以及坐在邱漾对面的越楚。
沈柠若已经提前点好了菜，跟姚瑶认识这么多年，对方的口味她还是知道的。
“沈大总监今儿个怎么有空闲请我吃饭嘞。”姚瑶上来就先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而后笑嘻嘻地问着沈柠若。
桌上的菜已经上齐了，沈柠若没点很夸张，两个人她就点了三菜一汤。
“现在不怕水了吗？”沈柠若抬眼看了看她，问得也很直接。
姚瑶愣了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之前我学游泳的时候，让你一起，你说你是个旱鸭子。”沈柠若给自己的碗里盛汤，口吻淡淡的，“前两天我可是在游泳馆看见你了。”
姚瑶神情僵了一下，听沈柠若说完才舒了口气，她撩了下自己的头发，露出了得意的神情：“我是旱鸭子，但我女朋友又不是，她说她要去游泳，那我不得跟上吗？”
“女朋友？”沈柠若的眼睛虚了一下。
姚瑶点头，夹起了一块青椒：“是，当然是女朋友了啊。”
她看着沈柠若：“很奇怪吗？”
“不奇怪，恭喜。”
沈柠若当然不觉得奇怪，她只觉得羡慕，她和邱漾现在已经处于捅破窗户纸的状态了，只是要怎么开口呢？
她除了假加班的事情要说之外，还有自己和邱漾不是偶遇也要说，否则之后陶思娴又来搞破坏，邱漾如果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
沈柠若想都不敢想。
“不对，若若，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要讲？”姚瑶的眉头皱起，“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今晚的饭局本来就有些莫名其妙的，我们平时才不会这样。”
两个人都比较忙，平时也会联系，但是不到必要情况其实是不见面的，尤其是现在沈柠若还有了邱漾，而姚瑶自己还有了越楚。
沈柠若一脸平静：“当然有。”
姚瑶放下筷子，认真起来：“那请讲。”
“你知道越楚的那个学妹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