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朕佛系养儿_分节阅读_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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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迥本就怀疑尉迟顺出卖了自己,不然杨兼怎么知道如此详细的粮草消息?又见到杨兼在众目睽睽之下邀请尉迟顺,气的胡子差点飞起来,但是他不好当场发作,只得隐忍着。

等尉迟迥和尉迟顺回了府邸,尉迟迥才黑着脸说:“我儿,粮草之事,姓杨的汉儿是如何得知的?”

尉迟顺也是惊魂甫定,连忙说:“阿爷明鉴!儿子不知情啊!是了,会不会是老幺告知的?”

尉迟迥冷笑说:“老幺?老幺常年不在食邑,他如何能得知粮草的动向?”

尉迟顺再三表明,说:“儿子当真不知情啊!指不定是儿子手下有姓杨的安排来的细作!”

尉迟迥狐疑的说:“那好,你把粮草的文书全都拿出来,既然你的手下不干净,还是我亲自来保管为妙。”

尉迟顺不甘心,尉迟迥这是要夺走自己管理粮草的权利,要知道这可是大油水,每年都能积攒很多私房钱。但是尉迟顺也怕自己手下真的有眼线,误大事儿,于是干脆把所有的文书全都拿出来,交给尉迟迥。

尉迟迥翻了翻,果不其然,其中少了一份文书,就是最近粮草财币的细报,尉迟迥怒目说:“这月的粮草细报在何处?为何不见踪影?”

尉迟顺大骇,连忙翻找,翻了好几遍,来来回回,但是真的没有发现这月的粮草细报,仔细一想,这份细报的内容,不就是杨兼方才在议事堂中指责他们的内容么?

尉迟顺惊骇的说:“可能……可能是丢了。”

“丢了?!”尉迟迥砰砰狠狠拍了两下案几,说:“丢了!?这么重要的文书,你竟然说丢了!尉迟顺,我将粮草之事交给你,不是交给了一条糊涂的狗!!是了,近些日子,你与姓杨的汉儿走得颇近,他还单独请你燕饮,你怕不是一条糊涂的狗,而是一条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狗!!”

尉迟顺听着他的话,登时暴怒起来,说:“阿爷!你这话甚么意思?!难不成以为儿子吃里扒外,勾结了姓杨的汉儿?儿子忠心耿耿,一心为了阿爷即位,阿爷却如此不识好人心,岂不是令人寒心!?”

尉迟顺说到这里,更是气愤,说:“是了,儿子就该想到,阿爷从来未曾信任过儿子,不然为何一直推三阻四,拖泥带水,便是不立儿子为世子?阿爷心里头,怕是想要立幼弟为世子罢!”

“逆子!!”尉迟迥怒喝:“你敢顶撞于我?!我想立谁为世子,用得着你这个逆子置喙吗!?”

尉迟迥说的是气话,但是在尉迟顺耳朵里一听,果不其然,阿爷真的想要立尉迟佑耆为世子,气的尉迟顺脑袋发胀,冷笑说:“好得很,好得很,看来阿爷没有我这个儿子,也是好得很呢!既然如此,我走便是了!”

尉迟顺负气离开,尉迟迥也正在气头上,根本不理会尉迟顺,尉迟顺冲出大门,拽了自己的马匹翻身上马,策马狂奔而去。

杨兼挑拨离间的计划成功了,因着杨兼在路上遇到了负气出走的尉迟顺。

杨兼见他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笑了笑,明知故问的说:“尉迟郎主,这是怎么的,如此闷闷不乐,不知是谁招惹了尉迟郎主?”

尉迟顺也不好跟杨兼说实情,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其实这一切早就在杨兼的意料之中,杨兼根本不需要他开口,装作善解人意的模样,说:“这样罢,你看这天气冷的很,还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雪,尉迟郎主随兼回府上,咱们热上一锅酸菜白肉,饮着小酒儿,便把甚么不痛快都丢在脑后了。”

尉迟顺听他提起蒜泥白肉,心中蠢蠢欲动起来,他也是好吃之人,这会子正好没处去,听到杨兼的邀请,有点子心动。

杨兼笑着说:“走罢。”

尉迟顺便顺着杨兼的意思,与杨兼二人一并子往隋国公府上去,杨广看到杨兼回来了,还带回来了尉迟顺,并不惊讶,毕竟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看来计划很顺利,尉迟顺马上便要主动投奔杨兼了。

杨兼吩咐人把酸菜白肉锅端上来,满满一大锅,摆上腐乳小料,就着酒水,便开始吃起来。

尉迟顺刚开始还不愿意多说甚么,但是几口白肉,几杯酒下肚,那话匣子瞬间便打开了,抱怨的说:“人主你说说,我可是蜀国公府的三郎主,如今却落魄成了这副模样,整日里为了蜀国公府,也算是鞠躬尽瘁了,阿爷他看不到这些子也便罢了,竟还怀疑于我?口口声声说立我做世子,原来全都是搪塞之言……”

杨兼笑眯眯的听着尉迟顺抱怨,装作安慰的说:“尉迟郎主如此卓越,聪明通达,蜀国公怎么会不立你为世子呢?依我看,若是兼,一定会立尉迟郎主为世子的,难道还有旁的选择不成?”

尉迟顺黄汤下肚,脑袋已经晕晕乎乎,又灌下一口酒,说:“正是如此!还是……还是人主懂我!”

杨兼又说:“尉迟郎主若是有甚么苦恼,和烦心之事,若是不弃,说与兼听听,虽兼帮不得甚么忙,但也能为尉迟郎主排解排解烦闷,不是么?”

尉迟顺越看杨兼越是觉得亲和,反而是亲爹,竟然怀疑自己,自己替他卖命,最后甚么也捞不到,别说是世子之位了,现在好了,连粮饷的职务也被剥夺了,自己往后里不好过,也不能让旁人好过!

尉迟顺慢慢眯起眼目来,突然豁朗站起身,差点将案几上的锅给碰翻,站着直打晃儿,朗声说:“人主!!尉迟顺有要事禀报!”

杨兼“哦?”了一声,说:“是甚么要事?”

尉迟顺头脑发热,口不择言,说:“卑将要……要检举蜀国公尉迟迥!通敌卖国,联合南蛮,作乱谋反!尉迟迥佣兵十万!想要在人主的即位大典上,造、造反啊!”

杨兼听了并不惊讶,幽幽的说:“尉迟郎主,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蜀国公可是尉迟郎主的阿爷啊,这造反的事儿,决计小不了。”

尉迟顺以为他不相信,豪迈地说:“我可以肯定!蜀国公就是要造反!他联合南蛮,凑齐了十万大军,答应南蛮割让淮北的土地,这会子兵马已经暗中移动,朝着长安来了!除了我,怕是没有人知道屯兵的地点,不只是屯兵,我还知道大军屯粮的地点!蜀国公想要在人主的即位大典上,煽动前人主留下来的几个弟亲国公,公然谋反!拥立他为新主!”

尉迟顺一时脑热,该说的不该说的,甚么都给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因为太困,竟然“咕咚——”一声,歪倒在席上,呼呼大睡起来。

杨兼低头看着倒在席上的尉迟顺,唇角微微一挑,说:“好得很,来人,绑起来。”

元胄和刘桃枝立刻从外面冲进来,应该是早有埋伏,将醉倒的尉迟顺五花大绑,赵国公宇文招从外面走进来,不由分说,直接给了醉倒在地的尉迟顺两脚,不过尉迟顺醉的厉害,根本不觉得疼,睡死在地上,还打着呼噜。

宇文招黑着脸说:“甚么东西,也想造反?”

宇文招日前也参与过造反,不过他衷心于宇文邕,并没有自己上位,如今听说蜀国公尉迟迥竟然也要造反,不知道是自己上位,还是让其他兄弟上位,宇文招一听便怒了,觉得不管是尉迟迥,还是他的那几个弟弟,都不配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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