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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天后_第196章

无奈排第七Ctrl+D 收藏本站

她随手在旁边的矮几上翻出一卷没有写过的空竹简,拿笔问道:“你会写字?”

女孩点头,接过笔打算在竹简上写字。

陈娇看着小小的姑娘坐在自己身边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女儿?”

女孩并没有用写字的方式回答陈娇,只在竹简上写到:你可真漂亮。

陈娇怔了一下笑出了声,然后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来,不过看你这么会说话我又猜不到你是谁了。”

女孩看着陈娇,亮亮的眼睛里有点疑惑。

陈娇笑道:“那我猜猜你是谁可好?看我猜不猜的对,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好了。”

女孩觉得这像个游戏,非常高兴的点头。

陈娇越发觉得她很可爱,略凉的手摸了一下女孩红人的脸蛋道:“我以前没见过你,所以你应当没进过宫,你的父母不是经常入宫朝觐的列侯和夫人。”

女孩点头。

“既然不是列侯的贵女又能独自入得我的椒房殿那你就一定是藩王的女儿。藩王嘛,如今在长安的只有江都王刘非和赵王刘荣。江都王我很熟悉,今年岁在二十一,不会有你这么大的姑娘,是不是?”

女孩点点头,对陈娇准确的猜测有点兴奋。

“恩”陈娇也点点头,手指点上女孩的娇翘的鼻尖道,“你一定就是赵王刘荣的长女是不是?”

女孩甜美的笑起来,在竹简上写到:“婶婶你可真厉害。”

“我记得你叫刘岁是不是?”陈娇微笑问。

刘岁点头然后从袖中取出一只绢帕折成的“老鼠”,拉着陈娇的手把它放在她的手心。

“送给我?”陈娇捏了捏那只“老鼠”道。

刘岁点点头然后写下:里面有字的。

陈娇有点纳闷了,解开“老鼠”,只见白色的绢帕上几行熟悉的俊逸字迹:

罗袂兮无声,玉墀兮尘生。虚房冷而寂寞,望彼美之女兮,安得感余心之未宁兮。

陈娇看着这几行字失神了,竟然连刘岁什么时候出去的都没有注意。

“阿娇。”

陈娇抬起眼帘,深红长衣的刘彻已经站在不远的地方。

“朕想跟你好好谈谈。”刘彻没有上前,只是站在帘幔旁边说。

陈娇叹了口气,她的情绪已经不再像那晚一样激动,她不想因为与刘彻生气而伤害自己的身体。

“你愿意的话朕留在这里,如果你不愿意,朕就出去。”刘彻说。

陈娇偏开视线沉默片刻轻叹一口气语气冷凉的说道:“你真的想谈吗,或许有些话我不说会更好一些。我的耐心和忍让已经连同那个孩子消失不见,现在没有心思再顾忌你的感受,我的直白恐怕会让身为天子的你抵触和反感。”

“总比憋在你心里强。”刘彻说,“朕真的很……在乎你,朕不想我们之间长久的存在误会。阿娇,我们开诚布公吧,有些话朕不说,你不说,朕恐怕我们的关系永远都会像现在这样僵硬。”

刘彻说着说着喉头有些紧,连鼻尖都传来酸涩的感觉,顿了顿他才继续说:“朕不想。”

陈娇这一刻忽然也有了倾诉的*,她不想再把自己抑郁压在心中,说什么退让,说什么妥协,说什么尊重与忍让,统统滚吧,她一定要让刘彻明白她是他的妻子但不是任意被他拿拧的附属!

  ☆、第169章 椒房异象

“你想怎么谈?”陈娇抬起头做好了跟刘彻开诚布公说明一切的准备。

刘彻是天子,天子永远都不会向任何一个人剖白所有,这与爱情无关,这是上天赋予他的尊贵而又无奈的权力。但陈娇的孤注一掷毫无保留的眼神忽然让刘彻有些畏惧,似乎在她这样的目光下他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阿娇,其实,你看到的那些司马谈的记录不实,朕在宫里没有宠幸过卫女,朕对她,并没有你想象的那般情深。”

刘彻在朝政上手宗室贵族压制,因此在其他方面更加肆意恣睢,感情上尤其不喜欢别人插手,他宁愿所有人都错看他也不愿解释,能够对陈娇说出这句话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妥协和让步了。

“既不情深当初你又何必对我隐瞒出宫真相前去平阳侯府与她相会?既不情深你又何必不顾并蒂之情断要留她在宫中呢?”陈娇看着刘彻直言不讳。

刘彻觉得他已经解释到这个程度陈娇却毫不理解,她说的的话多少有些不近人情,他自忖有一番道理,于是蹙眉上前分解道:“有些话朕说不出口,朕是天子没有办法只顾及情爱之事,你难道不明朕对一个女子的宠幸并不仅仅代表着感情,朕有朕的目的,朕需要让那些看着朕的人……”

“你觉得你狠委屈对吗?”陈娇忽然出言冷冷的打断刘彻,竟让刘彻言语一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陈娇见刘彻不明所以,嗤笑一声道:“你觉得你委屈,你觉得你有你必须这样做的理由,然而你身为天子,却不能向任何人解释。”

刘彻怔住,这正是他要表达的意义,这正是他想要诉说的苦衷,可是为什么这些他深以为有理的话从陈娇口中说却让他心虚和不安。

陈娇看着无话可说,神色犹豫的刘彻道:“你不觉得,你那所谓的苦衷很幼稚吗?”

幼稚?!刘彻没想到陈娇竟然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他。

虽然刘彻这一次没有像之前那样甩袖大怒,但他心底却多少因陈娇的这句话而懊恼,急于证明成熟的他追问道:“阿娇,若你是朕,你又要如何呢?若你坐在这皇位上,你也会……”

“至少我不会像你一样傻,在乎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会用一把双刃的钝刀在无用抵抗的同时伤害最在乎的人。”陈娇平静的注视刘彻,语气很轻却说出了让刘彻感觉万分沉重的话,她说,“你让我觉得很失望,无论是作为天子还是丈夫。”

陈娇的话像一根攻城杵,深深的撞在刘彻的心门上。

刘彻神情复杂,薄唇微张却说不出话。陈娇的直白戳穿了他不愿面对的“幼稚”借口,他自以为成熟,自以为稳重,自以为已经成为了一个不逊于先帝城府的年轻帝王,可是他所做的事却又像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庸人一样可笑而天真。

刘彻无言以对的低下头,眉心深锁。

陈娇靠在曲木靠背上,神情平静中带着一丝落寞,她望着窗影半晌淡淡道:“彻,我从来都没有自私的认为我是你一生唯一的女人。”

前世没有今生也没。

“但就像我们大婚那日我说过的,我希望我是你唯一深爱的女人,是唯一能够获得你真心的女人,我不希望我的爱情和婚姻里混杂着欺骗和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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