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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躲洋鬼子_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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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宙远顿了一下,有点莫名其妙地回看他,“我身体?挺健康的,怎么了?”

列昂尼德神色暧昧,视线往他的腰部移,再看回任宙远。任宙远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过了一会儿才总算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他脸色羞恼有点不大想搭理他,借口说工作时间不要说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但他忘了列昂尼德从以前开始就是个公私不分的,一句接一句地硬是要逼问出答案为止。这人边说还边往任宙远身边凑,假意帮他按摩腰部实则吃起豆腐来。

任宙远瞪他一眼,刚拍掉他贴上来的手,列昂尼德又不要脸地继续探了过来。他急匆匆地收好要处理的文件就起身退出去,那背影看着还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直到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任宙远才隐约琢磨过来列昂尼德话里的意思——

那男人莫不是在暗示着点什么吧?

第42章 天冷

暑假过后天气开始慢慢转凉,又到了任宙远最头疼的季节。

“安安!”任宙远跟着在安安身后追着跑,语气都带了点警告,偏偏这小子跑得快,撒着腿儿一下溜到了列昂尼德身后。

“过来!”任宙远板着脸低吼了一声。

“不要!”安安难得地对任宙远大叫一声,还对他做了个嫌弃的表情,然后躲到了列昂尼德身后。

列昂尼德看惊呆了,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安安居然也会对着任宙远大吼大叫?

任宙远皱眉扶额,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就给他弄这么个难题,看来硬的不行,又要使出杀手锏了。

他蹲下和躲在列昂尼德大腿后的安安平视,扯出一个很“和善”的笑脸道:“安安不是最喜欢亲亲爸爸吗?快来爸爸这边,爸爸亲一个。”

闻言安安从列昂尼德身后探出一个头,盯着他看了半晌,看得任宙远心虚地抿了抿唇,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还是被安安察觉到了,噌的一下又将头缩回去,还不忘大叫着:“爸爸骗子!你的嘴油油的!”

任宙远这下真没办法了,站起来无奈地叹了口气,有点心累地将一支润唇膏塞到列昂尼德怀里,有点赌气地对隔着一个人的安安说:“等你嘴巴掉光皮被同学笑,爸爸可不管你了。”

这下列昂尼德总算看明白了,想必安安这小子嫌润唇膏油腻,平时又不爱喝水,这会儿任宙远才抓着他给他涂。他稍微联想了一下刚才两人的对话,视线就难以从任宙远的嘴唇上移开。

这边任宙远还在烦恼着该怎么让安安涂润唇膏,丝毫没有发现某人图谋不轨的眼神,他看安安还是一脸倔强地咬着他的唇,心累的感觉又更上一层楼。

天气凉了,人的欲望也开始下降,但似乎并不是所有人都一样。列昂尼德安分守己了几天,眼看任宙远身体似乎没有大碍,那颗躁动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起初任宙远还没觉察这人有什么改变,日子还是如往常一样,早上一家三口围在一起吃完早饭,将安安送到幼儿园后两人驱车回公司,下班后回家做饭,吃完晚饭后和安安洗过澡,偶尔看一下电视就哄安安去睡觉。

这样的生活完全贴合任宙远心目中对“家”的概念,但是显然家庭中另外一名成员觉得就这样还不够,于是这两天晚上任宙远开始逐渐察觉到某人更实在的行动了。

饭后任宙远在洗碗,列昂尼德难得没有去陪安安玩那些小模型“玩具”,他出现在厨房的时候,任宙远本以为他只是拿个东西就出去,突然一只大掌贴在他后腰背上,任宙远洗碗的动作一顿,整个人都僵住了。

列昂尼德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服透进皮肤,手掌覆盖的位置滚烫滚烫的,不过一瞬的功夫,任宙远便感到列昂尼德半边身体都贴在他身侧,让人难易忽视的气息包围着他。

“安安生日是不是快到了?”列昂尼德声音低沉浑厚,呼出的气息打在任宙远脖颈上,惹得任宙远缩了缩脖子,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二、二月,怎么了?”

列昂尼德点头,他的手按捺不住想往下探,但残存的意志抑制住他,那只大掌于是一直贴在任宙远背部,不进也不退。

他就这样站在任宙远隔壁陪着他洗完碗,偶尔说一两句话撩拨一下,一开始任宙远还有点紧张,后来只觉得好笑,这种想造反又不敢造次的行为,怎么和这人印象这么不符。

收拾好厨房后,任宙远到玩具房找安安。列昂尼德亦步亦趋地跟上,任宙远也懒得理他,带着安安去洗澡,等走到浴室,见列昂尼德还想跟,便“嘭”地一下在他面前将门关上,彻底将那炽热的注视隔绝在门外。

等任宙远和安安洗完澡出来,列昂尼德已经洗好倚在门边等他们。这回任宙远差点憋不住笑,心道这人今晚还真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他强忍住笑意,面无表情地和安安回到卧室。

几人走到房门前,任宙远见列昂尼德还想跟着进来,装作看不懂他的意思,转身对他道了声“晚安”。

列昂尼德跟了一整个晚上,听到他这样近似于拒绝的话语,整张脸都拉长了,眼巴巴地看着任宙远,那样子和安安得不到想要的玩具简直一模一样,任宙远好艰难才将嘴角快要忍不住泛起的笑意压下去,心里在大叫着卖萌犯规!

任宙远哪能不知道列昂尼德今晚这么积极是为哪般,他也不是十分抗拒接下来也许会发生的事情,只是这么刻意为之让他有点难为情,更别说儿子还在同一屋檐下。

他没列昂尼德这么大胆,这几天只要安安坐在那张沙发上,他都觉得浑身不对劲,可列昂尼德开了一次荤,两人要是在一起也不可能谈柏拉图式恋爱,这么一直躲下去也不是办法。看着他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任宙远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把房门关上。

列昂尼德接收到他的“暗示”,在客厅等候着,这边安安看见任宙远没有像以往那样关上房门,躺在床上的时候好奇地问了一句。

任宙远一时之间被问倒了,绞尽脑汁想了好久,最后才憋出一句,“嗯……爸爸今晚要去为两国人民的和谐做贡献。”

看安安听得云里雾里的,任宙远直想去撞墙,看他都说了些什么。

好不容易哄睡了安安,任宙远在床上待了一会儿,才步履沉重地走出房门。

列昂尼德一见他出来,迅速从沙发上弹坐起来,两步并三步走到任宙远跟前。两人无言对视了两秒,列昂尼德伸手牵住任宙远的手,将他带进了自己房间。

这是任宙远第三次迈进列昂尼德的卧室,上一次他几乎是无意识被抱进来的,而今为了去除尴尬,任宙远四处张望房间的布置,在毫无预兆地看到床头摆放着那两只屎黄色的抱枕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两只神奇的抱枕让任宙远一瞬间卸下了心里的不自在,一股莫名的亲昵浮现在心头。他伸手锤了两下,然后就听到列昂尼德在他身后说:“有时候你的品味,挺……嗯……特别的。”

任宙远背着他翻了个大白眼,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憋屈感。

突然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任宙远僵了一瞬,很快又放松下来,可没过两秒又破功了。

列昂尼德道:“宝贝儿,我准备好了。”

任宙远打了个寒颤,转过头一脸嫌弃地看他。列昂尼德觉得刚刚的气氛还挺好的,怎么突然又变了个样。

任宙远道:“我知道你是个外国人,但能不能别把那些宝贝儿心肝甜心的挂在嘴边,听着怪恶心的。”说完他还很配合地做了个厌恶的表情,让列昂尼德一脸无奈。

列昂尼德顺从地改了口,用他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念了一遍“宙远”两个字,怎么知道一念完任宙远笑得更大声了。

他总算理解安安时常抱怨的原因了,倒不是列昂尼德笨学不好中文,而是外国人说普通话带了点口音实在太好笑了,看把他名字都念成什么鬼,又不是在拍恐怖片!

列昂尼德实在是没有办法,好好的一个晚上根本不应该拿来做汉语教室!他看着任宙远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脸颊因为大笑隐隐泛红,心里被搔得痒痒的。

他倾身向前,一口堵住了那家伙笑得停不下来的嘴,将他的笑声含在嘴里。两人轻轻地接了一个吻,列昂尼德放开了他,顺势而下在任宙远脖子轻轻咬了一下,怀里的人总算彻底收敛起笑意。列昂尼德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任宙远耳边响起,用他最熟悉的俄语深情道:“可以开始了吗,我的小白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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