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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徐后传_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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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只好自力更生了。朱棣说道:“嗯,伞大好遮雨。”

嘴上说着话,空出的右手也不闲着,就这么自然的牵住了徐妙仪的手。

一大一小两只手相碰,小手本能的往外缩了缩,大手敏捷的围追堵截,抓住了小手,手指紧扣,令小手无法逃脱。

五指交缠,徐妙仪的脚步微微一滞,朱棣也随之停下了脚步,定定的看着她,目光灼热,似乎能够将妙仪微湿的鬓发烤干,不肯放手。

目光如蜂蜜般甜蜜缠绵,犹如辣酱般火热心颤,双重夹击之下,徐妙仪败下阵来,垂下眼帘,任由朱棣牵着她的手。

远处驾着马车的马三保看见这一幕,顿时目瞪口呆,光天化日之下,殿下就敢和徐大小姐肩并肩在秦淮河边漫步?不行!若传到皇上耳边,恐怕《御制记非录》上又要多一条记录了!

马三保抱着一把雨伞跳下马车,想要冒雨跑过去将两人分开。护卫丘福伸手拦住了,丘福本来是亲兵都尉府跟着毛骧的小旗,鸡鸣山天牢狐踪越狱后,他受军法处置,丢了官职,被朱棣召到新建的燕王府当差。

丘福说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你什么都没看到。”

马三保急忙说道:“燕王殿下刚刚被皇上教训,还夺了宗人府的差事,不能再授人把柄了。”

丘福说道:“你一个注定孤独一生的小公公懂什么?燕王府正缺一个王妃呢?难道让燕王一直光棍下去?我觉得徐大小姐就很好,性格直爽,有本事有担当,你别搅合黄了这对璧人。”

“我当然知道燕王的心思,可是——”马三保叹道:“唉,你一个护卫,根本不懂皇宫里的规矩,燕王要娶谁,不是他能做主的,我就怕当年秦王和邓侧妃乱点鸳鸯谱的悲剧重现。”

丘福说道:“别把徐大小姐和邓侧妃相比,两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们的结局是不同的。事在人为,你要乐观一点,燕王和徐大小姐都那么有本事,肯定会有个好结果。”

丘福说的在理,马三保见徐大小姐穿的是男装,道袍宽大的袍袖勉强能遮掩相牵的双手,又撑着雨伞,便不再追上去煞风景了。

雨伞下,朱棣和徐妙仪十指紧扣,两人心意相通,就这样沿着河畔慢慢向前走着,将所有困难阻隔踩在脚下,朱棣触景生情,吟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这是宋朝诗人苏轼的一首《定风波》,无惧风雨摧残,道路险阻,依旧“吟啸且徐行”。徐妙仪会心一笑,接道:“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是的,任凭雨打风吹去,哪怕没有马匹可乘,只穿着草鞋,杵着竹杖也是不惧的。

两人相视一眼,一齐笑道:“一蓑烟雨任平生。”

人生无常,风雨不定,政局动荡,敌我难分,哪怕陷入绝境,两个同样孤寂骄傲的灵魂历经磨难在秦淮河边相聚,互相温暖支撑,一蓑烟雨任平生,将来回首萧瑟处,一起携手征服这个大明王朝,已经是也无风雨也无晴了。

朱棣和徐妙仪爱情的潮水几乎要溢满秦淮河了。而□□的气氛亦如往常那样冷若冰霜。秦王朱樉和秦王妃王音奴例行公事的进宫请安,两人也只有在这时才面对面坐在豪奢的马车上,相顾无言。

“王妃,有件事想请你帮帮忙。”朱樉神色变幻了几下,最终决定为了心爱的女人开口请求王音奴。

平时他们是不说话的,在没有外人在的时候,甚至连寒暄都懒得开口。王音奴很意外,说道:“王爷请讲,我尽力而为。”

朱樉说道:“邓侧妃即将临盆,这是头胎,她很害怕,想请几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在王府守着。”

王音奴面无表情的说道:“王爷是在暗示我没有履行王妃的职责吗?抚养子嗣是我的责任,我早就请太医院善妇科和小儿科的大夫去王府暂住了,也请求母后派了宫中有经验的产婆来王府照顾邓侧妃,这些人每日请脉看胎像,连每日的膳食都是我亲自过问的,自问没有疏忽之处,王爷何出此言?”

这是一门政治联姻,看中的是双方的地位和身份,不需要爱情。身为北元郡主,王音奴牺牲了和周王朱橚的爱情,选择履行一国郡主和亲的责任,努力扮演好秦王妃的角色。

反正她不在乎爱情,无论朱樉和邓铭怎么在她眼皮子底下秀恩爱,她都无动于衷,更不可能有吃醋的想法。

秦王说道:“王妃误会了,我并非指责你什么,你向来做的挺好,只是邓侧妃听说太子妃生产时有徐大小姐在身边,才得以逢凶化吉,母子平安,所以她希望徐大小姐这次也能陪在身边。”

王音奴哑然失笑,说道:“去年徐大小姐尚未认祖归宗,只是一名女医,所以去了东宫陪产。如今她贵为国公府的嫡长女,早就不行医了。再提出这个要求就不合适了,外人会觉得我们□□轻狂无礼。”

朱樉也考虑过这些,毕竟徐妙仪不是小户千金,人家是开国第一功臣魏国公的嫡长女,只是邓铭一再撒娇要求,还含泣流泪说道:“倘若我是正儿八经的王妃,徐妙仪岂敢不来?无非是看我身为侧室,觉得低贱罢了!”

邓铭委屈为侧室,朱樉已经很愧疚了,见心爱的人挺着大肚子哭泣,他立刻缴械投降,决心请徐妙

仪来□□。

朱樉说道:“你和徐大小姐都是女人,比较好说话。对外就称你和她交好,接她去秦王妃陪你住几日,别说是陪邓侧妃待产就行了。”

王音奴和秦王半年夫妻,深知丈夫已经将邓侧妃惯的无法无天了,她冷冷说道:“王爷,关起门来过日子,谁都管不着谁,但是闹到外头就不好收场了。我和徐大小姐交好?说出来谁信?谁不知道她用火钳烙过我的腿?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情?再说了,即使我肯厚着面皮提要求,徐大小姐也未必会答应啊。”

王音奴一再拒绝,秦王觉得她是有意推脱,冷着脸说道:“她为何不同意?邓侧妃怀的是龙嗣!是你端着王妃的面子,不肯诚意相邀而已!”

王音奴立刻反驳道:“请王爷慎言!我们皇室宗室,活着不就是面子吗?遵循礼仪,为的就是成全彼此的颜面。我堂堂亲王妃,岂能为了一个侧妃的无礼要求,仗着王妃的威仪去委屈一等公爵的大小姐?难道强行将徐妙仪请到□□,我们就有了面子?错!这是两败俱伤的愚蠢行为,魏国公府没有面子,王爷也会被指责色令智昏。”

“你——一派胡言!”秦王大怒,举起了右手。

王音奴冷笑道:“王爷要打我吗?顶着巴掌去见父皇母后,真是一份大礼啊。”

王音奴冷艳如霜,如隆冬寒梅,但是秦王只爱邓铭这种火辣的夏日玫瑰,根本不知欣赏梅花,他火冒三丈,说道:“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你是我的妻子,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王音奴直视着秦王,“王爷,我不仅仅是你的王妃,我还是北元郡主,我和你的婚姻是为了两国和谈,维持暂时的和平。王爷要动手,我别无他法,只是希望王爷在动手前先想清楚,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发动战争的责任。”

秦王高高举起的右手左右摇摆,而后缓缓垂下,却被王音奴眼里的轻蔑激怒了,他猛地扯住她的衣领,将她提到了怀中,俯身下去!

王音奴顿时愣住了,看见秦王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几乎要吻过来了,她觉得很恶心,尽力从丈夫怀里挣扎出来,滚到了马车的角落,顺手抓起放在角落降温的冰壶防身,说道:“滚开!不要碰我!”

第一次看见端庄贤淑的王音奴露出狼狈的一面,连遭奚落的秦王有些报复的快/感,冷笑道:“你不是一直自称履行王妃的职责、当一个合格的王妃吗?和本王同眠共枕,生儿育女,是一个妻子应该做的。”

王音奴生的绝美,又是郡主的身份,气质高华出尘,看着这样的女人匍匐在脚下求饶,也不失一种乐趣。

王音奴却没有像秦王预料的那样祈求放手,而是抱着冰壶,靠着马车的板壁渐渐站起来,挺直了腰杆看着秦王,说道:

“你何必做戏给人看?你心中只有邓侧妃一人,邓侧妃也不会容得其他女人和孩子存在。”

这一下又戳到了秦王的痛处,他怒火中烧,冲过去夺走冰壶,王音奴虽然会一些武功,但是力气不如秦王,冰壶被夺走了,狠狠砸在一旁,兵乓作响,冰水倾泻而出。

秦王扯开了王音奴的衣襟,露出洁白细滑的肩头,他犹如饿狼一般啃噬过去,王音奴身体僵硬,肩头传来剧痛,她奋力想要推开秦王,可是秦王若如一座山般将她严严实实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王音奴不想坐实这门政治婚姻,从身体到心理都在抗拒秦王,她低声警告道:“朱樉,大嫂刚去世,国孝期间不能同房。”

拿国孝当挡箭牌,这是王音奴的缓兵之计,论体力她肯定敌不过秦王,但只要逃过今天,她再想办法把事情捅到邓侧妃那里,邓铭是个醋坛子,连秦王多看某个貌美的宫女都会嫉妒,她不可能容许秦王和自己同床的。

只要邓铭说不,朱樉就不敢再碰她。

其实秦王对于身下美艳的王音奴并没有□□,只有征服和摧毁的*,半年了,他受够了王音奴在他面前扮演王妃和正妻的角色,他想粉碎这个女人的所有尊严和完美的王妃形象,让她变成绝对服从、仰仗他的鼻息、匍匐在脚下的女奴,而不是取笑他的请求,对他的行为指手画脚,一个敢和他势均力敌的女人。

“国孝?”秦王冷冷说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难道你要大声嚷嚷国孝期间本王逼你同房了?身为□□王妃,岂可自曝其短?传出去王府颜面何存?你刚才不是说面子最重要吗?既然如此……”

刺啦一声,秦王猛地将王音奴单薄的夏衣扯到了腰际,如白梅般娇嫩的身躯一览无余,在狂风中被强行摧下枝头,即将飘落淤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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