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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蛊墓杂记_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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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他一手握着刀柄做单手引体向上,脚在墙面上蹬了两下便蹿上去三米,再用手电筒末端往最顶上的一块砖头大力砸下去!

  墓室里轰隆隆地响起来,张睿跳下来,拿手电筒照过去,我们看见在甬道的左侧多出一个开口,随着石门的移动,开口逐渐扩大。

  不一会儿,轰隆隆的声音缓缓静下来,甬道的尽头出现了一间墓室。

  焚香炉已往墓室里走去,我们都要跟上去,草皮头却在后头叫道:“小张,你总要帮我把刀拔-出来啊!”

  草皮头两手握着刀柄往外拉了两下,刀纹丝不动。张睿走回去,单手将刀拔出,还到草皮头手里:“对不起,我忘记了。”

  草皮头啧啧两声,摇头叹气:“你们张家中了什么邪,出了你这么个怪胎,怪不得老爷子不待见你,你就是不会巧言令色讨人开心啊。唉呀,我这刀可是去年从一个军阀墓里淘出来的喂,瞧,被你糟蹋了!”说着,十分心疼地擦拭着刀面。

  张睿没有理会,我慢慢的发现,虽然他表面上给人感觉温和有礼,有时候却显得极为冷淡。而我也听出,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背景似乎不简单。

  这么一来,焚香炉在墓室里,我们四个都在外面,和他隔开了一段距离。

  我们四人正准备往墓室里走,焚香炉却忽然摆手,示意我们停下。

  我们愣在原地,焚香炉背对着我们,张睿手里的电筒光全集中在他背上,我们看不到他前面有什么。

  而他忽然低低地说:“拖油瓶,你过来。”

  从外面进到这个古墓里,期间焚香炉就没出过一声,张睿问他什么,他都只是点头或摇头。现在他突然开口说话了,我有点吃惊。

  更吃惊的是,他说的还是这样一句话。

  大家都一愣,接着白大褂和草皮头都齐齐看向我,我尴尬地撇撇嘴,一下子觉得脸烧了起来。

  “不一定是叫我。”

  老子还想挽回一点面子,焚香炉却在这时候回过头来,目光直朝我这边转。他黑漆漆的眼看过来,看得我心里水凉凉的。

  老子这回可体会了被人目光活活定死的感觉了。

  我抓耳挠腮面孔发热,在其余三人的注视下,满不自在地走向焚香炉。

  也不知是不是老子天生直觉敏锐,总觉得焚香炉的目光似乎怪怪的……

  14 假的

  走进墓室,我站在离焚香炉三五步远的地方,不敢靠他太近。

  并不是觉得此人有什么问题,只不过他特地叫我进来,而留其他人在外面,我心里总觉得有点蹊跷。

  不料,焚香炉竟然朝我两步跨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臂把我拖到他面前。

  我被他的举动吓得六神无主,下意识地想退避,却见焚香炉的目光似乎是盯着我的耳后根。

  我一怔,以为身后有什么,急忙转头去看。此时,焚香炉又以极快的速度伸手往我衣领子里一摸。后颈掠过一股冰凉,我条件反射地缩起了脖子,焚香炉已经把手收了回去。

  看他那只手握着拳,好像手掌里拿着什么,我不由得摸摸脖子后面,忐忑不安道:“你……刚才摸什么?”

  “你站在这别动。”焚香炉淡淡地说,转身朝墓室入口旁边的墙角走去。

  我矗在原地心里七上八下,张睿他们在外面也是一脸迷惑地望着我们。

  焚香炉蹲在墙角边不知在干什么,时间分分秒秒过去,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这种气氛让人心里莫名的焦虑,而我又有种身后随时会窜出来一只女鬼来向我索命的感觉,但是焚香炉让我别动,我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差不多一根烟的工夫,草皮头忍不住了:“小爷,怎么回事,你别老一个人闷头干,闹得咱们心里慌得很啊。”

  有人起了个头,白大褂便跟着悻悻地道:“小爷,不是我们不信任你。上次你也是这样,让我们留在外边,结果跟你进去的五个人一个都没出来,就你一个活了下来。我们不是怀疑你什么,但这在斗里,每个人的命都在钢丝上悬着,虽然你保证过这次不成功任由我们处置,但老子还是他娘的不服你这做事方式,别跟我们玩花样了,到底是不是一条船上的,麻烦你表个态,都到了这地方了,你是老手,行规你也晓得的。”

  上回在酒吧里,白大褂就表现出对焚香炉不合群这一点很不满,进来的一路上他也是诸多抱怨之辞,听得我耳朵快长茧了。

  我也看出白大褂喜欢爽气的,焚香炉这样闷声不响,一竿子打下去也问不出一个字的态度,肯定是会让白大褂不上不下异常的胸闷。

  其实他的话也不无道理,倒斗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里面诸多忌讳和顾虑我也懂。

  我想起张睿在坑道里时对我说过的话,这一行里确实有这样一句行话。

  “万物皆有灵,最恶是人心。”

  盗墓贼不怕恶灵粽子,怕的就是分赃不均,盟友加害。所以凡是有经验的老手,据说有时候宁愿独干也不结伙。

  而从白大褂的话里,我也听出焚香炉跟他们并不是一伙的,只是合作的关系。

  一个月前他们来这座古墓中显然发生过一些冲突,而且还死了不少人。但是他们想要成功盗取他们要的东西,又少不了焚香炉这个能手,只好勉强达成新的协议。表面是信任,暗地里却又防范猜疑。

  至于焚香炉又为什么要跟他们合伙,我就不知了。也许他再强大,这墓中也有他一个人干不了的事。

  这也让我感到前程凶险,自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沈二。想到这,心情难免有些低落。

  焚香炉仍蹲在墙角,背对着我们,道:“我说过,跟你们不会是一条船上的,但是答应你们的,我会负责到底。”

  他这人似乎不喜欢多讲话,一语掠过,又不吭声了。

  白大褂明显有些憋不过气,想冲进墓室里来,张睿却横手把他拦下。

  气氛一时闹得很僵,我朝张睿看去,张睿没有出声,也是个腹中水深,藏而不露的家伙。

  他们两边我哪边都不想站,但心里其实又隐隐的偏向张睿这边。

  可惜张睿不表态,我就成了无头苍蝇。

  忽然,焚香炉“啊”地一声,从墙角边迅速退了出来。白大褂和草皮头在外面见状,纷纷大惊:“怎么啦?!”

  白大褂扛枪要进来,焚香炉道:“糟了,我不小心动了这里的机关。”

  他这句话说得极其流畅而且理直气壮,听起来像是闹着玩的。而他脸上惊讶的表情也有一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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