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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蛊墓杂记_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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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这么激动。”他道。

  我一愣,看来他以为我捏紧他的手是激动所致,老子肝火上来,居然在他淡如水的神情面前一丝火气也发不出来,只憋着自个儿受罪!

  今天是碰上怪人了,不过我再一想倒斗的人古里古怪也不奇怪,便干笑道:“那你在这慢坐,我换别的地方。”

  我脚底抹油急忙闪人,怕那怪人再缠上来。沈二和张睿回来问我怎么换了座位,我说碰上个不讲理的地主爷,想指给他们看,那怪人却已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这事我回头想想,觉得怪怪的,却说不出哪里怪。后来偶然在书架上看到《游侠录》这本小说,想起里面有个人物叫白非,古龙作品。

  不过这是后话了。

  那以后我便跟着独门独派到乡下去了,放牛放了一个月,下田割草又一个月。老子从一个宅男变成了村农,生活中满是艰辛,男儿需脚踏实地一步一锄头构建自己的家园。柴米油盐酱醋茶,谷子高粱油菜花,日上三竿一片田园风光望不到尽头,我咬着狗尾巴草,觉得眼前的风景到也甚为美丽。

  想想,回去可以抛弃盗墓题材,转写种田文了。问题是,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终于有一天,独门独派开始往我房间里搬各种古代笔记,说让我有空就看看。

  再有一天,他正儿八经地问我:“小崽子,倒斗里学问多,没个二三十年通不了,为师只能教你其中一个门道。”

  我点点头:“术业有专攻嘛,师傅你准备教我哪方面的?”

  “你来选。”独门独派高深莫测道,“堪舆之术最为有用,寻龙点穴是盗墓之精髓,不过没个几十年难出师成才。”

  我头皮发麻:“还有呢?”

  “搭个伴,有人替你找墓定位,接下来的活就是下铲,土夫子还是喜欢用洛阳铲,方便探洞,不过现在也扩大范围了,用工兵铲折叠铲挖洞的也有,还喜欢外国进口的哩!为师最近刚研究出一些新的下铲门道,这下铲也是有学问的,不能乱铲。”

  我说:“挖地刨土的事不适合我,您看我这身板。再搭个伙吧,还有别的不?”

  独门独派皱眉头,但还是笑着捋胡子说:“土制炸药,方便携带,随时加量,用多少做多少。门道在于需准确把握分寸,用对位置,毫厘不差。这样,为师再附送墓穴结构理论和火药基础知识。”

  广告公司没聘用您老人家实在是他们亏了。

  我摆摆手,说:“墓穴结构理论和火药知识可以有,理论咱们还是要抓一抓的。不过我粗线条,做炸药那种精细的活只怕炸不出洞反炸死自己人。”

  师傅锁眉深思:“这样,为师看与你颇有眼缘,把独门秘笈传授给你吧!”

  我扶额,以为他要说张睿那手绝活,道:“师傅的独门秘笈不会要学个十几年吧,我手指可没张帅哥犀利啊!”

  独门独派微笑道:“不用,我教你的是一套探洞秘法,可在斗中保命求生之用,换言之,此技是留到最后的底牌。”我惊喜,以为师傅藏了一手,师傅道,“这个学起来容易,三五年内你便可出师了。”

  我哭道:“师傅,有没有三五个月能学成的东西?”

  独门独派转了转眼珠,严肃地拍拍我:“徒儿。”

  “在呢。”

  “跟师傅直接下斗吧。”

  “……”

  有句名人名言说:最大的培养在实践。

  独门独派大师疯疯癫癫的,还是个酒鬼,三五天我就要去城里一趟,给他买花雕酒,还要挑年份的。独门独派不时还会跟我发牢骚说,张睿在只有小萝卜头那么点大的时候就知道察言观色,懂得揣摩师傅的心思,摸透师傅最爱喝什么酒。

  意思是我不懂师傅的心。

  我问:“张帅哥从小到大一直跟在师傅您老身边?”

  独门独派酒意酣然,恍惚间露出惋惜之情,叹道:“这娃儿乖巧,好养,为师是十分喜欢的。可惜生辰八字不好,比他大哥晚出生几天,一个天一个地。名字又与八字相克,命里山穷水尽,注定一无所有。”

  我替张睿惋惜,挺好一个人才,偏偏命薄。

  我躺在炕上,本来是在想张家的事,却不知怎么拐到焚香炉那去了,那家伙小时候不知是什么样子的。

  这日夜间,师傅房里进了个贼,我们摸爬滚打两面包抄十面埋伏终于把贼拿下。

  贼躺在地上,仰望着高大的我,哭叫道:“好汉饶命,放过小的,小的日后给爷您做牛做马暖床搓背洗衣做饭生……!”

  说到最后,他总算认清自己的根,收口了。

  我抖了抖眉毛,心说,老子要回家,这地方呆不下去啦。焚香炉,我们下辈子再续前缘……!

  29 香水

  乡下夜里拉闸省电。

  屋里头一盏油灯,照出三个人影。

  我和独门独派坐桌边,一人面前摆一小杯花雕。小贼自然是不能上座的。

  这小贼讨饶时不忘自报家门,到了我们坐下来谈判时,他的名字我已经听了十余遍了。

  小贼叫阿缺,无父无母,家在湖南。

  阿缺看着我,战战兢兢说:“爷,够了没?”

  我打量他,现在他浑身上下就剩下一条内裤,没想到脱了夜行衣,里面挺有料,该有的肌肉都有,匀称、精壮、结实。十月天,乡下地方夜露重,他抱着膀子在那瑟瑟发抖呢。

  我扫了一眼地上,从他衣服里抖出来的杂物零零落落散在各处,没看见属于我们的东西。

  我端了端架子说:“没什么值钱的嘛,难怪偷到我们乡下农户里来了。”

  “是呢,最近不济,城里人都穷,出门带个皮包里面不过两张分,一堆卡偷来也没用,唉。”阿缺叹了口气表示无奈,接着又冲我挤出个笑容,小眼睛成了两条缝,“那您看,脱也脱了,我这接下来——”

  我严肃道:“接下来干嘛,真想暖床啊?墙壁边站着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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