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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蛊墓杂记_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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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搐地对电话里的沈二道:“冷静点,傻子还有救,疯子就没戏了。”

之后我快速向沈二说明了准备去武汉找他以及为什么要找他等等,在他展开第二波哭诉前,老子果断挂掉电话。

就在这段时间内,张睿一去一回,竟已把焚香炉送我的那把斩鬼刀拿来。

我想起之前他说过去大理没叫他,于是道:“沈二回武汉老家了,现在只能我们带着钥匙去武汉找他。你呢,跟我们一起吗?”

张睿瞥了一眼焚香炉,温声道:“我不去了,感冒还没好,我不想传染给你们,而且我现在这副样子也帮不了你们什么,说不定可能变成累赘,路上你们还要照顾我这个病人,那就不好了。”

他的声音实在嘶哑得揪心,面色蜡黄,眼神涣散,身子似乎轻飘飘的风一刮就倒的样子。我也看出勉强他跟我们远行,反而可能会让他的病情加重,还是在家好好养病比较妥当。

我也不知道那一瞬的错觉是什么,总觉得眼前的张睿经不起外面的风霜雨露。

我道:“那你呆在家记得多休息,别再累着。我们到了武汉有什么消息再联系你。”

张睿点了点头,笑容有些苍白。他把刀塞到我怀里,再抓住我的手臂说:“刀你还是带在身上,说不定有用。”说完,还不露声色地看了眼焚香炉。

我点点头。

他看着我道:“现在已经快天黑了,再住一晚,明天再走吧。我也好叫人帮你们打点好车票和行李。”

我不由苦笑:“你这怎么说得好像我们会去个三年五载才回来似的啊!”

张睿笑了笑,姜四扶着他道:“就你这样还是赶紧躺床上去休息吧,其它需要打点的事我来办。”

张睿此时仍然不改那副犟脾气,甩开姜四,转身朝门外走:“你们都是客,我是主,该我做的还是我做吧。”

那天晚上一顿像是饯行宴,张睿请我们喝酒,上好的黄山茅台摆了一排,也不知干了多少杯,张睿面色红润,人早已晃得像个不倒翁。别说这家伙酒量不好,连我都有些头晕了。

我偷偷看看边上的焚香炉,他倒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神情还是清清冷冷的,墨一般的双眼不见丝毫浑浊。

果然“独月十里不醉”,“不醉”的名字不是空穴来风。

饭桌上我们说了点什么,后来老子全忘了。只记得姜四是我们四个里唯一滴酒不沾的,张睿由他扶着回房,我和焚香炉一对一碰杯又干了整整一坛子酒,老子有些醉意了,知道不能再喝,再喝要出事,便克制着停手。

我吃了几口小菜,觉得干坐着不行,就道:“你后来去找花景兰怎么样?她还好吗?”

“她死了。”焚香炉说,“我把她埋了。”

要不是此时有几分醉了,我大概做不到那么淡定地坐在椅子上。

我闷了很久,才缓过气来:“是蛊毒的关系?”

“嗯。”

“……希望她能在阴曹地府和她的丈夫相聚。”我叹了口气,半开玩笑地道,“话说这些天你都在干什么?又下斗去了?怎么弄得一身伤……”

“有人雇我,我也需要赚钱。”焚香炉淡淡说。

“嗯,也是。你又不带明器出来卖钱,只能靠雇佣金过日子吧?”

焚香炉不说话。

和一个闷葫芦聊天基本等于自讨没趣。我喝了一口闷酒,焚香炉却把我的酒杯按回桌子上。他说:“你要不要去看看张睿。”

虽然我有些好奇,焚香炉为什么非要挑这种时候说这种话,不过张睿那边我也的确不太放心。他一个生病的人喝了那么多酒,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借酒消愁。

我拍拍焚香炉,晃着走出饭厅。

外面凉风一吹,顿时醒了不少,我慢悠悠地沿着抄手游廊摸到张睿的房间,敲了敲,发现门开着。

屋子里有些昏暗,不过借着走廊上的灯勉强能看清。我想也不想地走到床边,低头一看,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床上竟没有人。

难道和姜四散步聊天去了?

我刚一转身,面前便有个人影朝我倒下来,一手抓我一条胳臂,把我摁在床板上。那家伙手劲贼大,抓得我手骨发疼,力气完全使不上来!

我看清那人的脸,只喊了声:“张……”

后面的发音被堵住了,除了白大褂人工呼吸那次,我毕生还没跟人做过这种事。我们唇齿相磨,舌尖是柔软温湿的缠绕,我退而再退,他进而再进,一直深入到底,老子实在没地方退了,只觉口腔里撕磨出一股血腥味,渗入喉间,似乎顺着喉管一路子往下淌,烧得下面发烫。

我被带动着有些情不自禁,可是忽然,他停了下来,什么也不做,只看着我不说话。

我就像缺氧的鱼急忙大口喘了几下,这时候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有一股愤怒自心底窜上脑门,然后轰地炸开:“妈的,你装醉!”

张睿露出一副天真的笑容,用手指刮了下我的脸,冰凉的触感让我不由哆嗦了一下,连忙躲开他第二次触碰。

他愣了愣,缩回手指,舔着深得发黑的唇,笑了笑。我看着他,不知为何,从他的笑容里仿佛觉得自己是在看着一只沾满了血依旧在向着烈火里飞扑的蛾子。

他沉着嗓子,紧紧盯着我说:“我不求别的,只求这一个晚上,你成全我,好吗?”

我急忙道:“这不是成全不成全的问题,你懂不懂这样做的后果?”

他皱了下眉头:“可我一直,一直喜欢了你十五年……”

我脑袋发晕,心烦意乱:“喜欢是一码事,能不能跟你做又是另一码事。我,你让我该怎么说呢!”

张睿忽然眯起眼,嘴角勾出一股冰冷:“你喜欢龙小爷?”

“……没有。你别瞎猜!”

“明明就喜欢。”他顿了顿,忽然笑起来,声音发抖地说,“没关系,我不介意你心里喜欢谁,我只要你一个晚上。”

他又凑过来要亲我的脸,我急忙别过脑袋。他撩起我的衬衣,手钻进来一下下在我背后摩挲,我感觉那一下下里积蓄满了他一年又一年的刻骨情感。

我实在抵抗不过他的怪力,害怕得控制不住嗓音,不由自主嘶吼了一声:“停……停下!张睿,别这样!……不然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

张睿盯着我一言不发,一口气都不出。

我感觉他的目光已快将我看得体无完肤,于是我只好心虚地往别处瞄,再缓一缓说:“你想清楚了,别开这种玩笑了,让我老爸知道我跟男人做这种事,我会被打断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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