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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劈棺_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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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聂十三紧抿着唇,在院子里放飞了铁灰信鸽。

这些日子多方打听,均说菩提生灭丸能解百毒,且只剩一颗,就在少林方丈七苦大师手中。

少林。武林至尊,高手如云。七十二绝技名震天下。

罗汉堂、般若堂,两堂专攻拳掌棍杖,更有一百零八大罗汉阵、十八小罗汉阵。

菩提院、戒律院、达摩院,三院精修刀剑指腿擒拿,亦有少林金刚伏魔圈阵法。

各院首座均身负神功,七苦大师更是精研杂阿含功,兼修十七种绝学。

想闯少林,求镇寺之药,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他是聂十三,唤起一天明月,映照满怀冰雪,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的聂十三。

所以动用自己的武林人脉,邀了青云、程逊等人,七月初一,上少林。

仰头看着鸽子振翅远去,于天际凝缩成一个小小黑点,似一个不灭的希望。

回到屋里,见贺敏之靠坐书桌前的椅上,一身白衣,未束发,捧着一卷词集心不在焉的看着。

见他进来,搁下书卷,叹道:“才刚过端午,就这般燥热得厉害。”

聂十三过去,摸着他裸露在外的脖颈,只觉得触手微凉,肌理细致,顺着领口往下看,见锁骨附近月光般的肌肤上前两天留下的点点绯红尚未褪净,似一个个热情迷乱的邀请,不由心中一动,笑道:“我比你热。”

说着火热的手掌便摩挲着他的前胸敏感处。

贺敏之忙想推开他的胳膊,却是铁铸一般无法撼动,只得咬着牙骂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聂十三你逼奸朝廷命官,好大的胆!”

聂十三早已纯熟无比的剥下他的上衣,俯身含住耳垂,舌尖轻轻刷过耳廓,低声道:“好吧,我这就来行逼奸之实。”

贺敏之被他这么一弄,已然情动,也不害臊,伸手就去解聂十三的衣衫,不忘交代:“去插上门。刘叔在后院呢,一会儿你小声些。”

聂十三一笑照办,回身却见贺敏之仍坐着,衣衫半褪,长发落在椅上,眼睛半眯着斜斜上挑,含笑睨着自己。

登时下腹一热,拉起贺敏之,将他按在书桌上,灵活的褪下裤子,白色外袍缠绕在腰间,裸背衬着紫檀的书桌,弧线色泽美不胜收,聂十三用自己的胸膛密密贴合上,亲吻他的后颈。

待手指深入时,贺敏之难耐的微微扭动,拗过颈子,承接聂十三热情的唇舌,唇齿交融间,已被触碰到了深处那神秘而敏感的快感之源。

贺敏之浑身一颤,轻轻哆嗦,呻吟着,后穴死死咬住手指辗转吮吸,急切的索求。

聂十三两根手指在那火热紧致的所在反复揉按。

贺敏之挣扎着,似乎受不住这种尖锐放荡的刺激,却是一分抗拒九分迎合。

喘息着转过身,体内手指因角度变化,制造出更让人不堪的酥痒疼痛,几乎想尖叫出声,咬着唇,搂着聂十三的脖子,眼神已经是不分明的迷蒙,薄薄氤上了一层泪,带着哀求和委屈,看着聂十三。

聂十三感觉手指几乎要融化在里面,再一触到他的眼神,越发无法忍耐,将他抱起放置在桌上,分身在穴口略一磨蹭,一分分挤了进去,缓慢却强悍,硕大慢慢压迫开柔嫩的内壁,灼热的顶端直顶到最深处。

贺敏之小口吸着气,感觉到熟悉的胀痛和酥麻,食髓知味,无法自拔的快感层层叠叠涌上,连脚趾都在战栗。

身体被填满,灵魂更是被烙上了印记,长腿锁住聂十三的腰,随着他的顶弄一声声暗哑的低吟。

聂十三捉住他的腰,浅浅抽出,再倾力顶入,炙热得仿佛要燃烧。

夏季未时的阳光格外明晰透亮,交合的部位都纤毫毕现,裸露的皮肤沐浴在阳光下,如玉如蜜,空气都被纠缠出极度唯美的梦幻感觉。

达到巅峰的放肆呻吟被聂十三堵住了唇,闷在口腔里,尽是湿润隐秘的撩人。

聂十三急促的喘息着释放,酣畅淋漓,快感像无边的海浪,瞬间淹没了两人,紧密的相拥,一时身遭只有彼此的气息和温度,自成一方小天地。

傍晚时分,檀轻尘来访。

自谋刺案后,贺敏之几乎不与他私下往来,偶尔见面也是淡淡的招呼了即走。

此时檀轻尘端坐在厅堂,送到他眼前的是白瓷青花银托小盖盏的君山银针,而不是傅临意通常喝的茶叶沫。

贺敏之刚刚睡醒,犹有朦胧之意,坐在檀轻尘对面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却立刻恭恭敬敬说道:“睿王爷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

檀轻尘笑道:“这三年我不在靖丰,敏之心里,已经与我生疏不少,待我不如十一哥了。”

贺敏之道:“这话从何说起?”

檀轻尘微微笑着,神态轻松:“客人分三等,直入主人的书房卧室者为上宾,尽显亲密无隙,作客至此,堪称无憾;次者院中檐下门前,随处一见,也算得上班荆道故,随心所欲;最下一等则肃入客厅,端坐寒暄。”

指着贺敏之笑道:“十一哥来你家,据说是登堂入室,来去自如,喝的也是寻常茶水,你心里自然当他是一等贵客了。今日我来,你却尊我一声睿王,自称微臣,还沏了杯上好的君山银针茶。”

“敏之这般待我,我心中难过得很。”

聂十三冷冷道:“檀师兄不必难过,茶叶沫子多的是。”

说着起身从茶几柜子里拿出一个大铁罐,抓了一把茶叶碎末搁在茶壶里,续上热水,重新给檀轻尘倒了一杯。

檀轻尘看着杯中翻翻涌涌的茶叶渣,笑得有些发苦,左手接过杯子,道:“多谢小师弟。”

他右手拇指既断,只用食指中指夹着杯盖,撇开沫子,杯盖轻碰到杯口,发出清脆声响,檀轻尘凝视贺敏之,道:“说来还未曾谢过敏之,若不是你费尽心思,只怕我此时已是孤魂野鬼一只了。”

贺敏之笑道:“王爷客气了,区区贺敏之哪有那般偷天换日的本事?王爷算无遗策,自会安然无恙。”

偷天换日,算无遗策。

彼此都是心如明镜。

檀轻尘沉吟片刻,忍不住直言询问:“敏之为何如此助我?”

隐隐的期盼和紧张,喉咙竟有些发干,手心有汗浸湿。

贺敏之淡淡道:“推情详明,刑归有罪,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说不上助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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