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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国师_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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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福上了马车,心中暗骂了一声,强买强卖啊!

  他给这人看了个面相,最后贵人稀里糊涂地变成了自己,若是自己不伸出援手,好像就要破坏对方的命运了一般。

  没见过,你管算卦,还得管介绍工作的啊!

  徐福暗自憋闷,但又不得不说,这人实在聪明,知道抓住时机,胡乱搅上一通便达到目的了。

  那就让他瞧一瞧,他究竟是不是此人的贵人,而此人,究竟又是不是那个后来位极人臣的丞相李斯!

  ·

  要引荐,自然也要先知会秦始皇一声,徐福如今成了咸阳宫的常客,还成为了秦始皇心上那一点朱砂痣,但那不代表他就可以真拿这里当自己的地盘了。

  他比那女子还要不如。

  女子以后都是能入后宫的,勉强也算咸阳宫中未来的主人。

  他什么也不算,就是个临时的住客。所以很多事还是要按照章程来办,才不会乱了规矩,也不会惹人厌烦。把握分寸,不管在何处都应当如此。

  徐福今日回宫迟了许久,嬴政一人沉着脸用过了晚膳,扶苏早一旁照顾熊孩子胡亥去了。等到徐福进殿门时,看见的便是嬴政冷冷清清坐在桌案前的模样。

  “王上。”徐福出声叫道。

  嬴政抬头朝他看去,眼神柔和了一些,但语气却是有些冷淡,“今日如何这么晚?”

  徐福考虑了一下,要不要供出苏邑,但最后还是含糊道:“同僚相邀,便前去赴宴了,回宫时,又遇见一人拦下了马车。”

  “谁人这么大胆?”嬴政不悦道,还以为是有人冲撞了徐福。

  见嬴政面色不快,徐福担心这边人还未见到,便已经有了不好的印象,于是忙道:“只是那人寻我有事罢了。”

  “寻你有事,也不该如此鲁莽。”嬴政皱了皱眉,不过见徐福都未放在心上,便也不再继续说什么了。

  “说来,那人求我之事,与王上也有几分关系。”

  “是何事?”

  “那人名李斯,曾为他国小吏,后拜师赵国荀卿,之后来到秦国做了个小官,他心怀抱负,施展不得,便请我为他引荐给王上。”徐福半点也不添油加醋,那人说的什么,他便转述什么。免得有故意推举他人之嫌。

  这李斯如果真有本事,想来秦始皇也不会错过这样的人才。

  “拜师荀卿?”嬴政来了几分兴致,荀卿在七国之中也算分外有名气了,只是嬴政对儒家理论感官平淡,不然会对李斯兴趣更浓厚。“那他见寡人,欲发表何大论?”

  徐福摇头,“没问,并非我所长,他就算说了,我也听不明白。我便让他明日到咸阳宫外等我。”

  嬴政点头,“寡人知晓了。”

  他自然会另命人去查一查这李斯,届时李斯背景查出无误,便将人叫到跟前来一问,那腹中才识如何,便能知晓了。

  且不说这李斯真才实学如何,光是徐福提了一次,嬴政也愿意给徐福这个面子。

  说完李斯之后,徐福便去沐浴更衣,上了床榻。

  嬴政坐在这头,皱了皱眉。

  李斯这名字……上次似乎……是从扶苏口中说出?但扶苏一幼童,如何会知道李斯?若非徐福向他提起,他也不知此人。扶苏上次应当是随口一说吧?身处王宫,哪里会知道这等无名小卒?嬴政站起身来,正准备也去沐浴更衣,然后同徐福舒适地睡在一张塌上,谁知嬴政还未来得及脱去衣袍,便又有内侍快步奔来,言,华阳太后病危。

  嬴政眼底闪过一道暗芒,立时夺门而出,带着人往华阳太后宫中去了。

  徐福今日有些疲累,并未注意到嬴政未上床来,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翌日晨起,徐福才见到嬴政刚刚沐了浴从帘子后走出来。此时已经入春,宫中又烧着炭,并不冷,嬴政只宽松披了袍子,徐福便乍然看见了嬴政裸露在外的大长腿,还有宽松衣袍后半掩的胸膛和腹肌。躯体之中仿佛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徐福不得不客观承认,挺令人迷醉的。

  但就是这般的秦始皇,竟然也有小老婆给戴绿帽子。

  难道是床上功夫不好?

  看起来挺强健有力的身躯,那方面应该也不弱才对……

  嬴政就这样看着徐福盯着自己的身体,露出诡异的表情来。嬴政上前两步,霸道的气息将徐福整个人都笼罩在了内。徐福有点心疼自己,在秦始皇跟前,还是矮了点儿。

  “可休息好了?”嬴政一边问他,一边伸手去揽徐福。

  徐福不经意地闪躲开了,心里又一次认定,这又是秦始皇的阴谋!晨起沐浴还穿得如此勾人,就等他起床,这不是阴谋是什么?呵,天真,他徐福像是那种会被肉体诱惑住的人吗?

  “王上昨夜也离宫了?”徐福装作不着痕迹地将话题挑开,将发问的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嗯,太后病重。”说到这里,嬴政才褪去了脸上的笑意,神色变得低沉了些。

  要说对这位华阳太后,嬴政尊敬有几分,但未必有更多了,华阳太后是他父亲的义母,正是因为华阳太后,他父亲才得以登上王位,而他也因此才能继承秦王的位置。不然他那祖父那般风流,膝下子嗣甚多,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一脉?嬴政并非是个不知恩的人。所以至今他都给予了华阳太后足够的尊重,王宫上下无人怠慢她。

  但谁能想到,华阳太后病重,竟是被与她同出一国的昌平君给吓的?

  若是华阳太后这一去,那昌平君头上冒犯太后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但嬴政却暗自摇头,如今还不到昌平君死的时候,他刚任丞相,能力还未发挥出来,没将此人身上用处压榨干净,嬴政觉得就这样轻易放过他,都是便宜了他。

  “王上这几日繁忙得紧,好些休息。”徐福突然转过身来,将猝不及防的嬴政硬生生按在了床榻上坐好,然后他自己转头便跨出殿门去了。

  没想到徐福不按套路来的嬴政:……

  徐福径直去了奉常寺报道,随后便找到了侯生跟前去,其余人都暗自惊讶不解。

  如今驱逐令已下,眼看着侯生便在奉常寺留不久了,从前侯生身为太卜丞时,偏偏徐福总与他起摩擦矛盾,如今侯生的位置一文不值了,偏偏徐福又像是与他交好了一般,真是教人看不透。

  侯生见徐福到了跟前,马上站起身来,低声问道:“徐典事,可是有疑问?”

  徐福摇头,“并非有疑问,我是来告诉侯太卜一声,那人我已经选定了。”说着徐福便扬起手中竹简,“批语在此,先交于侯太卜过目。”

  “……徐典事如此之快?”侯生微微皱眉,有些难以置信,他接过竹简打开,见上面所写,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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