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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国师_第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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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你自己就不喜欢小孩子。

  “还有啊,我把龙阳君带到秦国来,也是因为担心龙阳君身负大才,留在魏王身边,会对你的统一大业造成阻碍的。还有,尉缭到秦国来的时候,还同我说你是个坏人,不怀好意、心胸狭隘、脾气暴虐,让我不跟你玩儿啊,但是我把尉缭臭骂了一顿啊……”说到这儿的时候,徐福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丝得色。

  嬴政霎地抓住了这段话里关键的句子,“尉缭来秦国的时候,与你说了这些话?后来你才对尉缭冷眼相对?”

  徐福顿了顿。

  诶?他好像说漏嘴了……

  尉缭骂嬴政的话,他本来是打算的一辈子也不说出来,给嬴政添堵的。

  见徐福方才还说得滔滔不绝,而此时却突然不说话了,嬴政心下一动,胸口似乎有一团小小的火焰在跳动着。他以为自己对徐福的宠溺,只是单向的付出,全然不见徐福有何感动,但是徐福对他付出却做得更为隐晦。

  原来个中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他竟然都不知晓……

  怪不得后来尉缭见了他,也总是态度冷漠。只因为徐福这个师弟,为了别的男人,反倒将他骂了一通。

  嬴政觉得自己,几乎能在脑海里勾勒出那时徐福护短的模样来,一定是冷漠锐利,高高在上,又强压着气急败坏的。嬴政觉得自己就跟吃了花蜜一样,甜得过了头,但是却一点儿也不令人觉得腻乎。嬴政心头的快感简直就是建立在尉缭的伤痛之上的。哈哈哈……原来徐小福为了寡人,还痛骂过他师兄的……

  嬴政选择性地遗忘了,那时徐福压根不知道嬴政是谁这一点。

  一个是陌生人,一个是和自己上过床的人,哪怕就算是个炮友,那徐福也肯定先维护认识的炮友嘛。

  这一想就有些不得了了,嬴政越想越觉得,说不定徐福说的什么蜀地之行,魏韩之行,也确实有几分是为了自己嘛。

  就连这次卜筮,徐福明明心力不济,却还是想要举行仪式,平息百姓们的恐慌,说是为了咸阳为了秦国,但又何尝不是为了他呢……嬴政再往下想,简直就快要认为,其实徐福从一开始就很爱他了,只是嘴硬不肯说出来……

  徐福目光怪异地看着嬴政。

  他脸上的神色怎么变幻如此之快?看上去还有点……痴汉?

  徐福轻咳一声,恢复了清冷的姿态,“数一数,我也是有许多时候为你忧心的。”

  在三川郡的时候也是这样,他也会忧心嬴政万一染病可怎么好,嬴政抛下他先回咸阳怎么行,见到嬴政遇上刺客,他更是气愤不已。

  徐福心里的那杆天平,嗖的一下就平衡回去了。

  看吧,其实我对他也很好的。徐福微微松了口气。这样就好,可见我并不是个渣受。

  为了不让嬴政再仔细问那日尉缭都骂了什么,徐福及时地转移了话题,“蜀地安然无忧,那秦国内会不会有人想要到蜀地去?”

  “不会。”

  “为何不会?若是他们都知晓,蜀地能躲过旱灾,他们不会一窝蜂地赶到蜀地去避难吗?”

  嬴政面上淡淡,压下心中万般情绪,配合着徐福道:“不会有人相信的,从前在众人眼中,前往蜀地路途艰难,而且蜀地落后贫穷,这样的一个地方,怎么可能会躲得过旱灾呢?没有一人会相信的。”嬴政顿了顿道:“不过寡人倒是坚信,若郑国能修建好水渠,那日后关中必然也能成为另一个蜀地,免去大旱之难。”

  嬴政说这话的时候,都还在细细观察徐福脸上的神色。此时在嬴政的心中,他已经不自觉地将徐福,看作是面上清冷,内心娇羞(?)的人了。

  若是嬴政在现代,那他必然会知道徐福适合一个词——反差萌。

  徐福不知嬴政脑洞大开,他只觉得嬴政的目光有些毛毛的。呃,难道被我感动到了呢?徐福默默地往后挪了挪步子,然后才道:“不知日后韩国可会后悔,硬是将这等有才能的郑国,双手送到了你的面前。”

  “韩王不会后悔,但韩非却已经后悔了。”嬴政冷笑了一声。

  徐福都快将韩非给遗忘了,突地听到这个名字,他骤然想起来,韩非似乎……该死了吧?他不会是死这次危难中吧?

  “如今韩非还在城中?”

  “在,闭门不出。偶有人前去送些东西。”嬴政道。韩非虽然脾气令人觉得不喜,但他才能放在那里。嬴政也就干脆随他去了,能活下来,说不定日后还有机会得他重用,若是活不下来,那便也是天意,留不下这个一心为韩国的人了。

  徐福暗暗记下,心道过些时日去瞧一瞧。

  这韩非也算是他的“实验品”之一了,就和曾经的郑妃、龙阳君一个性质。

  “王……阿政今日可用饭了?”

  嬴政抬眼从他的腹部扫过,二话不说便直接令宫人上饭食了,“可觉辛苦?若是辛苦,便不要前去帮忙了,宫中宫人如此之多,何须你亲自去帮忙?”

  徐福摇头,“我是恰好在师兄那里学一些东西。”

  嬴政嘴角翘了翘,不怀好意地笑道:“学如何做更有趣的花样?”

  徐福没搭理他,等饭食端上来,他就立刻低头的安安静静地吃饭了,他抬手去夹食物的时候,袖中的布条不知道怎么的就滑了出来。

  嬴政见状,不由笑道:“寡人的奉常,原来还有这般小孩心性,竟是藏了根布条在袖中。”说着他便伸手去将那布条抓了起来。

  嬴政抓起布条后,又觉得布条的模样实在怪异,上面像是浸着血一样,定睛细看的时候,还觉得那血像是会流动似的。就一个走神间,嬴政发出一声闷哼。

  徐福差点打翻面前的食具,“怎么了?”他连忙回过头。

  嬴政捏住了布条,“这东西,是什么?”

  徐福定睛一看,差点眼睛都跌出来了。

  嬴政的指尖竟然飙出了血珠。

  徐福心头不快,只觉得这布条实在有些装神弄鬼,若是真有巫术的作用,那它为何不能成形?反倒跟个牛皮糖似的,日日黏在自己身上,就连做出来的新布条,也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踪。

  徐福阴着脸将那布条抓过来,命人取鼎来。

  宫人小心地将徐福宝贝的鼎取来,徐福将布条扔了进去,再点以烛火,随后搁置一旁,他便不理了。

  嬴政蜷了蜷手指,“那物可是你之前取血浸过的东西?你在试巫术?”

  徐福吃得有些饱了,就搁下了筷子,“嗯。有点儿邪门。”不过作为一个老是靠算卦,把人忽悠得找不着北的方士,他说人家邪门儿,好像有点儿的大哥莫说二哥的感觉。

  嬴政也并不担忧徐福背地里做的试验,反正徐福能把握住度的,何况嬴政就算自称博闻广识,但在这些方面,还真是个知识浅薄的人。

  用过饭食后,徐福简单洗漱一番,随后便换了衣袍和嬴政躺上床榻休息了。

  徐福闭了闭眼,随后突然又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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