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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国师_第8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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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不想再来一次拍错马屁。

  待侍医走后,嬴政便取出了徐福曾经自制的伤药,然后他伸手将徐福抱了起来,以婴儿抱的姿势,将徐福抱在了他的怀中,徐福觉得这个姿势特别不和谐,苍白的面颊上浮现了浅浅两抹红。

  但此时嬴政根本注意不到徐福的美貌,他的目光全凝聚在徐福的手腕上了。

  他紧紧皱着眉,心疼地给徐福上药,一边上药,一边沉声道:“是我不好。”

  徐福靠着却没说话。

  其实只是他之前见嬴政神色不太对劲,这才选择让嬴政一直握下去的,那时候正好徐福也冻坏了,基本上没什么知觉,便也无所谓了,倒是现在入了温室,他才陡然觉得……实在疼得够呛。

  正想着呢,嬴政也不知道突然发了什么疯,他从背后紧紧搂住了徐福的腰,一边埋头吻着徐福的脖颈,一边低声道:“我不能失去你。”当那一个浪头打来的时候,他几乎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前世已不得圆满,今生又怎能经得起再一次失去?

  徐福张了张嘴,“……嗯……我也是。”

  

  第270章

  

  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和嬴政登了无数处山,还是有几分用处的,至少从海水里捞起来,徐福并未感染风寒,只是那一下子受到的刺激有点大,导致徐福呛了两口水,之后还有些竭力,旁的什么也没有。等喝了点预防风寒的药,再裹着被子睡上一觉,便什么事也没了。

  直到这一日,徐福方才知晓,原来他们到海边去的时候,渔民口中说的话,是“气候马上要变了,他们怎么这样大的胆子敢往上去”云云。

  只是那时候谁也听不懂渔民的话,渔民也不敢往上凑,结果徐福和嬴政刚上海面没多久就倒霉了。

  对于海上的气象,徐福实在不如当地渔民懂得多。

  事情结束之后,嬴政便未再带徐福前往那片海域了。虽然这次没出什么大事,但总归是不够安全的。

  “我会派兵到这边来,训练水军,铸造大船,等到海上再无安危,那时我便陪你出海。”嬴政如此对徐福道。

  徐福闻言,有点惊讶。

  他还以为经此一事,嬴政便会对大海生出敬畏之心,不再肯带他出海了呢。不过稍微仔细一想,徐福也能想到嬴政的心理。

  左右不过都是为了他。

  “那就等以后再说吧。”徐福所想要追求的一切,都抵不过这条小命。嗯……也不及嬴政。

  嬴政拉着徐福在桌案边坐下,让下人拿来了食物和水。

  嬴政一边摆弄着桌案上的食物,一边漫不经心地道:“那日你说了句什么话?”

  “什么?”徐福一怔。

  “那日你说‘我也是’。也是什么?”嬴政端起碗递到了徐福的唇边,里面装的是水。

  徐福抿了一口,这才迟钝地想了起来,嬴政口中的“我也是”,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徐福的面颊上飘过一点红,“啊……”若不是那日,实在气氛刚刚好,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嬴政抿了抿唇,“不愿再说一次吗?”

  “有何可说的?”徐福又抿了口水,根本不与嬴政目光相接。

  嬴政面上闪过遗憾之色,抓起筷子的手,似乎都变得无力了许多。

  虽然徐福明知道,以嬴政的性子,绝不会有这样低落的情绪,但是他心里就是被弄得定不下来。

  徐福抓了抓筷子,又喝了一口水,含糊地从嗓子里冒出来一句话,“我,我也不能失去你。”

  嬴政提高了注意力,就一直等着徐福开口说这句话呢。本来他都不大抱希望的,毕竟嬴政也很清楚徐福的性子,他知道徐福高冷到根本不会说这样的话。但越是不抱希望,这一刻得到的惊喜也就越大。

  嬴政觉得自己有点儿没听清,于是忍不住伸手将徐福抱在了怀中,“阿福再说一次,我方才未能听清。”

  徐福压抑住扔给他冷眼的冲动,用筷子夹了菜直接塞进了嬴政的口中,冷冰冰道:“吃饭。”用过饭之后,他们也该离开这里了。不能出海,这里对于徐福来说,便失去了吸引力,何况他们已然将城中都走遍了,便也没必要留着了。

  这里可不如琅邪山,在琅邪山上,至少徐福嗅见的都是清香气,而在这里嗅到的确实大海的腥味儿,留得久一些,徐福便觉得受不住了。

  嬴政不自觉地舔了舔唇,“嗯。”

  其实能得到徐福那一句话就足够了。只有这时候,嬴政才可以全然确定,他们走上了与前世全然不同的路。

  嬴政压下心情,陪着徐福用了饭,随后内侍进门来,道:“陛下,皇后,都收拾好了。”

  嬴政半拥着徐福,二人并肩走了出去,“回咸阳。”

  如今他们巡游过的地方已经不少了,便直接从此地启程回咸阳了。

  徐福没有出声阻断,他在外面也待得够久了,他们是应当直接回去了。

  马车来到跟前,嬴政直接将徐福抱了进去。

  上了马车后,嬴政将徐福放倒在了他的怀中,然后伸手去捋徐福的袖子,挽起来后,嬴政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徐福的手腕,他的眼底还掠过了幽暗的光芒。

  徐福不大自在地动了动手腕,淡淡道:“已然没事了。”

  嬴政没有说话,取出药盒来继续给徐福上药。

  徐福盯着那药盒看了会儿。

  也不知道他当时制药的时候是怎么想的,竟然把脂膏和药膏用的一样的盒子。现在每日嬴政都要将药盒取出来上药,但每次看到,徐福的思维不自觉往某个方向跑了过去。

  嬴政并未注意徐福的视线落在了何处,他细心地上完了药,然后手指上的药膏融化开来,手指难免就有些油了,他抓起绢布拭擦过手指,动作有些缓慢。

  这一幕无形之中竟是变得有些暧昧了起来。

  徐福别过了脸,拿起了书简来分散注意力。

  嬴政倒是擦着擦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他扔掉了绢布,抬手将徐福往自己怀中又紧了紧,顺手就摸进了徐福的衣袍之中,俯在他耳边道:“还有一处需要我来擦药吗?”

  “……”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想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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