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西游]大圣约我来巡山_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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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临凡有些惊讶,那人分明生的如此美貌,怎么会令人这般害怕?

  “说你傻你当真是傻。这人是妲己的弟弟,妲己,你知道吧?也是立了大功的,听说本事很是了得。封神后,被圣人带了回来,却不愿意同他们一起归隐九重天,因此留了下来。要说现在这天庭之中,大概没人是他的对手。”那人不满道,“人人都怕他,他单独辟了个院落,也很少出来,我劝你少去为妙。”

  “这么厉害啊……”临凡想象着,不知为何却越发神往。

  又是一日,临凡偷偷跑去那里,却发现,海棠花多数都凋谢了,片片零落,一地残红。突而的悲伤涌上了心头,他没有借口再来到这里……

  正兀自伤感着,却从树下扔下了一坛子酒。

  临凡接了过来,有些惊讶的向上看。那人却看也不看他,盘着腿靠在树干上,懒洋洋的吩咐道:“喝了。”

  怕是毒酒他也乐意喝,临凡想也不想,张嘴就灌了下去。果然是烈酒,醇香无比,他晃了晃脑袋,踉踉跄跄道:“好、好酒!”接着两眼一黑,“扑通”一声栽倒,不省人事。

  所以说,喝酒误事啊。

  再次醒来,临凡木讷的眨了眨眼。他躺在一张大床上,房内的陈设极尽奢华,红木细雕镂空,尽显古朴端庄,分明是商朝的都城,朝歌风格。

  紫衣男人见他醒来,拖着下巴,淡淡问道:“你每日过来,到底要什么?”

  临凡张了张口,想到之前自己的窘相,脸色爆红:“我、我……”

  “海棠花已经谢了。”那人又道。

  “恩、恩是的……”临凡含含糊糊的应声,想着该如何回答。

  “抬起头来,看着我。”那人语气突然严厉起来,吓的他一下子抬起头来,撞进幽似深潭的双眸中,一时恍惚……

  他看见为人之时留恋过的风景,每一株花,每一颗草,迎着风缓缓生长,细微的看见风席卷着微尘从目光前飘过,一切一切都那么静谧。

  视线再一转,一抹殷红骤然闯了进来,那抹紫色的身影孤傲的映在他的心底。那人看上去那么美好,却又那么寂寞,清冷冷的,分明是最艳丽的颜色,却如同幽冷的弯月。

  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拉住他,将他从清冷的天空中拉下。

  原来临凡心底最深处的渴望,竟然是他?

  紫衣人破开了幻象,临凡却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的景色中,目光有些沉醉,待清醒后却有些惶然。

  “天庭什么时候多了你这样的多情人。”紫衣人语带讽刺道。

  临凡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却听那人接着道:“往日不必那么偷偷摸摸。记住了,我叫辰棠。”

  辰棠,海棠的棠,跟海棠花一样艳丽的名字。

  临凡成了这小院落中的常客。下一个百年,他将和辰棠一起等待海棠的绽放。

  “为什么名字里有‘棠’字?”临凡好奇道。

  “我出生的那天,洞前海棠开的正盛。”辰棠抬起一盏酒,一饮而尽,伸出舌头轻舔了舔唇角,临凡竟一时间看呆了。

  “我的母亲也只是个狐狸,什么也不懂,只觉得海棠花开的好看,落在地上,像是天上的星辰。”

  “她以为这天宫之上,必然喜乐无忧,却不知,明明只有无边的寂寞罢了。”

  “所以便叫‘辰棠’?”临凡有些痴痴的笑了,“你分明就是这天上的一颗海棠星。天上很寂寞吗?有我还寂寞吗?”

  辰棠淡淡瞥了他一眼:“你醉了。”

  临凡摇了摇头,想要狡辩什么,却在下一秒倒在了桌子上。

  唉,就没有一次能不醉吗!

  醒来的时候,临凡心中几乎是崩溃的。抱着头,坐在床上却想到辰棠说的那句话——

  “她以为这天宫之上,必然喜乐无忧,却不知,明明只有无边的寂寞罢了。”

  蓦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沮丧的倒在床上。这天宫的清冷,他原比谁都要知道的多。即便是百年,或者千年,这样的日子又有什么意义?

  神仙神仙、做了什么,才能担得起神仙这个词?

  直到,那一抹金光闯进了天庭之上。

  他身着锁子黄金甲威风凛凛,凤翅紫金冠高昂的戴在头上,手持金箍棒踏破凌霄殿,一时之间,无人是他的敌手。

  齐天大圣,孙悟空。

  他抬眸,眉目之间恣意潇洒,一举一动无法无天,没得什么法,哪来的什么天,这石猴就是他自己的法,自己的天!

  前方战场厮杀惨烈,临凡第一轮便被打了下来,趴在辰棠的床上,疼的龇牙咧嘴。辰棠却按着他,给他上药。

  听着临凡的诉说,辰棠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开口叹了声:“却是个痴儿。”

  临凡愣了愣,翻身坐起,看着他精致的眉眼如同一幅泼洒的水墨画,抿了抿嘴握紧了手,声音都有些发抖:“我、我也做那样的痴儿,你可愿?”

  辰棠放下手中的药瓶,拉住他的领口,下一刻,唇就贴了上来。

  “痴儿……”这一声呢喃,消失在两人唇齿之间。

  石猴被如来压在五指山下,天庭终于平静下来。

  临凡心中有些微微叹息,斜靠在辰棠怀中,玩着他修长的手指。辰棠稳着他,却也没有别的动作,两人享受着难得的静谧。

  等待着再一次的海棠花开。

  直到……

  “辰棠,你怎么这般糊涂?”凌霄殿上,玉皇大帝一脸的痛心,谁知道他有几分真情,又有几分假意。

  天庭之上,唯一能威胁到他的,只有辰棠,只恨他为何要留在这世间。

  “你错就错在不该动情。这是逆天之道、逆天之道,若是圣人还在此处,必然会痛斥你这荒诞的行为!”

  辰棠冷笑:“即便动情,你又能耐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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