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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恋人_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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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笑了笑,“您放心,我很专业的。”

专业?要把这种事情做专业了,那得结婚离婚多少次?

“敢问您做成功了几个。”

“这事您是第一个,不过放心,我会处理得天衣无缝,让法律找不出一点点破绽。”他说得是胸有成竹。

顾娅听了就更晕,是她进入的方式不对呐?隐隐觉得两人说得好像不是一回事。

看这人说话井条有序,滴水不漏,实在不像是需要靠假结婚赚外快的人,她不禁问,“您为什么要做这事?”

那人刚要回答,滕洲就走了进来,接嘴道,“是我委托他的。”

罪魁祸首出现,顾娅条件反射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用中文脱口喊道,“可我不想假结婚。我不要莫名其妙地将自己变成已婚妇女!”

滕洲一怔,神色有些古怪。

那德国人因为听不懂中文,而莫名其妙地看两人,房间里一时鸦雀无声。

短暂的愣忡后,滕洲嘴角向上弯起,挽出一个弧度,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不顾形象的大笑,顾娅皱起眉头,暗忖,笑什么啊?难道是我想多了?

滕洲笑够后,摇了摇头,语气中居然带着一丝无奈,“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拜托,这是正常思维好么?上一次见面,他连讽刺带讥笑地建议她随便去找个德国人结婚骗签证,今天就带了一个大肚男来,正常人都会想歪掉好嘛!

顾娅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就不理她了,将脸转向那个中年人,切换到德语道,“想必您还没有介绍自己,所以我们这位可爱的中国女士误会您是他的假结婚对象。”

哎呀,这种事情私底下用中文说都已经够糗的了,为什么他还要用德语和那个德国人说啊!顾娅的脸红成蕃茄,面子里子都掉了,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反倒是那个德国人,一脸了然,爽朗地笑了几声后,道,“都是我的错,我没说清楚。”

说着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顾娅道,“我是sgmbh的成员,我叫卡尔.布顿。目前在滕先生的公司担任法律顾问,是他委托我处理您的案子。”

顾娅赶紧接过名片,瞅了一眼,恍然,原来人家是个律师,这下乌龙搞大了!

滕洲在两人之间的位置坐下,切入正题,“您看过她的材料,觉得办成功的可能有多大?”

布顿先生道,“可以一试。移民法在特殊人才这一方面有特例,而这个特例是个不小的漏洞,足以被我们利用起来。”

顾娅听得一头雾水,小声地问,“这事好歹和我有关,能不能让当事人知一下情?”

布顿解释,“滕先生周一来找我,说他一个朋友签证遇到了点麻烦,问我是否可以帮忙解决。我仔细研究了一下,你语言签证无法在德国境内换成学生签证,就这一点我也无能为力,因为没有相对的法律漏洞可利用。不过,我可以尝试着帮你从语言签证转换成工作签证。”

“这样就可以吗?”

布顿道,“是的。因为移民法中有条例专门针对特殊人才。”

“可是我并不是特殊人才呀!”

“那就我们把你塑造成一个对当地经济促动有巨大影响力的特殊人才。我昨天制定了一份计划书。”

说着,他从公文包中抽出一张纸,上面划着不少圈叉,是整个申请过程的流程,看得人头晕眼花。

他将计划书推到顾娅面前,道,“我们现在三方都在,就来讨论一下这个申请的步骤和个人任务。

首先,要由滕先生的welz公司提供一份工作合同,正式聘请顾小姐成为公司的工作人员,至于职务,可以先写行政助理。

其次,顾小姐必须将户口迁至拉特诺——工厂所在地,你不一定要搬家,但是必须要去拉特诺的市政厅报户口,并且将主要地址迁改,这样档案才会被调去拉特诺移民局。等当局接手之后,他们会签发你一张为期三个月的临时签证,这是正常的调档时间。而我会以律师的名义,要求移民局在调档之前,备份你的档案。(这个权利只有律师有。)

然后,请哈维尔兰县的经济局局长凯麦林先生向上一级机构、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内政局,提出特殊人才的居留审批申请。

最后,内政局批准申请后,会发出书面信函,通知移民局签发工作居留。”

这又是经济局又是内政局的,感觉个个高大上的不得了,听上去就很复杂,做起来绝对只会更复杂!如果是科研人员,倒是可以理解,国家爱惜栋梁,所以走绿色通道。可问题是她并不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可能外语稍微好了一些,但绝对担当不起特殊人才这四个字。

于是她问,“凭什么让这些大人物帮我?”

布顿笑了下,随即将目光转向滕洲,道,“他们不会帮你,但会帮滕先生。你在不在德国无所谓,但滕先生留不留在拉特若,那就是至关重大的事情。这事要是启动,从提出申请到审批下来,过程肯定一波三折,我都能预计会引来争议。不过,他们很快就会弄明白,特批一张居留,绝对要比损失一个工厂来的划算。所以我敢保证,百分之八十会为此让步。”

他这么一说,顾娅顿时了然。这事的关键,说来说去,还是在滕洲身上。从他上回在拉特诺举办的春晚,邀请过来了那么多牛人,就能看出他的地位。

解释了那么多,她现在就想知道一个问题,那就是滕洲为什么愿意帮她这个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每做一件事,都会有动机,尤其是像滕洲这样的生意人。他怀里揣着什么目的,而她又需要用什么代价来支付?

布顿给两人分析了下局势,以及法律上程序,见顾娅没有疑问,手头的事情处理地差不多了,便起身告别,“我下午还有一个重要见面,现在必须走了。滕,我们柏林见。”

将他送走后,滕洲问,“你听明白怎么回事了么?”

听是听明白了,只是……她一咬牙,直接问了,“你为什么要帮我?”

滕洲气定神闲地靠在椅背上,玩弄着手中钢笔,道,“谁告诉你做这事是因为我想帮你?”

不想帮她,何必劳师动众?这逻辑让她瞬间懵了,“你?”

他将钢笔插在胸口的西装上,打断她道,“我只是想知道,在德国这地方,自己在权势的巅峰上能走多远。”

???

“什么意思?”完全听不懂。

“就算对方不是你,我也会做这事。对我而言,你只不过是出现在我面前的一个契机,给了我一次机会去挑战和证明而已。”

她还是不懂,“你想挑战证明什么?”

“记得我和你说过,德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公平,只要你权势到位,一样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

“难道你劳师动众,大动干戈的,只是为了证实你说过的这句话?”也许她不在他的高度,思想境界达不到他那层次,总之对于他的话他的想法,她是各种无法理解。

滕洲也看出来了两人之间的沟通鸿沟,按照他我行我素的性格,已经很难得和她说了那么多,所以他不欲再多说,“你就这样理解吧。”

有些话虽然不方便说,却不得不说。于是,她咬了咬嘴唇,道,“那我需要支付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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