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撩完想跑?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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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丹宸抱着箩筐,站在亭外,见月色满亭,不自觉道:“清月入怀揽风流,不愧名曰揽月。”

  “不过一俗名耳,殿下谬赞。”

  一道清音穿林而来,夙丹宸回头,见兰子卿一身青衣,两袖清风,乘月而来。

  梅林月影下,他眉眼极雅,纤尘不染,似从画中来。

  夙丹宸愣住,呆呆道:“子卿,你竟是这样一位美人。”

  兰子卿闻言,笑意隐去,面容冷下几分,“殿下莫不是为这一言而来。”

  夙丹宸自知失言,俊脸微红,“我是来道谢的。”

  上前牵过他的手,来到亭中。

  “这石凳好生冰凉,子卿你等等。”夙丹宸一屁股坐下,寒意瞬间侵入肌理,脱口叫住将坐的兰子卿,脱下自己的外袍,叠成块,垫在石凳上。“好了。”笑着将兰子卿拉入座。

  兰子卿眼眸微动。

  夙丹宸将怀中的箩筐推到兰子卿眼前,献宝一般笑道:“这枣是我自家庭院生的,味道极好。我特意摘来送给你尝。”月色下,他眸眼晶晶发亮,像婴儿的眼睛一般纯真明亮。

  兰子卿别过脸,浓密的睫毛垂下,遮住眸底情愫,淡淡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殿下深夜前来,便是为此?”

  夙丹宸笑道:“子卿,我知道因为你,父皇才免了我的跪罚。”伸手去握兰子卿的手,触碰到的肌肤竟冰冷异常,“子卿,你的手怎这样冷。”

  他暗提内力,化作热力,通过掌输送到兰子卿体内。兰子卿只觉一股热流游走全身,连一贯冷寒的脾胃也跟着暖洋。

  夙丹宸这样做,只是因为他一向怜香惜玉惯了,对待美人,尤其是柔弱的美人,总不自觉的生出照顾之心。

  兰子卿却忽然心生烦乱,抽回手,冷道:“三殿下当真不愧浔阳第一风流子,连握男子的手,都这样驾轻就熟。”

  夙丹宸惊忙道:“子卿,你误会了,我绝无唐突之意。”

  兰子卿亦觉自己反应过激,定了定心神,淡漠道:“臣并未替殿下进一言,实不敢居功。谢臣二字,更是无从说起。”

  “子卿……”夙丹宸还要再说,又见兰子卿一副送客的姿态,只好闷闷道:“子卿,我走了,这箩枣是我爬上树亲手摘下的。还望你收下”将枣放在石桌上,怏怏离开揽月亭。

  夙丹宸走到鹅石小径,回头望去,树影重重间,兰子卿孤身立于亭中。他轻声唤来阿三,问道:“你家主子今日可有什么心事。”

  阿三摇摇头。

  他见了,疑惑自语:“这便怪了,子卿对我一向柔和,哪有今日这般冷漠。”再望去,月下青衣茕茕,只觉心痛。他观望许久,方默然道:“本王走了,你唤丞相早去歇息。”

  “是”

  夙丹宸走后,阿三来到亭外,半躬着身体道:“丞相,三殿下走了。他让小的来提醒您早去歇息。”

  “他一直在亭外?”

  兰子卿抬起淡漠的眉眼。

  “是,三殿下一直在亭外看着您,刚刚离去。”阿三老老实实回道,“丞相是否回房歇

  息……”

  “下去吧。”

  阿三见兰子卿神色不同与往日,不敢再劝,只好道:“是,奴才告退。”他一面退出揽月亭一面咬牙暗骂夙丹宸,“我就知道,那不正经的殿下一来,准没好事!”

  清冷的月光照进亭中,投下一片阴影。

  兰子卿目光轻移,瞟向石桌上的箩筐,从筐中拈起一粒饱满的红枣,轻咬下去,口中刹时甘甜四溢。

  似有一缕苦笑拂上他唇边,大半年前,那人也是睁着一双明亮无辜的桃花眼,在他身旁嘘寒问暖。他走后,自己亦是在廊下,失神良久。

  第二日再来,他称病不见。以此拒绝了三次,那人便也不再登门。

  兰子卿捏着沙枣的手紧了紧,只觉掌心被那粒细石大小的枣,硌的生疼。

第3章 离国太子

  三日后。

  揭榜之人如约进宫面圣。

  “你便是揭榜之人?”

  龙椅上端坐的帝王沉沉发话。

  “正是”

  殿上所立之人,白衣胜雪,眉目绝尘。

  一双寒眸似藏浩瀚星海般幽深。

  兰子卿望着那抹白影,心中不知该喜该忧。三年了,殿下终于来了。殿下此来,炀国只怕再无宁日。

  兰子卿沉思之际,殿上已经过了几轮问话。揭榜之人自言,他乃褒国相士,卫离玦。

  “褒国离炀国千里之遥,你为何不远千里,来到我国。”

  “古有孔夫子为寻明君,周游六国。褒国国主昏庸,朝廷奸臣当道,我为寻一明君,千里又有何妨”

  卫离玦唇边拂上一丝讥讽。

  朝廷的气氛突然变得诡谲,炀帝鹰眼如刀。

  兰子卿的心跟着揪起来,生怕炀帝突然发难。好在炀帝求雨心切,不再计较,只问卫离玦有何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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