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撩完想跑?_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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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一人,轻挑细凤眼,邪邪勾着唇角。

  兰子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落点处竟是祭台上的卫离玦,他一惊,忧虑道:“十皇子……”

  夙丹宸微愣,低问:“十皇弟怎么了?”

  兰子卿摇头,不言。

  十皇子这般打量殿下,欲意何为。

  他心下暗叹,只愿是自己多虑。

  狂风吹得祭旗猎猎而动,大雨磅礴中,万民拜伏于地,卫离玦见此情景,寒眸亮如星辰,有气吞山河之势。

  倾盆大雨下了很久,百姓带着欣喜的心情陆陆续续散去,文武百官也唤来各自的轿撵,打道回府。

  御水是皇宫里的一条内城河,蜿蜒曲折通向城外。

  御水幽深不见底,水冰冷入骨,传说当年炀帝兵变夺政时,所杀离国宫人,尽数抛与水中,御水下不知埋了多少尸骨,炀国宫人认为这条河阴气森森,怨气太重,宫内上下不敢轻易接近。久而

  久之,御水岸旁,芳草萋萋,杂木丛生。

  雨势渐止,夜空干净高阔。

  一道人影悠悠立于御水河旁。粼粼水光照见一双清冷的眼,一身华贵的衣。

  兰子卿端着极其复杂的眉色,缓缓上前。

  夜风轻拂,吹得二人衣袍微响。

  水边伫立之人回过身,望向来人,清淡道:“兰卿”

  兰子卿惊醒过来,慌忙跪下行礼,“臣兰子卿参见太子殿下。”

  此人,正是前朝太子,而今的炀国国师,卫离玦。

  他兰子卿名为炀国丞相,实为太子谋臣。

  “三年不见,兰卿与孤,到生疏了。”

  卫离玦清冷的眸中掠过一丝寒光。

  兰子卿心头一跳,忙道:“微臣此心,日月可表。”

  “兰卿言重”

  一面说一面扶起兰子卿。

  兰子卿望着眼前面容绝美的人,不禁回念起往昔。

  当年夙煌逼宫,政变夺位。下令离宫上下,皆杀无赦。

  彼时太子不过四岁稚龄,他也不过六岁,为太子陪读。宫变那日,是太子一句“子卿不走,孤亦

  不走。”那些老臣才连他一道救出。

  如此算来,太子实为他的救命恩人。

  “天佑殿下,祭祀得雨。只是,若刚刚没有下这场大雨,太子岂非处境凶险。”兰子卿忧道。

  卫离玦面色无澜,清淡道:“万物局像,皆在星宿。孤日前夜观星相,见夜空万里无云,月色黯淡。知今日定然有雨。”

  兰子卿臣服,“太子高明。”

  河畔薄雾四起,蛙虫低鸣。

  “兰卿,你在炀国为相三年,对于炀国朝中局势,有何见解。”

  兰子卿揆度良久,方作揖道:“殿下,炀国朝廷,表面祥和,实际错综复杂。朝堂两大家族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各皇子也是缔结势力,伺机而动。而这一切之所以能保持一个平衡,全因炀国

  太子夙玉。”

  “哦?如何全在炀国太子夙玉?”卫子卿饶有兴味地问。

  兰子卿继续道:“夙玉此人人如其名,温文尔雅,谦谦如玉。他更是炀国皇后晁袖所出,晁袖乃

  是当朝太师晁颂的长女,晁家自然是支持夙玉。而夙玉又是嫡长子,与情与理,太子之位都是名正言顺。其他几位皇子尽管私下结势,意图皇位,却也是无可奈何。”

  “若夙玉……”卫离玦话说一半,却又停下,意味深长的看着兰子卿。

  兰子卿了然,“臣正是这个意思。”

  两个人故作玄机,话中之意皆了然与胸,却又不点破。

  “兰卿,三年不见,你睿智一如往昔。”

  卫离玦目光含笑,一抹赞赏卧於眼底。

  “殿下谬赞。”

  兰子卿低眉,眼底含着一抹愧意。

  宫中毕竟不是久留之地,二人又说过几句话,便分头离去。

  兰子卿约走了半里路,停下脚步,远处灯火明亮,隐有歌声越墙而来。

  浓浓雾色将他的眼眸染得幽深而又迷惘。

  他终究按下一言未提。

  真正让各股势力按兵不动的不是太子夙玉,而是三皇子夙丹宸。

  夙玉淡泊名利,好周礼,喜乐府,终日只知弹琴赋曲,炀皇早有废太子之意。而十五皇子年幼,九皇子远戍,十皇子低微,唯有三皇子夙丹宸堪是人选,夙丹宸母家,更是朝堂另一大家族,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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