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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娇_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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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没有调皮吧?有没有给你惹麻烦?”阿绵有些担心,毛球可是活泼得很。

  思及那只小狗和阿绵一样水汪汪的眼神,宁礼眸中荡起一圈涟漪,“没有。”

  “食不言寝不语。”宁玄呁忽然开口,“阿绵可是将先生教的话都忘了?”

  “反正先生和阿娘都不在。”阿绵一点都不怕,笑看他,“太子哥哥也不会说出去的,是吧?”

  宁玄呁颇为无奈摇摇头,似乎想拿筷子敲她,“你呀,就是和小五在一起待久了。”

  五公主算是宫中最调皮不受拘束的公主了,阿绵又生性活泼,这两人在一起便是连元宁帝有时也得叹息。

  阿绵吐吐舌不再说话,专心致志地攻克美食,在场大概也只有她是真心在享用菜肴了。

  “孤久未去太学进学,看来过几日得去看看,顺便向七叔请教了。”见阿绵吃得专注,宁玄呁放下筷子欣赏她这吃货模样,口中也不忘讽道。

  “太子过誉。”宁礼不轻不淡回道,自幼的残疾与苦痛似乎将他心性磨砺得极为坚毅。纵使面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他也从未露怯。

  阿绵当然察觉得到这两人间的暗潮涌动,但一来他们并没有发生明面争执,二来以她的身份她也不好开口。她知道宁玄呁一向也瞧不起宁礼,若非这次正巧碰上,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希望这两人聚在一起的。

  慢吞吞啃着凤爪,阿绵漫无边际地想些事情。

  “外面怎么了?”听得酒楼外动静,阿绵好奇道。

  宁玄呁站起身开窗看了会儿,满不在意道:“不过是有一疯癫老妇想要闯进酒楼被拦住了,生出事端而已。”

  阿绵哦了一声,她对这种事情并不感兴趣。

  宁礼滑动轮椅至窗边,看到下面的情景,垂下眼眸来,眼睫在他脸上打出细小的阴影。若是有人能在此时细细观察他的表情,便能发现他眸中蕴含的讥讽。

作者有话要说:  介于有不少人疑惑男主的事,作者解释一下

当初开文的时候定的男主是七叔宁礼,但是写到现在,大家也知道了,他身世复杂,自小备受□□,心性甚至有些扭曲。而且太子如今比较出彩,所以我也在纠结男主到底选谁

只能顺其自然,看谁最适合阿绵了

  ☆、第十七章

  酒楼外争执声越发大了,酒楼老板也是一脸无奈。这妇人也不知什么来头,疯疯癫癫的硬闯酒楼还有人护着,但是看衣着神态又不像什么大户人家的。偏偏引来了许多百姓,就是为了酒楼声誉,他也不好手段太过粗暴了。

  妇人发髻散乱,发间灰白交加,显然年纪不小了。口中还在不住嚷着什么话,酒楼老板凑近一听,只觉得魂儿都要被吓飞了,又看这妇人两眼,也不再管什么声誉年纪了,挥手叫来几个身强体壮的小二,“赶紧把她架出去,今日雅间可有贵人呢,勿惊扰了他们。”

  宁玄呁在窗边皱眉又看了会儿,“这酒楼管事也太拖沓,半日都没将人赶出去。”

  他半张脸掩在窗边,但仅露出的一只眼便可让人感受到其中凌厉。妇人赖在地上被人半抱着拖出酒楼,无意抬头之下看见宁玄呁的半边脸,顿时更激动地手舞足蹈起来,口中想要叫什么,却被人及时封住嘴,唔唔着被拖到大街上扔了出去,之前还护着她闯酒楼的人也没了踪影。

  “着实扫兴。”宁玄呁回到座位,略带怒意。

  阿绵安抚道:“反正已经赶出去了,也没怎么影响我们,这种突发事件也不能怪老板和管事啊。”

  知道阿绵不喜欢看到他发作别人,宁玄呁暂将这怒气压下,等着阿绵享用完美食。

  宁礼淡定自若,他这次出宫仿佛真的只是如说的那样来透透气,用完点心后陪着阿绵一起在街上逛了会儿就回宫去了。

  宁玄呁却要亲自送阿绵回府,阿绵连忙阻止。他偷带自己出宴会已经不好了,再被人看到她是被太子送回府的,即使她名义上是他妹妹也说不清了。

  尤其是还有程妍那几个嫉妒成性的表姐们,她还想在家舒舒服服地窝着呢,并不想接下来几天都在小姑娘拈酸吃醋的话语中度过。

  阿绵坚持,宁玄呁也只得作罢。

  果然,回府时阿绵就得了好几处诘问,想来和程妍的添油加醋少不了。

  香儿急得不行,直拉着她手道:“小姐你突然不见可急死了香儿,要不是五公主告诉奴婢你没事,我就要回来告诉老爷夫人了。”

  阿绵奇道:“你没说出去,那阿娘是如何知晓的?”

  不问还好,一问香儿本焦急的神态就忍不住一变,噙着笑意,“还不是妍小姐她……”

  她忍住笑,尽量平静地将程妍回府后做的荒唐事说了出来。

  程妍自小就被她娘李氏养得骄纵无脑,但凡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就爱在别人身上挑毛病,这次也不例外。听香儿说,傍晚她一回府就哭着直奔李氏而去,向李氏哭诉自己在这次宴会中备受冷落,诗作也没得了名次,程嫣和程青反倒比她更受欢迎。还说这次肯定是阿绵在暗中做了手脚,阿绵向来不喜欢她,所以煽动公主不让她夺得名次。

  李氏闻言又气又怒,也没多思考就拉着程妍去了老夫人那,还硬拉了程王氏一起,说是要老夫人评评理。

  老夫人头疼得不行,李氏头脑不灵光不说,又十分小家子气,和她说道理也是说不进去的。偏偏程王氏在旁边一直微笑以待,李氏话说得再难听也没动怒,真正显出世家主母的风范,两相对比之下,老夫人就更不愿搭理李氏了。

  阿绵皱眉,“祖母最近身体不适胃口不好,大伯母还去闹她,我们去看看。”

  两人到时正是晚膳时分,老夫人那里却还未传膳,热闹得很。

  李氏出生商户,家中虽富庶,但真正起家也是从她父母那一辈开始,所以一家子都没什么文化。也就是在李氏及笄后赶鸭子上架似的找了个先生教了些礼仪规矩,李氏就嫁入了程府。

  她为人好强,偏偏事事又不懂占个理字。起初大家还当她是大房主母敬畏几分,如今闹得多了,就连老夫人身边的扫地丫鬟也跑来看她的笑话。

  李氏还在喋喋不休,“我知道大房不是嫡出,母亲向来要轻看几分,这也罢了。但如今事关阿妍她们的亲事,我也不得不来评评理,这赏菊宴聚集的都是京城的贵女们,咱们阿妍去也不过为博个好名声罢了。二房三房倒好,自己得了好处还要来害我家阿妍,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颜面,唉我苦命的妍儿啊,这下整个京城都在看你笑话了……”

  阿绵听得一头雾水,转向香儿,“大伯母在说什么?”

  香儿解释道:“妍小姐的诗被人认出是婉小姐所作,说她盗用亲姐诗作。妍小姐抵死不认,和那位小姐争执后还想动手,嫣小姐和青小姐上前拉她,不慎之下让妍小姐跌到了泥里,污了脸面和衣裳。”

  想到那位向来趾高气昂的程妍摔个狗啃泥的模样,阿绵也忍不住笑了。她咳了两声,止住脸上笑意,走入堂中唤了句,“祖母,母亲,大伯母。”

  程王氏招手让她过来,看似慈爱地抚了抚她头顶,实则小声道:“你那话糊弄秋嬷嬷也就罢了,还想来敷衍阿娘我?”

  阿绵讪讪,心道姜还是老的辣,秋嬷嬷才刚转述,阿娘就察觉不对劲了。

  老夫人笑逐颜开,“阿绵可算回来了,怎么,不是和你几位姐姐一块儿回来的呀?”

  阿绵走到她身旁,与朱月对了个眼神,扬起孩子特有的软绵笑容道:“那是之前我有些累了,便让人带我去云府客房中歇息,不想一觉睡到这么晚,也忘了和几个姐姐打招呼,这才落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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