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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弄昭华_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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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跟着,言修就对一旁的护卫说道::

  “把那些人带过来,让他们瞧瞧,这是不是他们所说的那个二爷。”

  堰伯上前,亲自领命下去,不一会儿就带着人过来了,那几个人都被打的不成人形了,跪爬着过来看了一眼,就连连点头,捣蒜似的说道:“是,是,就是他!就是他!他给了我们五百两银子,让我们绑了府上小姐,回头再要赎金撕票,他还说能保我们平安出京城。”

  这些人刚一说完,抱着龚如泉的龚姨娘就大声吼道:“胡说八道!这是污蔑,这是污蔑!我泉哥儿多好的孩子,成天就是读书写字,哪里会是你口中说的二爷!你们这帮丧尽天良的,是不是收了人家银子,要到这里来污蔑我的泉哥儿啊!国公,国公您不要相信他们的话,如今泉哥儿被他们弄成这副样貌,他们无论怎么说都是泉哥儿的错了,可泉哥儿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吗?善良的连一只蚂蚁都不忍踩死,他怎么可能去让人绑架侯府小姐呀!这么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啊,国公,您想想看,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堰伯一脚踢在那个指认龚如泉的人背上,沉声威胁道:“你再看看清楚,是不是他,若有一个字有假,我用沸油揭了你整张皮!”

  沸油揭皮四个字的杀伤力太大,那人顿时就呼天抢地起来:“我们敢对天发誓,就是这个二爷!他,他和我们喝了好几回的酒,就是化成灰我们兄弟都认识!老爷您问问其他兄弟,他们都见过,这二爷平日里走街串巷,专进窑子里的纨绔子弟,挥金如土啊,也是我们这几个财迷心窍,这回被他说动了去干那没王法,没天理的事儿,可我们对天发誓,我们真的只是收了银子啊,况且二爷让我们办事的时候,也没明说是侯府的小姐,只说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啊,绑了能赚大钱。”

  

  第八十八章

  

  堰伯来到言修身旁,对言修说道:

  “侯爷,看样子不像是说谎。”

  言修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谢国章,上前说道:“岳父,实不相瞒,今日龚姨娘的弟弟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他居然买通这些地痞,意图绑架华姐儿和宁姐儿,,谋取大额赎金,不是我冤枉他,是铁证如山,因为龚姨娘是您的姨娘,她既然牵扯在内,我也不能不顾您老人家的意愿,就这么处置了她,但是,今日之事,绝不可善了,否则世人皆道我长宁候府好欺负了。”

  谢国章听了那些人的话,又被言修在耳朵根子上说了这些,正犹豫着,龚姨娘忽然就指着言修说道:“长宁候,你别血口喷人了,就凭几个地痞无赖之言,你就要定我泉弟之罪吗?国公,求您看看泉哥儿,他都这副样子了,长宁候都不愿让我带他去医治,这是存心把泉哥儿的命耗没了啊,若泉哥儿有个三长两短,他正好死无对证,随便什么脏水就都能往泉哥儿身上泼了。国公,求求您了,让奴婢带泉哥儿去医治吧,在这么耗下去,他就真活不了了,国公,奴婢求求您了。”

  说着说着,龚姨娘就对谢国章磕起了头,谢国章左右为难,看着龚姨娘哭的那么伤心,心里又对言修这些日子的高调看不过眼,把心一横,对言修说道:“不管怎么样,先让她把人带回去医治吧,等他醒过来之后,我亲自审问他。”说完,就对龚姨娘挥了挥手,龚姨娘大喜过望,扶着龚如泉就要起来,这个时候龚姨娘还是很清醒的,她知道,若是趁着这个势头留下来的话,没准儿国公就会被言修给说动,这件事情当场审理起来,有这些人作证,泉哥儿肯定讨不得什么好,但如果,她先把泉哥儿带回去医治,这样过段日子,时过境迁,言修就是要重提这件事,效果也能大打折扣了,无形中就给了她很多活动的时间。

  她想的挺美,可言修也不是傻子,当场就派人拦住了龚姨娘,对谢国章说道:“岳父,此事只怕不妥!龚姨娘要带走的是这件事的主使者,他走了,整件事情我还能和谁对峙?”

  谢国章这些日子真是对言修十分戒备的,原本也就是想随手帮一帮龚姨娘,顺带压制一番言修,让他不要太得意,让他明白自己的翅膀还没有硬到可以不把他定国公府放在眼里的地步,没想到言修不仅不听,还对他的话提出了意义,当即态度就不好了,说道:“我不是说了吗?等他醒了之后,我亲自审问!你那些所谓的证据,我也一并带回国公府里,难道你还信不过我?若是如此的话,那老夫还有什么好说的?”

  对于谢国章的这种偏心偏到身子外头的行为,言修拼命忍住了怒火,对谢国章说道:“岳父又说错了,这件事发生在我长宁候府之中,龚姨娘的弟弟涉嫌计谋绑架我的两个女儿,这件事若我不查个水落石出的话,让我如何跟两个孩子交代,外人若问起来,难不成要小婿对外人说,这件事是由国公府做主的不成?”

  谢国章冷哼一声,抬起头,睨视着言修,说道:“这么说有什么要紧,世人谁不知道谢言两家的关系?你府的事情由我做主,没什么不对!我再说一遍,人我今日带走,等他醒过来,我会亲自审问,十日之内,会给你一个答复。”

  说完这句话之后,谢国章就不顾言修的阻拦,让身后的护卫护着龚姨娘他们离开,顺便要从堰伯的人手中接管那些地痞,堰伯看着言修,没有言修的吩咐,他们不敢放人。

  言修紧咬下颚,两步追上了谢国章,强忍着暴怒,开口说道:“岳父大人,您今日所为实在令小婿失望!就因为这个人是您姨娘的弟弟,您就要这样包庇他,我铁证摆在您面前,您却视而不见,难道一个姨娘的弟弟,就比您两个嫡亲外孙女的性命重要?难道您一个姨娘的体面,比得上我长宁候府的体面?今日一个小小的姨娘也敢在我侯府撒野,明日又会是谁?今日我放走了他们,明日若有人欺到我门上,我又该如何自处?今日之事,龚姨娘可以走,龚如泉必须留下!他所做的事情,我会亲自查实,不劳岳父插手。”

  对于言修毫无掩饰的叫嚣,谢国章也是惊呆了,曾经那个印象中要依附定国公府的女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羽翼丰满,就要展翅高飞的猎鹰,谢国章不得不承认,被此时此刻言修那骇人双眼盯着,居然生出一种屈辱的感觉来,就好像是一直被自己养大的狗崽子,忽然变成了一匹随时可能扑上来咬你的狼崽子,带着恐惧与不信任,谢国章紧咬着下颚,咽了下口水,却没想到,声音似乎都有些发抖了。

  “你,你知道在跟谁说话吗?”

  言修坚定不移的沉声说道:“自然知道!岳父就不要再让小婿为难了!原本只是想让岳父来做个见证,可岳父既然一心包庇的话,那小婿也无话可说,具体真相是什么,我自会亲自审问,岳父可以带着龚姨娘回府去,只当今日没来过我长宁候府也可,等事情查出之后,小婿必带着真相,亲自上门拜访岳父,向岳父请今日鲁莽之罪。”

  谢国章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言修,着急上火,眼睛似乎都急红了,说道:“好,好,好啊!你如今是再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打了个胜仗,就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敢这样与我说话!”

  言修挺直了背脊,深深呼出一口气,对谢国章比了个请的手势:“时间不早了,小婿就不留岳父大人喝酒了,岳父大人请便吧。”

  谢国章左右看了看,他今日不过带了几名护卫来,在声势上首先就已经输了,若是言修像从前那样顺从的话,也就算了,偏偏如今的他再不是从前那个可以随他掌控的狗崽子,谢国章替龚姨娘做主,也不全是为了龚姨娘,还有试探和压制言修的意思,但试探归试探,发现压制不了的话,也不会拼着老命强行压制,一掀袍角,愤然离去。

  龚姨娘眼看着谢国章离开,有心去把龚如泉带走,可龚如泉早被两名长宁候府的护卫给押住了,她如论如何都抢不走了,再加上她的靠山现在也走了,她再留下也是枉然,眸色一动,龚姨娘一咬牙转身就追着谢国章而去。

  她总能有办法将泉哥儿弄回来的,言修你给我等着!龚姨娘最后经过言修身边的目光便是如此,毫不遮掩的愤恨,言修冷笑。

  谢国章带着龚姨娘离开之后,后院里就清净了,堰伯来问言修这些人怎么处置,言修冷声说道:“关入地牢,我看他能昏过去几日。”

  这句话一出,从被架进长宁候府开始就装死的龚如泉听见了,不禁背脊一僵,可也没有立刻‘苏醒’的道理,只好硬着头皮装下去,几个护卫将这些人给押着往长宁候府的地牢走去。

  这些人离开了,言修回到花厅之中,顾氏迎上前来,对言修说道:“今日之事,我会回去跟老夫人一五一十说清楚,国公那儿侯爷别担心,有老夫人在,国公做不出什么来。”

  言修对顾氏的仗义很是感激,对顾氏抱拳感激道:“多谢弟妹公正,今日府里事多,就不留弟妹在此了,改日定备厚礼,找世子上门道谢。”

  顾氏知道言修还有家事要处理,自然不会多留,看了一眼言昭华和言昭宁,便不在停留,和言修行礼告辞,言昭华相送而出,顾氏忍不住低声对言昭华说道:“府里的事情关起门来解决就好,到底是一场姐妹,别传出什么来,对你也不好。”

  言昭华知道顾氏的意思,一家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她还明白的,点点头,说道:“舅母放心,父亲有数的。”

  今日言修对谢国章硬气了,是因为龚如泉做的事情太过,若这种事情都能容忍的话,确实今后长宁候府还谈何威信,但那是对龚姨娘和龚如泉,看样子,言修已经察觉出这件事和言昭宁也有关系,所以才想将顾氏支走,好关起门来问话,顾氏看的明白,这才出言提醒她。

  眼看着顾氏上了马车,言昭华才让丫鬟扶着进了门。右脚肿胀的厉害,她却没时间管了,立刻就回到了主院的花厅之中,言昭华入内的时候,言昭宁正站在中央,低着头不住发抖,堰伯将犯人押到地牢之后也回来了,如今言昭华进来,今日这件事的当事人算是都来齐了,堰伯将言昭华请进来,知道言昭华的右脚受伤,便虚扶着言昭华的胳膊,让坐到了太师椅上,只听言修一拍桌子,对言昭宁冷冷说道:“今日之事,你给我如实道来,既然主犯是龚如泉,那这件事,你事先知道不知道?”

  言昭宁被吓了一天,如今终于被言修问出来了,反而倒是没那么紧张了,深吸一口气后,对言修说道:“父亲说什么,我不知道,今日之事,我和姐姐都是受害者,父亲怎的就怀疑我?”

  

  第八十九章

  

  言昭宁这句话说出口之后,自己也觉得有些底气了,是了,今儿这事原本就和她没有关系,言昭华她只是怀疑,就算有人证明龚如泉是主谋,那也不能说明这件事就和她言昭宁有关啊,至少他们没有实在的证据,干脆把一切都推到龚如泉身上好了。

  言修一拍桌子,怒道:“还在狡辩?你当我是傻的不成?”

  言昭宁似乎被吓了一跳,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眼里的泪珠毫不费力就挤了出来,委屈的说道:“父亲,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您这样生气,是我不好,我不该和大姐吵架,我不该被人抓住威胁大姐,可这也不是我谋划的,我,我也和大姐一样,是受害者啊,父亲您说祖父偏心,可是您何尝不是偏心呀?我和大姐一起遭的罪,你怎么就只怪我,不怪大姐呢?”

  言修见她满脸泪痕,哭的伤心极了,想起她小时候的撒娇可爱,如今变成这样,他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是也有责任?言昭华冷眼看着,心中暗自摇头,言修可以对外人强硬,但对言昭宁总还留着父女之情的,也是难怪,言昭宁从小与他便亲近,她这个女儿在言修心中的分量,兴许比言昭华还要重些,若是言昭宁自始至终便安分守己,乖乖的做她的侯府小姐,不要妄想去攀附什么国公府的话,言修又怎么会舍得亏待她呢?可言昭宁自己没有把握住方向,目光短浅,一味的讨好龚姨娘,只为在国公府中有一席之地,也不想想她是长宁候府的小姐,还是国公府的小姐,就算国公府把她捧上了天,她也只是个外家孙女。

  就在言昭华以为言修要心软既往不咎的时候,一旁站立的堰伯却站了出来,跪在言昭宁身后,对言修说道:“侯爷,小人有句话想说。”

  言修看着堰伯,点头道:“说吧,无须顾忌什么。”

  堰伯看了一眼言昭宁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对言修说道:“小人想说的是,这件事情不可能和三小姐没有关系!”

  此言一出,厅中的另外三人都愣住了,言昭华看着堰伯,不知他想说什么,言修也是一脸疑惑,言昭宁更是满目淬毒对堰伯狠戾道:“狗奴才,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堰伯不惧言昭宁的谩骂,挺直背脊对言昭宁说道:“三小姐这样着急做什么,听小人把话说完再骂不迟,小人是言家的家奴不错,但也不会做出那种随意攀咬主子的事情,若我有一句不实之言,侯爷大可将我送官法办,小人绝无一句怨言。”

  言昭宁还想说什么,言修喝住:“给我闭嘴!堰伯你说下去。”

  堰伯深吸一口气,对言昭宁看着,朗声说道:“回侯爷,当小人随大小姐进入那山林之时,曾听到过两声三小姐的喊叫,便是循着那喊叫之声,我们才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所,因为大小姐与小人的计划是将他们包围,一网成擒,所以其他护卫全都埋伏在周围,没有露面,那些歹人蒙着面,以为胜券在握了,便得意忘形,小人接下来的话有些粗鄙,还望侯爷恕罪。”

  言修摆手,让他继续说下去,堰伯才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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