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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宠_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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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霜姐妹情深的望着月落,说道:“好妹妹,不是姐姐要走,是宫里的调令,各宫奴婢调配皆不由己,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娘娘今后就靠你伺候了,你可要连同我的份,将娘娘伺候好啊。”

  月落见她意已决,便不能再说什么,潘辰走上前来,对星霜道:

  “调令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知要调到哪里去,今后也要回来看看我和月落啊。”

  星霜见潘辰丝毫不挽留,笑容一冷,表面却是客客气气的:“回娘娘,说是要调去安和殿。”

  安和殿是闫昭仪的地方,正经的高枝儿。

  潘辰勾唇笑了出来,星霜有些心虚,立刻强颜:“娘娘,奴婢实在舍不得您,就算去了安和殿,心里也是向着娘娘的,只要娘娘不嫌弃,奴婢会时常回来看望娘娘的。”

  潘辰点头:“好,去吧。”

  星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了潘辰的许可,以至于让她准备了好长时间的说辞都没处发挥,抿了抿唇,和月落抱了抱表示亲近之后,就头也不回的往自己南边儿的居所去了。

  星霜回房收拾东西,月落看了一眼潘辰,见她没什么反应,不禁问道:

  “娘娘为何一点都不阻止星霜姐姐呢?”月落知道星霜这是自己想走,宫里的调令并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发出的,从一宫调去另一宫里,星霜指定是下了血本的。

  潘辰从容一笑,对月落回道:

  “你永远也叫不醒装睡的人,同理,想走的人留也留不住,她的野心,我满足不了她。”

  说完这些之后,潘辰叹了口气,往寝殿走去,心里总感觉闷闷的,毕竟和星霜也相处了一年多,看见她毫不犹豫的舍弃了自己,就算潘辰再淡定,也会觉得有些难过,难过的她……晚上少喝了一碗粥呢。

  

☆、第20章

  星霜走了之后,潘辰身边贴身伺候的就只剩下月落一个了,李全来请示潘辰,问要不要跟内廷司再要两个人来伺候,潘辰觉得自己没那么娇气,便回了李全:

  “不用了,最近宫里来了不少人,内廷司那儿估摸着都分不过来了,我又不是手残脚残,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可以做的。”

  李全得了令后便不再多问。

  月落却替潘辰觉得不平:“娘娘,您也太好说话了,李全那小子根本就没尽心,他跟内廷司的人可熟了,要真想给您要个把人过来,也就是跑一趟的事儿。”

  潘辰捏了捏月落气鼓鼓的小脸:“多大点事,也值得你气。”

  她并不在意多少人伺候,像星霜那样朝秦暮楚的,还不如没有。身边的人,贵在精而不在多,潘辰始终坚信这个道理。

  离皇上远离后宫的日子,眼看就两个月了,在后宫众人期盼中,祁墨州这个香饽饽终于出现了,潘辰在小书房里写总结,听见久违的吟唱声:“皇上驾到。”

  手里的笔也来不及放下,就冲了出去,祁墨州一般不让人通传,就是差不多都已经到门口了,肯定来不及让她整理仪表,潘辰心里又一次抨击了祁墨州的这个坏习惯,从寝殿里飞奔而出,连自己都没察觉,看见祁墨州的时候,笑容灿烂,眼睛黑亮黑亮。

  祁墨州看着飞奔而来的潘辰,丝毫没有女子的矜持,就像是看见主人从篱笆院墙外回来的小土狗,热情的就差摇摇尾巴汪汪直叫了,让祁墨州简直要怀疑潘辰会直接撞入他的怀里,下盘都稳好了,不过潘辰还有理智,跑到祁墨州面前就规规矩矩的站定,带着宫人行礼。

  祁墨州将她上下打量一圈,见她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绣荷襦裙,如丝黑发挽成花苞,周围简单的用米粒大小的珍珠簪了一圈,娇俏可爱,清新亮丽的仿若雨后晴空,前两回没细看,脸颊上居然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叫人不由醉在里面,而最关键的是,这样的外表之下,还有一颗聪明的脑袋,思及此,身体某处似乎起了邪念,祁墨州一双俊目盯着潘辰,微微勾了勾嘴角。

  潘辰瞧着他的嘴角,便知道皇帝今日心情不错,祁墨州难得对潘辰伸出了手,潘辰直觉不太妙,颤巍巍的将手送到他手心,一下子就给紧紧的捏住,祁墨州的掌心干燥温热,修长的手指可以完全将潘辰的手包裹起来,他步子很大,潘辰几乎要小跑才跟得上他,入了寝殿,李顺就把大门从外面关了起来。

  潘辰脑子发懵,给祁墨州拉着去了寝房,一阵不可描述的狂风暴雨之后,达到了生命大和谐。

  潘辰趴在枕头上大喘\气,祁墨州餍足的从潘辰身上翻下去,靠在迎枕上休息了会儿,转头看向还没缓过神来的潘辰,问道:

  “还疼吗?”

  潘辰眼泪汪汪看向祁墨州:“嗯,疼的。”潘辰有一双丰润的唇,就是不嘟着都像是在撒娇,更别说嘟着的时候了,声音又是细软奶气,听得祁墨州铁血化了柔情,躺下将之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喃:

  “朕给你揉揉?”

  潘辰感受到他的手掌,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猛地往后退了退,果断摇头:“不不,其实也不是很疼了。”

  祁墨州见她说的勉强,故意逗她:“不疼好啊,再来一回?”

  潘辰的脸都是黑的。

  祁墨州见状,真难得的笑了出来,那一笑没的让潘辰脸上发臊,看来这个男人平时板着脸是对的,威严多了,一笑就破功,整个人看起来单纯了许多。

  被美、色所惑,潘辰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祁墨州的怀里,听着他稳健的心跳,还得防着他偶尔下滑的手,祁墨州看着顶上的承尘,忽然开口说道:

  “上回你提出的建议,朕已经和甘相商量过了,士族制度要改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做完的,工程量巨大,耗费人力物力,得慢慢来,慢慢改,不过,甘相也说了,这样好的提议,若能实现,必然是承前启后的壮举。”

  潘辰累的四肢酸软,兴致缺缺:“妾身说的简单,却也知道实行起来并不容易,不过皇上说的对,只要做好了,必然是空前绝后的壮举。”

  幽静的寝房内,潘辰似嗔似怨的呢喃声萦绕在祁墨州耳边,带着某种回音般的效果……眸光变冷,只见祁墨州嘴角的笑容渐渐隐下,目光放在似乎有些昏昏欲睡的潘辰身上,一手撩过潘辰的秀发,放在鼻端轻嗅其馨香:

  “这样的方法,不知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冰冷的语气,骤降的温度,将潘辰的昏昏欲睡顷刻打醒,眼睛睁大,带着一丝迷茫,惹人怜爱,祁墨州伸出带有薄茧的手指在潘辰脸颊上摩挲,眼神却比平日里还要锐利,只这一瞬间潘辰仿佛置身入了冰窟之中,被祁墨州没有笑意的目光看的失去了行动能力,僵持不动。

  祁墨州的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温存柔和,在潘辰看来,他就好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像是电影里忽然被鬼附身的男主角般,阴森的叫人害怕。

  由于潘辰对他问题的无动于衷,祁墨州猛兽般扑上她,将她死死的压制在床铺之上,居高临下,目光阴冷似鬼,潘辰吓得不敢说话,她可以确定,‘这个’祁墨州并不是刚才‘那个’。

  颤抖着声音,手腕上被他捏的骨头作响,潘辰忍着痛,对眼前‘这个’祁墨州小声问道:

  “你是谁?”

  这三个字仿佛是斥退黑化祁墨州的法门,戾气褪去,祁墨州的神情恢复了自然,那一刻,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的问题,伸手重重捏了一下眉心,抬头看了一眼所在之处,完全想起了刚才的事情,眉峰紧蹙,松开了钳制住潘辰的手掌,从她身上翻下了床,沉默的兀自穿衣。

  潘辰从床铺上缓缓坐起,盯着低头穿衣的祁墨州的背影,正纳闷之际,祁墨州却忽然回过头来,回到了平日的冷峻,不过对潘辰说话的语气渐趋平缓:

  “上回朕让你想想要什么赏赐,可想好了?”

  潘辰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彻底醒来,愣了一下:“啊?”

  祁墨州将外衫穿好,走到床沿前站定,伸手想去抚一抚潘辰,却看见潘辰下意识往后躲了躲,眼中带着恐惧,祁墨州伸出的手便收了回去,耐性的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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