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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宠_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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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让潘筱死,是皇上你不想让她死,这本来就是两码事。我让玄参用的是潘筱让她对我用的毒,那种毒我娘看过,只要渗入肌肤之后,必死无疑,可潘筱毒气入侵到现在,也只是吐了吐白沫,然后就一直昏睡,可见那种要人命的毒、药已经被换过了,而且皇上坚持让潘筱回宫医治,若是潘筱必死无疑,中毒无解的话,皇上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所以我现在想问的是,皇上到底是什么时候,掉包了玄参的药?”

作者有话要说:  啊,第三章没有晚太久,我终于敢和大家说话了。晚的久了,我都不好意思和大家说话。嘿嘿。

☆、第183章

对于潘辰的问题,祁墨州并没有马上做出回答,潘辰深吸一口气后,继续猜测:

“或者说,玄参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人?”

祁墨州一挑眉,果断摇头道:“她可不是朕的人。不过她的毒,朕的确派人换过,贤妃如果死在你手上,那这个罪名,你将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就算朕护着你不死,可这件事就会成为你身上的疑点和污点。”

潘辰看着祁墨州,似乎在判断他这句话的真假性,按照祁墨州说的这些,听着倒像是为她着想,可潘辰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呢,蹙眉对祁墨州问道:

“那你就不怕我死在潘筱手上?”

祁墨州勾唇一笑:“不要胡思乱想了,朕对你是有信心的。潘筱那点手段,不足以干掉你!”

“……”潘辰收敛心神,调转目光到旁边,透过窗帘往外看去,幽幽的回了一句:“那可不一定……”

这句是事实,如果不是柳氏替潘辰发现了毒性,那潘辰就算会发现玄参不对劲,但那时候她身上的毒肯定已经积累了,如果运气不好,身上哪里有了伤,即刻暴毙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能说,祁墨州的这种盲目信任,并不会让潘辰觉得有多安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并不能因为我坚强,你就以为我刀枪不入。

祁墨州瞧见潘辰转过去的脸,目光沉静的看着窗帘外,他伸手过去抓住了潘辰,对她说道:

“朕承认,当时确实没有第一时间救你,那时候朕因为催眠的事情,对你有心结,不能确定对你的感情,如今想起来,确实十分后怕,但是朕保证,像这样的事情,绝不会有第二次。”

祁墨州说的这个道理似乎听起来有点逻辑性,因为当时不爱,所以不管你死活,现在觉得爱了,就保证不会有第二次,可潘辰哪里知道,祁墨州的这份所谓的‘爱’能够维持多久呢?要是保质期只有几个月或者几天,那潘辰不还是会陷入危险吗?

不过这些想法,潘辰可不会傻兮兮的告诉祁墨州的,所以在祁墨州说了那话之后,潘辰就很识相的对祁墨州展颜一笑,祁墨州将她的笑容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而是将潘辰的手攥的更紧了些。

“所以,潘筱这件事,皇上是有什么打算吗?潘坛那里不会给出你想要的结果,顶多把潘瑜推出来顶罪,皇上想借此来发落潘家,可能还不够吧。”

潘辰现在已经大致可以确定,祁墨州是想用潘筱事件对潘家施压,但潘辰却想不出,祁墨州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祁墨州靠在迎枕上,抬眼看了看轿撵顶子,目光深邃,沉默片刻后,才开口说道:

“不是要发落潘家,是给潘家一个警告,潘莨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中,旁人以此来威胁潘坛,以潘坛的性子,十有八、九会为了儿子做出傻事来,朕若不先敲打着,将来等他真的做出什么事之后,想挽回都挽回不了。”

潘辰不懂:“恕我眼拙,我从前可真没看出来,皇上对潘家竟是这样好呢。”

不论亲情血缘,潘辰是真觉得,潘坛混到了两朝丞相的地位,靠的绝对不是自身迂腐又古板的实力,而是靠的潘家的百年声望,受祖荫庇护才有了如今的出息,可是从潘坛这一代开始,潘家这棵大树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潘莨和潘勤算是潘坛儿子里比较出色的,可一旦入仕之后,才能清楚的知道,在家族庇护之下的出色,并不能让他们在仕途之上就比旁人多聪明一些,家学渊源固然有利,可本身没有多少特别的才干,混到最后,也就是一个出身比较好的平庸之辈,这样的平庸,潘家撑不过三代,不需要其他人对他们做什么,潘家这棵大树就会自己生出白蚁和蠹虫,日夜咬噬之后,随便遇到一点大风,一个惊雷,就能让这棵百年大树轰然倒塌了。

所以,潘辰实在有些想不通,祁墨州这样提点潘家是为了什么。

对于潘辰的话,祁墨州但笑不语,牵着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的侧颜之上,久久都不能转移目光。

回到宫里之后,祁墨州让人将潘筱送回了长乐宫,让太医院派人救治,当天夜里,太医院就稳住了潘筱身上的毒,除了皮肤上被毒素侵蚀出了伤口不能很快愈合之外,倒是没有性命危险了。

潘瑜的婚事因为潘筱事件而彻底耽搁下了,当时吴子期打马来提亲,等到的却是新娘子被关入了柴房的消息,吴家一问之下才知道事情经过,吴家人怒不可遏,当即就要在潘家门前给潘瑜下退亲书。

吴家的一个随吴子期来迎亲的叔伯长辈吹胡子瞪眼,对派来接待的潘莨怒道:

“这是个什么道理?要潘家不想与我吴家结这门亲事,该当早些知会,我吴家纵然再不济,也不会做那强人所难之事,可婚期定了,聘礼下了,庚帖换了,迎亲当日却给我们整出这样一出戏来,说你们潘家不是刻意为之,我都不信了。”

潘莨一脸愧疚,左右看着吴家的人,身后的叔伯兄弟们也上前劝说吴家,却都没什么用,潘莨看着一直负手背立的吴子期,想越过这凶悍的吴家叔伯去和吴子期亲自说话,但还没走到吴子期跟前儿,就给那叔伯挡住了去路,指着潘莨的鼻子怒道:

“你说呀,你们潘家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瞧不起我们吴家,还是存心给我们难堪?”

潘莨知道潘家没理,就算心里对这吴家的叔伯再多不满,也只好忍着赔笑:“吴伯父别激动,这事儿真的是突然发生的,我们潘家与吴家结亲,那是两家欢喜的大好事,若是有一点不愿,我父亲又怎会将宫中的两位娘娘都请回潘家来参加婚宴呢,可谁知道府里下人不懂事,毛手毛脚的弄伤了贤妃娘娘,偏偏这毛手毛脚的人又出自瑜姐儿的房里,若是平时,咱们私下里与娘娘道歉,娘娘也会看在瑜姐儿大喜的日子不计较,可是,皇上对贤妃娘娘爱护有嘉,看见娘娘受伤,心疼的不得了,一定要给娘娘讨个说法,这不,几道流程下来,瑜姐儿身边的人做的事情,瑜姐儿这个主子要担些责任,不过子期兄不用担心,这也就是走个过场,等明儿父亲去宫里将这件事解释清楚之后,就没事了。”

潘莨有把柄在吴家人手上,所以,对吴家人说话不敢太过嚣张,态度还得十分虔诚,心里也不住埋怨,为什么偏偏让他来接待这些人,真是有伤他的颜面。

可这边,潘公子觉得有伤颜面,那边吴家人还对他的话表示质疑,又问:

“既然是五姑娘房中丫鬟出了事,直接打发处置了不就得了,如何还要关着五姑娘,定是有其他什么事情,你们潘家有所隐瞒,哼,原本我就不同意让子期娶你家这位庶出之女,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们吴家也就忍了,原以为百年潘家出来的女子,就算是庶出也该比一般嫡出的要好些教养,可如今看来,真是叫人大失所望啊,连房中人都管不好,居然犯下这样大逆不道的罪,还祸及主人,这样的无状行为,别说我西陵吴家从未出现过,就是一般普通的官宦人家都未必有吧,可见你潘家上下就是治家不严。”

潘莨有苦说不出,对吴家又不能完全说出实情来,就在十分焦急之时,潘坛从里面走了出来,吴家人见了潘坛,这才收敛了些吵闹的声势,吴子期也转身过来对潘坛抱拳行礼,一身火红喜袍衬得他面如冠玉,英气勃勃,潘坛对吴子期点了点头,道:

“今日之事,确是潘某治家不严造成的。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样的事情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但既然发生了,我潘家也不会缩头缩尾,潘某在此给列位赔礼,待这件事情处理好了之后,潘某会亲自去府上请罪。”

潘坛是丞相,说话自然分量够的,先前那个不住为难的吴家叔伯虽然还有不满,可吴子期上前对潘坛谨守礼仪,温声问道:

“是,伯父说的是,只不过吴家的迎亲队伍随我来了,若是不能将五姑娘迎去,那我家那边也不能交代,家里父母宾客都在等着我们迎着新娘子回去,若是空轿而归,只怕……”

潘坛叹了口气,也有些为难,潘莨从旁对潘坛低声说道:“爹,要不就先把五妹妹嫁过去,府里的事儿总还好说,到时候……”

潘莨在潘坛耳边说了一阵之后,潘坛又看了看吴子期,吴子期迎亲的诚意十足,先前潘莨所说的事情,若是真的,那不过就是潘瑜的人不小心弄伤了贤妃,皇上心疼,要给个说法,反正贤妃是潘家的人,不可能对这事儿袖手旁观,也就是走个过场,并不是什么大事。

若是因此而耽搁了提亲,吴子期也觉得有些不值得,再说吴家那边一切准备就绪了,此时若是没有新娘子接回去,那损害的就不止是潘家的颜面,最重要的是他吴家的面子啊。

潘坛犹豫了一会儿,心里觉得将潘瑜此时嫁过去会是个隐患,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咬牙,便点头说道:

“去让喜娘给瑜姐儿重新梳妆,吉时上轿吧。”

☆、第184章

潘瑜被匆匆送上了吴家的花轿,潘坛让潘莨和潘勤代替他招呼宾客,自己则回到房中,找孙氏说话。

孙氏从喜宴一开始就称病不见客,各府女眷虽然觉得奇怪,倒是一点风声没有露出来,潘坛经过抱夏,丫鬟替他打了帘子进门,孙氏正躺在屏风后的软榻上休息,潘坛呵着手,将身上的披风给了在房中伺候的刘妈妈,让她带着婢子们出去,自己则走入了屏风,孙氏早早就听见潘坛进来了,感觉身边有人坐下之后,就睁开了眼睛,她单手撑着脑袋,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睁开眼睛朝潘坛看了一下,然后就转了个身,潘坛叹了口气,开口问道:

“你还不想跟我说,当时为什么一定要将德妃请回来参加瑜姐儿的婚宴吗?你们背后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孙氏对潘辰下毒的事,潘坛不知道,可是今日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怀疑,孙氏听见潘坛终于问这件事情,忍不住回头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现在筱姐儿生死未卜,你竟让她就这样被带走,这样绝情,你也算是为人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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