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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宠_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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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日还让礼部的那几个女官过来,我和她们详细商讨。”

潘辰在工作方面向来都是很配合,很勤快的,祁墨州见了却又有点不乐意了。

“不用明天那么着急,这事儿说白了,就是替我分担,我还没那么脆弱,不想做的事情,旁人就算怎么劝谏都没用,如今的你,最重要的不是做这些,而是将自己的身子养养好,替我生两个健健康康的宝宝出来。”

祁墨州的话潘辰知道是什么意思,祁墨州正值盛年,登基之后,虽然秀女诸多,但是他入后宫并不勤快,帝王宠幸妃子,最终的目的就是要传宗接代,现在祁墨州执政稳妥,国家蓬勃发展,其他并没有什么遗憾,唯独缺乏子嗣这条,纵祁墨州再无视,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所以,如今潘辰怀孕,从某些方面来说,也算是给祁墨州解了一点压力,如果她这一胎能一举得男,祁墨州有了长子,那他肩上的压力就会更小一些,那么今后他想宠谁,或者不宠谁,那些史官,言官就没什么说的立场了。

潘辰认真的点点头,抚着肚子对祁墨州道:“嗯,皇上放心吧,我一定努力替你生个儿子出来。”

祁墨州一愣:“为什么非要生儿子,我觉得闺女就挺好,最好生的像你这般。”

潘辰摇头:“不,要生儿子,女儿以后慢慢生,这一胎还是生个儿子好。”

祁墨州看着这样的潘辰,不禁失笑:“你说的这样正经,就好像你能控制他是男还是女一样。”弯下腰身,与潘辰面对面,祁墨州将双手轻轻的搭在潘辰的肩膀上,温柔说道:“不要给自己压力,你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都喜欢,正如你所言,咱们慢慢生,有的是时间,是不是?”

潘辰看着祁墨州,乖乖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两人面对面的腻歪了好一会儿,祁墨州才把潘辰抱到了软榻上,让她靠着软榻休息,自己则拿着潘辰写的东西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潘辰躺在软榻上,看着祁墨州的移动身影,对他说道:

“我今日将这些想法告诉太后知道了,太后说我自私和善妒,我当时就想,就算是被人说自私和善妒,我也要把这事儿做下去才行。”

祁墨州的目光依旧在纸上,对潘辰点点头,说道:

“对太后那儿,无需想太多,你要做什么自己做就是了,不需要她的认同,还是那句话,能给她脸面的地方就给,不能给的地方也不用勉强,心里敬着她就得了,用不着什么都听她的。”

潘辰扑哧一笑,就知道祁墨州的想法和她是一样的,对于太后,祁墨州愿意给她属于她的体面,但是却不愿意让太后过多的插手他的事情,前朝的事情自不必说,后宫的事情,若是有其他人能管起来,其实也可以和闫氏没有什么关系的,祁墨州可以容忍闫氏做太后,享尽荣华富贵,却容不得闫氏指手画脚,干涉他的生活。

“皇上对太后并不恨,是不是?”

照理说闫氏是祁正阳的正妻,祁墨州的母亲是祁正阳的妾侍,他们之间的关系,若是说闫氏小时候虐待过祁墨州,潘辰也不觉得奇怪,但是祁墨州对闫氏并没有太多恨意。

只见祁墨州抬头看了一眼潘辰,点头答道:“嗯,不恨,因为不在乎,跟她不熟。”

作者有话要说:  ok啦。

☆、第243章

祁墨州的回答让潘辰差点笑喷了,虽然她从祁墨州平时对闫氏的表现来看就知道,他对闫氏是个什么态度,可是这些话从他嘴里亲自说出来,却又是别样的感觉。

祁墨州抬眼看了看潘辰,见她笑得灿烂,不禁说道:

“有这么好笑吗?”

潘辰从软榻上坐起来,连连点头:“嗯,好笑。你知道吗?这些话我从前怎么都不敢想会从你嘴里说出来。”

祁墨州扬眉,坐到她对面:“不是我说,那会是谁说?”

潘辰直言不讳:“你发病的时候会说。”

祁墨州一愣,盯着潘辰看了一会儿,想起自己发病时发生的那些事情,的确如潘辰所言,他是会口无遮拦说那些话的。

提到祁墨州的次体人格,潘辰不禁有些感叹:“哎,你有没有发觉,自从上回从宫外回来之后,你就没有发过病了。”

祁墨州点头;“是啊,自从被你那什么催眠了一回,当时的感觉虽然有点不舒服,可是后来想起来,却是觉得精神没那么紧绷了,以往精神紧绷的时候,最容易犯病,但是这段时间感觉还不错,累虽累些,却没有从前那种紧张的感觉了。可见你那个催眠还是有效果的。”

听祁墨州说这些,潘辰不禁笑了:“其实这就是心理问题,不是说我那催眠术有多厉害,是你自己没有从前那么封闭内心了,可能跟你想起来发病时候的情况也有关系,人的身体里有一股力,像你这样的情况,就等于是把一股力分散成了两股,两股分别对抗,哪一股都不愿服输,两相对冲之后,自然而然你的身体就会压力增大,压迫你的神经,让你产生神经虚弱的感觉。”

祁墨州将手里的纸张放下来,看着潘辰,说道:“虽然我不是很懂你说的那什么力……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想我懂你说的那种感觉,从前我不知道发病时候的自己是那样的,就算有傅宁告诉我,但也只是片面的形容,当我想起来自己发病时候的情况时,心里似乎就能明白为什么会发病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没错,很多心理问题的产生都是因为主体人格的压抑造成,有的人就像是你似的精神分裂,因为压力太大,或者对某人某事执着的思念,从而造成了病发,有的人遇到压力,则会转化成抑郁症……”

潘辰说到这里就打住了,说起这些心理上的事情,她可真是滔滔不绝,居然异想天开的跟祁墨州聊起了抑郁症和精神分裂的问题,这一切也太违和了,关键是祁墨州不仅没有觉得奇怪,反而还一副静心聆听的样子。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什么叫做……异域症?是在不同的地方发病的意思吗?”

潘辰看着好学的祁墨州,无奈摇摇手:“不是不是,抑郁症和你这种总是犯病的病情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又有点不一样,现在说不清楚,等以后要是遇到了,我再和你详细解说。”

祁墨州点点头,赞同了潘辰的话。

潘辰靠在软枕上,看着不远处的窗牑,祁墨州也收起了好奇宝宝的问题,继续靠在另一边的软枕上看潘辰写的计划书,室内一片静谧,让潘辰产生一种很奇妙的安静感,她从窗牑上收回了目光,看着祁墨州的侧脸,心中纳闷起来,祁墨州的次体人格,难道就这样消失了?心理疾病从来都是很难根治的,像祁墨州这样自我想通的案例不是没有,但是却是凤毛麟角,很少发生,有些病人是假性痊愈,就是在一定的时间内,通过意识上的假性治疗,骗过了大脑神经,达到了短时间内的精神和解,可是这样的和解并不彻底,有可能只是封藏,可封藏起来的东西,一旦再次被打开,那将会爆发更加恐怖的力量来支配……

祁墨州经过一次催眠之后,就神奇的想起次体人格的记忆,这样的过程,可能会对他的病情有所帮助,但这是绝对吗?就连潘辰都没法肯定,祁墨州的次体人格曾经以每个月出现三四回的频率,变成了现在三四个月都没有出现过,这会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

潘辰脑中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祁墨州放下手里的东西,从软榻里面取了薄毯子盖在潘辰身上,倾身过去,替潘辰将高高的软枕拿掉,换上了更适宜睡觉的枕头,看着她的睡颜,祁墨州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顺着她的腰线抚上了她的腹部,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

潘辰在梦中,似乎游离在太空中,周围一切都是空虚的,她走啊走啊,走入了一个入口,街上熙熙攘攘的人,路面上铺着厚厚的青石板,看着该是新修不久的样子,周围店铺林立,各路货郎叫卖声不绝于耳,潘辰左右看看,觉得这条街有点熟悉,可是却又说出不来哪里熟悉,远远的看见一个卖糖葫芦的,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围绕在货郎身边,其中一个冷着脸,另一个却满脸的笑容,尽管年代久远,可潘辰还是能认出他们,祁墨州和祁雪州,爱笑的是雪洲,不爱笑的是墨州,雪洲指着糖葫芦对墨州说:

“哥,我想吃。”

祁墨州却是一脸警戒:“别吃了,爹说最近不太平,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不嘛,我要吃。我就在这里等着,哥你回去拿钱来,买了糖葫芦,我们就回家。”

祁雪州这么说了之后,祁墨州就无奈的往回走去。

周围的世界似乎在晃动,出现了波纹,潘辰情不自禁的走到了守在糖葫芦小贩的祁雪州身前,蹲下身子,静静的看着他,想要触摸,却发现根本摸不到他的人,周围的景色开始急速消失,潘辰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到了半空,最后一眼,她似乎看见了几个恶汉从旁窜出,将守在糖葫芦小贩旁边的祁雪州捂着口鼻就抱走了,潘辰想大声喊叫,想要提醒周围的人救人,可是她被快速的吸入了空中,离那仿佛海市蜃楼般的街道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她想挣扎,想喊叫,可却发现自己手不能动,声音也发不出来。

潘辰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吓了守在旁边纳鞋底的月落一跳,月落赶忙走过去,看着潘辰满头大汗的样子:“娘娘,娘娘,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快醒醒,快醒醒啊。”

潘辰喘息着,咽了下口水,这才回过神,将目光落在月落担忧的脸上,渐渐的恢复了平静,月落抽出帕子在给潘辰擦脸,潘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用手抓了抓盖在身上的被子,确确实实的触感,让她知道自己从梦中醒来了,她刚才做了个关于祁墨州和祁雪州小时候的梦,此时此刻依然梦境清晰,她在梦境里没有想起来那条街是哪里,但是现在回忆一下,就明白了,那是祁墨州带她去的大都那条街,他和祁墨州就坐在那条街中间的一坐茶寮里喝茶,祁墨州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楼告诉她,那是苏月阁,是他娘曾经经营店铺的地方,就是那条街,潘辰将祁雪州失踪的想法,利用梦境挪入了那条街道上,似真似幻,叫人感到无比的揪心。

月落翻了翻潘辰的衣领,惊讶道:“哎哟,内衫全都湿了,娘娘,咱们得全换掉才行,不然该着凉了。”

扶着潘辰从软榻上站起来,潘辰点点头,让月落去拿衣服,自己却站在原地不动,依旧被先前梦境中的无力感所支配着,她扶着脑袋,让自己快些醒过来,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白天在那里想着祁墨州次体人格的事情,不过睡了一觉,居然就做了这样一个梦,这梦是想告诉她什么,还是只是她潜意识中的记忆混杂呢?不管是什么,这个梦潘辰都不喜欢,太过压抑了。

月落拿了换洗衣裳过来,见潘辰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不禁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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