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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策_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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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必清叹息一声,宽厚的手放在厉景琛的头上,“好孩子,以后有师父师兄在,不要苦着自己。”

“师父。”这一声,发自于内心,来自于肺腑,厉景琛用身心喊了出来。

“好徒儿。”

厉景琛成为了林必清第六个弟子,大师兄和二师兄都不在京城,外放做官,三师兄是林彦虎,四师兄是赵楚容,五师兄是姜弼宁,厉景琛成为了最小,却在林必清的心中不输于其他五个弟子。厉景琛的灵性,让林必清心动,从端午节后起就心心念念,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厉景琛纳入师门,这时终于达成心愿,当浮一大白。现在没有酒,就以茶代酒,一小盏普洱没有细品就豪迈的灌进了嘴里,末了还咂咂嘴,“水不够绵软,不好不好,容儿记得让大虎把雪水送来。”

“哦,徒儿晓得了。”

厉景琛还在地上跪着,林必清立马让他站起来,“过几日挑选一个良辰吉日,为师要大宴宾客,收你为徒。”

“谢师傅。”厉景琛后来才知道,其他几位弟子都是小宴,并没有广延宾客、广而告之,收厉景琛为徒却一反常态,其中心意让厉景琛倍加的珍惜。

厉景琛并没有问赵楚容如何处理施仲谋一事,他相信他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回了威国公府,两个小的等不得已经睡着了,厉景琛也就没有带着弟弟妹妹离开,明日自有威国公府的人护送回家,知道了厉景琛被林必清收为徒,姜昊然和闵修齐很为他高兴,闵修齐扬言要置办一桌好席面大家乐呵乐呵。

姜弼宁用胳臂肘撞了撞厉景琛,坏笑的说道:“席面可以有,却不能够有酒,嘿嘿。”他“娘亲”一喝了酒,整个人就不对了,故姜昊然只让闵修齐小酌,从来不让他喝了超过一杯。

成为了林必清的弟子,厉景琛的日子还是照常过,第二日早早的起来进宫读书,嘴角有着压抑不住的飞扬,惹得祁承轩一个上午看了他好几次,次数多了,厉景琛也就注意到了,朝着祁承轩笑了笑就将心思放进了书中。皇子们的课程较之于普通人家更加的严格和深入,稍有不留神就跟不上,厉景琛不敢有一丝放松,有时候厉景琛真的很嫉妒祁承轩。祁承轩上课的时候就从来没有专心过,不是看天,就是在纸上胡乱的涂写着什么,但他的课业很好,甚至远超过现在的学习进度,厉景琛有时候都要怀疑,祁承轩是不是重生而来。

只是可惜,祁承轩要在人前要装一个憨傻的皇子,他的才能被掩藏着他们的讥讽后头,但厉景琛知晓,迟早有一天,祁承轩的光芒会展露出来,让所有人都不敢小觑他。

厉景琛的一个上午十分的平静,并没有什么不同,却不知道宫外面已经闹翻天了,晟国公、阳陵侯相继进宫,晋王府更是被皇帝亲卫锦衣卫押着进了宫,锦衣卫在晋王府搜了个底朝天,百姓们睁着大眼睛看到了锦衣卫从晋王府中抬出了一大一小两个箱子。随后,又有两队锦衣卫把守在了晟国公府和阳陵侯府,美其名曰保卫府中安全,其实就是监视,让两府众人人心惶惶,其他府的人也战战兢兢,特别是和晟国公、阳陵侯有关系的人,就怕下一个倒霉的会轮到自己。

锦衣卫是上一位帝王所设,是皇帝在宫外的口耳手,平时甚少出动,但一出动就是大事儿。锦衣卫的出现在炎热的夏天如同一滴滚油,将焦灼的大地一下子炙烤的滋啦作响,大家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兴奋的面孔被隐约的藏在了平静的面孔下。

很快,就传出了晟国公被陛下在御书房斥责的声音,晟国公出来的时候面色铁青,大家都在揣测晟国公究竟是什么被斥责,但御书房内的一切都是秘密,让人捉摸不透。然后,阳陵侯战战兢兢的刚踏进御书房就被陛下给轰了出去,让他跪在烈日下头思已过,厉仁远就像是铁板上的牛肉,任人炙烤却不容他反抗。

第三个进御书房的是晋王,晋王四肢抽搐、面孔因为难受而狰狞,他是被抬进去的,随他一同进去的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箱子。御书房内传出了皇帝的吼叫还有晋王歇斯利地的哀嚎,德妃得知儿子被罚,去首饰批发一身素色的衣裳来到御书房,却连皇帝的面都没有进到,就一脸苍白的回了宫,据传有人听到了德妃撕心裂肺的哭声。

对于这一切,厉景琛都不知道,此刻他觉得午膳不是很合口,油腻了一些,厉景琛勉强自己吃了个肚圆,却难受的不想待在沉闷的室内,但外头太阳太大,祁承轩懒得动弹,厉景琛无奈也就决定一个人到外头走走。

走出了东书房,厉景琛被明晃晃的太阳照得头晕眼花,这该死的天气,怎么就这么热,记忆中回到阳陵侯府的第一年有这么热吗?厉景琛不记得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大概是那个时候忙于在府中站住脚跟就错过了太多。

厉景琛摇摇头,准备绕到御花园里面稍微走动一下消消食,但刚走到小径,厉景琛就被一个小太监拦住,面容一整刚准备说什么,厉景琛的身后又出现了两个太监,新来的两个太监就高壮很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了蚊子对于相亲相爱的季节,数一数,竟然亲了我十几口,抓狂,受不了了,明天继续写,多多益善

第五五章 :推他落水一时痴迷

小径一般很少有人过来,厉景琛和祁承轩午膳过后走了几个月了都没有见到过人,此刻突然出现三个太监,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不是偶然。厉景琛警惕的注意着三个太监,身前的小太监嬉皮笑脸的,面孔挺熟悉,一下子不记得在哪边见过。至于身后二人,膀大腰圆、腮上横肉,眼睛中带着血气,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厉景琛自认功夫还不到家,可以放倒其中一个,但两个人一起上,他就完全没有把握了。

在没有胜算的时候,厉景琛决定静观其变。他跟前的小太监也没有让他等多久,笑嘻嘻的说道:“厉校尉大忙人,让奴等好找。听说校尉写了一手好字,我们家殿下想要校尉写两个赏玩赏玩,不知校尉赏脸不!”

字句委婉,那神态可不容厉景琛拒绝,要是厉景琛说个不字,身后的两个就不是摆着看着玩的了。厉景琛说道:“我回去好好斟酌,写好了就给你送来,不知你家殿下是哪位啊?我好亲自给你家殿下送去!”脑中思索,厉景琛基本上已经确定小太监的主子是谁了,只不过需要得到进一步的确认。

小太监险些颠倒,他跟他们家殿下东书房里里外外的不知道走了那么多遍,谁不认识他小李子,走到哪儿不被人尊称一声小李公公,今天竟然被询问了主子是谁,小李子怎么不气恼,咧着嘴,“连七殿下都不知道,校尉是不是傻了。”末了还嘀咕一句,“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小李子自以为小声的嘀咕,其实在幽静的小径里头声音并不算是小,厉景琛听得清清楚楚,心中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小李子只不过是个奴才,他有什么胆子去编排其他主子,可想而知,祁珺池平时是个什么德性,目中无人、不可一世,弄得身边的奴才也长了十七八个胆子。

厉景琛虽然是祁承轩的伴读,但并不是卖身的奴才,身为阳陵侯厉家的嫡子嫡孙,他身份不可谓不贵重,不是一个去了根的小太监可以欺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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