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东北话的传染性_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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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老翁倒是不意外,淡淡道:“雨化田虽为凡人,但心思缜密,聪明绝顶。若不是只有他一人合适,我也不愿选他入局。可纵然他看破也无妨,于他无碍,他只会作壁上观。你只需想办法引他进殿便好。”

辛十一娘看林子怡恹恹的表情,不由提醒道:“你手上已有三件宝物,天上盯你又盯得紧,你若离了雨化田,可就不止沉睡五百年那么简单了。”

林子怡深深叹口气。

她身为一只千年大白貂,能刨蒜,会方言,一口一个人参灵芝养起来的,怎么就活得这么憋屈。

☆、第八章

雨化田从万贵妃宫中出来时,林子怡果然不在外面。宫中婢女满脸慌乱对他说寻不到林子怡的踪迹,他也只是点点头,倒觉得意料之中。

在宫中随处乱跑,也不知是无脑还是当真有把握不会被上位者发现。

雨化田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拇指摩擦着牌面的纹路。

宫中闹鬼的传言愈演愈烈,春耕宴又举行在即。万贵妃特许他在宫中自由行走,并要他在春耕宴前查出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这牌子便是他出入各宫的凭证。

万贵妃把这牌子给他,显然是不忌讳他去知道她曾经在哪里做过什么,毕竟要成为万贵妃的心腹,他也会是共犯。

他随手将那牌子收起来,轻嗤一声,似是对那特许不屑一顾。

轰隆隆的雷声藏在乌云之中,像是在昭告着暴风雨的袭来。

“又要打雷?”雨化田眉头轻蹙,“不过初春,这雷雨日也未免太过频繁了。”

也不知林子怡又跑到哪里去了,只盼别为了躲雷又跑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这皇宫中的秘密,哪一件见了光,都足以让她死上一千次。

而此刻的林子怡正十分作死地趴在皇宫某处的房顶上,两只白狐分别趴在她的肩头,三个脑袋一齐盯着不远处守卫森严的藏宝阁。

林子怡看着到处贴满符咒,隐隐泛着红光的藏宝阁,嘴里木讷地说出在凡人听来大逆不道的话,“皇上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一个藏宝阁建的跟锁妖阁似的。”

趴在她右肩的辛十一娘,因为化作原型的缘故,声音有些尖细,在她耳边幽幽说道:“就是锁妖啊,七娘的二魂六魄全锁在里面了。”

林子怡:“……”

林子怡:“我们为什么不把七娘的那一魂一魄拿来,和里面的二魂六魄凑一起,再把完整的七娘带出来呢?”

辛老翁叹口气,趴在她的左肩晃尾巴,“你以为我没想过么?那一魂一魄如今养在天池,灵气充足才不至于消散殆尽。而且这符咒极是凶险,我和十一娘尚不能靠近,更何况七娘。”

林子怡卷着头发,觉得这事有点难办。

林子怡原本以为七娘的二魂六魄是被彻底打散,分布在广袤天地之间,要像她收集宝器那般一点一点去探寻。

身为妖,最不缺的便是时间。所以辛老翁提议合作时,她才会那么轻易答应。

可辛老翁并没有告诉她,七娘的二魂六魄都聚在了一起。

七娘主宰意识的天魂和灵慧魄如今正在天池之中,而少了那一魂一魄,这藏宝阁里锁住的只是个凭靠本能行动的凶兽。

林子怡从房顶跳下,悄然落地。两只白狐也随之化作人形。

林子怡苦着一张脸,“干爹你这是坑我啊。”

辛老翁手持拐杖,弯起的眉眼带着狡猾,“我为你找到了雨化田,你也不亏。”

林子怡哑然,最后只能叹息一声,微眯着眼,看向藏宝阁上的符咒。

七娘的二魂六魄聚在藏宝阁并不是什么偶然,必定是有人用了什么法子,想要让她供他驱使。但因为缺了那一魂一魄,七娘无法辨人,才会被锁在这里,用来看管藏宝阁中的东西。

“可是谁有这种能力和时间能凑齐她的魂魄,又能将她禁锢在这里?”

“徐本槐那个妖道。他在宫中颇受倚重,我为了不被他察觉,才慢慢吞吞耗到现在。”辛老翁耸肩,“说来也是你的旧相识。”

“徐本槐?”林子怡拧起眉头,觉得这名字莫名有些耳熟,念叨了几遍,忽然惊异地低呼,“他竟还未死?!”

雨化田手中拿着宫女递来的纸伞,行在长廊之中。

天色阴沉依旧,雷声响了几下便偃旗息鼓,只是还未放晴,不知什么时候又会下起雨来。

——“公公说笑了,林老爷不是就那一个养女么?我们也只是听说,从来都未曾见过。”

宫中闹鬼之事,必定和林老爷他们有关。所以他并不急于去查。

雨化田想起刚刚那些小太监说的话,面色无波,却觉得疑惑。

林府的下人避而不谈,他可以认为是林老爷下了某种命令。可之前嚼舌谈论林老爷养女的小太监们,竟也都这样回他,看那面色不似作假。

“公公这是在查什么呢?”

雨化田顿了顿脚步,侧首望向院中。有一人大约四十多岁,身着道袍,披头散发,大大咧咧地坐在院中的假山石上,纵横鼻翼的十字疤痕令他显得尤其可怖。

“啊,我猜猜。”他装模作样地思考起来,勾起的嘴角,带着令人生厌的笑,“宫中闹鬼的事?那听起来,是我该处理的问题才对啊。”

“若是有人装神弄鬼,那便是我的事了。”雨化田整理袖口,漫不经心地应着。

徐本槐是十年前入宫的,听说是为皇上解决了什么麻烦,所以皇上颇为倚重他。

他行为古怪,不知礼数,皇上却也不怪罪,任他在这宫中横行。

雨化田这是第一次和他说话,算不得是厌恶,但也不喜欢他。

“公公不信鬼神妖魔?”徐本槐嘿嘿一笑,从那假山上跳下,翻进长廊,似是想要靠近,却被雨化田手中的纸伞点住胸口,隔开了距离。

徐本槐倒是也不在意,后撤一步,只是说:“公公还是小心些,妖最擅惑人,可莫要被妖迷了心智。”

雨化田不愿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转身便要离开。

“公公能否替我的旧相识传个话?”徐本槐摸着自己鼻翼上的长疤,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故人久别重逢,此次便算是我送她的礼物。若是能侥幸逃脱,我在金华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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