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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永平纪事_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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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子有些不舍地看了看他母妃手里的金缕球,这是他其中最喜欢的,金银钱财之类他也没啥概念,哪个更好玩更漂亮他便喜欢哪个罢了。不过既然母妃喜欢,他只能忍痛割爱了。

  呆了近一个时辰,楚归觉得自己站得腿都快麻了,不过看着大宋贵人高兴的表情和小太子撒娇的样子,他也没忍心催。

  等到回去时,才出北宫没走几步,小太子从楚归怀里挣下来,抱着楚归的脖子道,“先生,我不想母妃住在这个地方,你能帮我把母妃救出来吗?!”

  楚归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怜爱地刮了刮小太子的鼻子道,“可以。不过这是太子和我之间的秘密,太子不能告诉别人,也要听先生的话。”

  小太子使劲地点了点头,小脸一下子充满了光亮的神采。

  楚归又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要知道,即使把你母妃救出来,但是母妃也不能在宫中一直陪着你了。但是等你长大后,你就可以去看你母妃。”

  小太子脸上露出些挣扎的神色来,不过还是爽快地点了点头。

  楚归摸摸小太子毛绒绒的小脑袋,将他送回了东宫。

  转眼到了冬天,楚归心里拿定了主意,未免打草惊蛇,便再也没带小太子看过大宋贵人了。不过小太子倒是格外配合,对楚归充满了信任,也没再提出楚归没法拒绝的要求。每每楚归看到小太子这副神情,便真是想千方设百法要达到小太子的希望。

  这天下起了鹅毛大雪,好不容易轮到休沐,偷得浮生半日闲。大清早的,窦宪就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半醒未醒之际,把他裹在厚实的毛茸披风里抱到了马车,马车里烧着暖烘烘的炉子,比楚归家里舒服多了。

  楚归那房子顶多算个小康之家的水平,屋子里才不会有地龙这种高级的东西,这么冷的时候只能彻夜烧着几个铜炉子。可是今年冬天好像尤其的冷,那北风呼呼地无孔不入,整夜整晚楚归几乎都是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窦宪身上,谁让窦宪体温比他暖和多了。

  这些窦宪倒是很满意,但是每当他XING起时,楚归总嫌冷,只准他在被子里局局促促地来一发,怎么也不尽兴。有一次他没忍住一把掀开了被子,想把楚归动QING的样子、在他身下的样子看得更仔细,结果猝不及防楚归一脚便把他踢开了,滚到了被子里去。这种滋味,实在是酸爽得不要不要的。

  于是等楚归从半醒未醒之际清醒过来时,微微掀开车帘,只见他们到了京城的郊外,朝着一座半山腰上的别庄驶去。他满是惊讶地看了看窦宪,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窦宪却对他故作神秘不肯说的样子。

  一路风景实在美极了,漫山遍野都已铺满了晶莹的白,路也十分规整,马车性能也好,即使是雪天,驶在路上也平稳得很。这条路一边依着山,一边是山崖,京城和更矮的山群就在脚下。再走到里面,便到了密林之中,两侧都是高大的树木,很是隐秘。

  终于到时,楚归才发现这是座异常精美的别院,门前挂着两盏十分喜庆的红灯笼,门匾上写着窦府,院子里也是灯火通明,窦宪在楚归嘴上亲了一下道,“小归,这是咱俩的宅子。”

  楚归心中忍不住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里附送小太子的金缕球图片。。。╭(╯3╰)╮

  ☆、56

  56

  这座府邸比楚归在京中的院子可豪华多了,就连窦府也比不上。窦府是窦宪自己的宅子,并非窦家本宅,因而规格上要小一些,设计也自由别致许多。而这在郊外的别院,依山傍势,内有引入山泉水,几座主宅都有地龙,更有专门的热汤池子。

  楚归虽心知窦宪身家底子厚,但这么大一座宅子,怎么也算一掷千金了。他知道窦宪向来不是注重享受的人,窦家扎根边关,军费常常是吃紧的,上过战场剩下很多老弱病残,没法再打仗,国家给一笔补偿金,可他们上了半辈子的战场,别的啥也不会干,补偿金坐吃山空,用不了多少日子。

  窦家经营钱财,多是要用在边关重事、跟着窦家退下来的将士的补济还有战事物资之类。他有些疑惑地看着窦宪,窦宪解释道,“今年冬天尤其的冷,你院子里的炉子丁点也不管用。自我任侍中长居京城后,家中长辈看我也没个好些的宅子,便牵线让我买了这个现成的。”

  楚归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么豪华的宅子,原来的主人定也是身份不凡的,他声音有些紧张地问道,“是向谁买的?!”

  窦宪瞧楚归这幅瞪大眼睛绷紧了身子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是长公主出面为我寻的,价格倒也公道,瞧你这样,还以为我不是买了座舒适的宅子,而是买了个烫手山芋呢!”

  自西域假司马班超破疏勒后不久,窦固之妻涅阳公主便被尊为长公主。自然其中不会扯上直接的关系,但班超以前便是窦固的旧部,而涅阳公主被尊为长公主无疑是向窦固示好的意思,而涅阳公主本身又是天子的亲姑姑,此举也可当作天子向公主的示好。

  楚归一时也没觉得这其中到底有啥问题,虽然他直觉不太好。但也没多余的时间和精力给他多想,窦宪这次带他来本来就是不怀好意的,没几下他就糊里糊涂地被带到了热汤池子里,被窦宪晕头转向地给折腾了个遍。

  这池子有长两米有余,宽近两米,都可比得上一张KINGSIZE的床了。里面撒了些玫瑰花瓣,花香随着热水蒸腾,令人QING动有余。楚归从来没在热汤池子里做过,整个身子泡在热水里,随着另一个人身体而上下漂浮着,那流水划过的触感,让他身体更加敏感。

  有时候突然那刺激强烈得让他有些受不了,下意识地让他想抽离,却被窦宪有力的身体被挟制住,丝毫也动不得。

  在浴池里便来了两回,又被热汤泡了那么久,楚归全身是丝毫力气也无。窦宪用被子裹住他,把他抱到了房子里,里面的地龙早已烧得温暖如春。窦宪将他放到床榻上,被子一抽,便只见楚归玉体横陈的模样。

  两人早都是老夫老妻了,楚归在他面前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只觉全身又乏又软的不行,趴着身子,脸埋在床上便要昏昏欲睡起来。

  那双TUN翘起来的弧度,玉白的颜色,其间诱人的神秘地带和欲罢不能的滋味,直让窦宪又兴致高昂起来。在烛火明灭中,便直接覆到楚归身上,又想再来。

  楚归有些着恼地想推开他,他可实在累得不行了,可不想再陪着他胡闹。再闹下去他明天可真是要半身不遂了。

  窦宪附在楚归耳边有些哀怨地道,“你宁愿陪宫中的那两个小崽子也不陪我!”

  楚归回身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嘴,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这说的什么浑话!两个小孩子你都要计较!”

  窦宪压下身子将楚归紧紧搂在怀里哀怨不减道,“小归,可是那两个小崽子是那个人的孩子,你却对他们那么上心!”

  窦宪心知楚归与那人是丝毫关系也无的,那副哀怨吃味却像煞有介事。

  楚归瞧他这幅模样,便有些心软,也就任他胡闹去了。自又是一番销魂蚀骨。

  次日雪已经停了,这郊外的宅子雪好像下得更大些似的,早已积了厚厚一层。这别院蓄了一个半大的池子,池边又修了一座亭子,掩映在丛竹梅树之中。这池子虽不及窦府中的大,但那亭子依势而建,又有丛竹梅树掩映,整个池子倒也显得相得益彰。

  此时放眼望去,亭子、丛竹、近楼、远山之上,都罩上了厚厚的白白的一层。窦宪命人在亭子三面罩上了遮风的帘子,独留那面朝湖的,里面铺了软软地榻子,摆上了小案桌,四周都烧着暖烘烘的炉子,小案桌之下也有热酒热吃食的小炉。

  窦宪往楚归怀里塞了个热汤婆子,便带他来这赏雪了。

  这处放眼便是一片蒸腾着白色雾气的池子,再远则是蒙蒙白霭的亭台楼檐,更远则是白茫茫的远山,不可谓不是赏雪的好地。楚归窝在窦宪怀里不禁感叹道,“这宅子原先的主人,可真是个好风雅的!”

  窦宪早将侍候的众人都打发下去了,自己给楚归端酒喂食的,好不惬意。闻言亲了亲他的发顶,又亲了亲他的嘴唇,低声道,“你喜欢就好!”

  楚归只觉心间如一股暖流涌过,有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他很想将这种让他不舍的美好抓住变成永恒,可两人都知道,这样的日子如今已是多么奢侈。窦宪身兼多事,又有诺达窦家要经营,即使再如何强悍,也不是铁打的人,一天也只有二十四小时。

  而楚归现在却也是将全副精力都用在教导两个小皇子了,这么金贵的偷得浮生半日闲,只是这样相互抱着,就这样呆上半日,什么也不坐,便也抵得上浮生半载了。

  两人在那呆了三日,回了京城,又是各自忙碌。

  这夜,窦宪值宿宫中,回来不成,楚归将王太医请到了府里。好茶好礼奉上,将意思说明后,王太医脸色苍白,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整个发胖的身子都有些微微发抖道,“楚大人,这样怕是不好吧?!若是被发现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楚归只慢慢拨弄着自己的茶杯,脸上带着些莫测的笑容道,“那上次王太医将香榧子和绿豆相克化知识,让本官站出来坐了近半个月的大狱,我可是和谁也没有说呢!若是让天子或窦大人知道了,不知道王太医明哲保身的法子还能如何。”

  王太医摸了摸额上莫须有的汗,一副苦瓜脸道,“楚大人,您是遮风挡雨的大人物,就不要和小的这般蝼蚁计较啦!”

  楚归可真是汗颜,他都这么没节操的说出这种话了,这个王太医明显脸皮比他更厚,是个江湖老油条子。

  他脸上显出些不悦道,“本官也并没有让你主动去做,只是让你在大宋贵人遭遇不测之时顺势为之,本官自会找人将大宋贵人渡出宫去,此后隐姓埋名,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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