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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的秘密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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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冬至哼哼两声,运指如飞,傲气十足地问了一句“不回也成,家里有排骨吗?”

  “必须有,让你嫂子给你做。”

  “黄焖牛肉。”

  “也做。”

  “辣鸭脖。”

  “……我去买。”

  “楼上黄叔叔家做的葱油鸡。”

  “……我去给你讨一点儿……”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考虑考虑吧”

  凌立冬发过来一个吐血的小图标。

  凌冬至捏着手机嘿嘿笑,心说让你家儿子欺负我,让你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子债父偿。

  他正低着头傻乐,就听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很突兀地响了起来,“我说你怎么溜达到这

  里来了,这是光看手机了,压根就没看路吧?”

  凌冬至吓了一跳,也没留神自己正站在马路牙子上,脚底下一崴,差点儿摔一跤,被身后那人一把扶住。凌冬至一回头就看见一张男人放大的脸,皮肤黝黑,眉眼浓重,瞳孔的颜色都仿佛要比别人深一些,看人的时候,专注的视线有如实质,令人难以逼视。

  “你……你怎么在这儿?”

  站在他身后的人,是左鹤,左大队长。凌冬至看着他那双若有所思的眼睛,不自觉地背后发凉。这人一双眼睛太厉害,凌冬至忽然就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已经看出了什么?

  左鹤笑微微地反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凌冬至扫了一眼御景苑爬满绿藤的外墙,结结巴巴地说:“进不去,就在外头看看咯。”

  左鹤挑眉,“想在这里买房?”

  “是我哥,”凌冬至刚才正和凌立冬发短信,左鹤一问他顺口就把他哥推了出来,不过话头一打开,凌冬至的脑筋就变得顺溜了。因为这并不是编瞎话,凌立冬开的加工厂这几年也赚了点儿钱,前段时间想给凌爸凌妈换套房,结果被凌妈一口拒绝了,嫌御景苑离凌宝宝的幼儿园太远,接送都不方便;嫌房子太大,小区里房子又少,看起来空空荡荡的不热闹;再说他们也舍不得住了十来年的老街坊。

  左鹤笑着说:“正好我进去半点儿事,要不要跟我进去看看?”

  “啊?有案子?”凌冬至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心说卧槽,几只猫犯了事不至于把你这刑警队长都招来吧?

  左鹤被他的样子逗笑,破例解释了几句,“其实不是我的案子,我是过来看热闹的。听说案子比较稀奇。”

  凌冬至正想追问一下怎么个稀奇法,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两声汽车喇叭响,一个熟悉的声音兴高采烈地喊:“凌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高富帅滴小黑糖出场了~

9、初见 

  车门打开,毛茸茸的大狗第一个飞窜下来,甩着大尾巴气势汹汹地冲着凌冬至奔了过去,一边汪呜汪呜地嚎个不停。

  凌冬至才懒得理它,淡定地抱着手机往旁边躲了躲。这小东西第一次见面就酸溜溜地给他起外号,这会儿又冲他乱吠,他才不打算那么轻易就饶了它呢。再说它也太嚣张了,看它那横眉立目的小表情,哪里有有点儿要讨饶的意思?

  左鹤扫了一眼紧跟着下车的两个男人,微微挑了挑眉,“还挺凶。”

  “黑糖!”庄临看见这蠢狗一下车就跑去凶他老师,立刻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死狗你给我回来!”

  黑糖充耳不闻,一双蓝眼死死盯着凌冬至,凶相毕露,“都是你多嘴多舌,害得我没有零食吃。你还我的狗饼干,还我的牛腿骨……”

  左鹤不明白这狗干嘛一出场就跑过来跟凌冬至过不去,看它这架势,既不像要扑过去咬人,又不像在撒娇,汪汪汪的倒像是要找他吵架……真不明白它是想干什么。而凌冬至看着它眼里那种显而易见的委屈的神色,却只觉得说不出的喜感。不得不说,哈士奇这种囧货本身的面相就带着几分假模假式的凶相,这会儿偏要挤出一脸悲愤的表情,看的凌冬至简直要笑出来。

  黑糖也看出来凌冬至一副看热闹的态度,眼神更加委屈。

  “黑糖,回来。”不远处刚刚下车的男人喊了它一声,低沉醇和的嗓音如同大提琴在暗夜里奏出的华丽音符。

  黑糖低低地呜咽了一声,转头跑了回去,毛茸茸的脑袋在那男人的大腿上蹭了蹭,讨好地甩了甩尾巴。男人的手在它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揉,抬起头,冲着两个人的方向微微颌首,“左队长,凌老师。”

  这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肤色微黑,脸部的轮廓与庄临略有些相似,发型却不像庄临那样堪堪卡着学校要求的长度,而是留着一头利落的平头,两鬓削得极薄,越发衬得他五官线条刚硬。尤其浓眉之下那双利眼,抬眸时锐气逼人。

  凌冬至眯了眯眼,觉得这男人相貌真不错。

  画画的人,最拒绝不了的就是美丽事物的吸引,他也一样。在野外看到令他心跳加速的景色,他甚至可以几天几夜地留在那里,直到画够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在那男人朝这边走过来的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他甚至还怀着略微有些激动的心情臆想了一下这人给自己做模特的可能性。

  男人个子很高,肩宽腿长,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超越他年龄的从容。凌冬至觉得这应该是一个习惯了发号施令的男人,果断、强硬、甚至会有那么一点点刚愎。不过这种臆测对凌冬至来说意义不大,还是他的外貌比较吸引他,要是真能有机会给他画一画就好了。

  “凌老师,”庄临跟在男人身后两步远的地方,一脸乖顺的表情给他作介绍,“这是我二哥庄洲。”

  凌冬至从没见过庄临这么老实的样子,听说是他二哥,这才了然。从庄临平时发牢骚的只言片语来分析,似乎他的父母和大哥常年不在家,这位二哥与他的感情不但不亲密,而且还会经常揍他。是真的揍,不带手软的那种。

  虽然这男人看起来并不像是很喜欢亲自动手的类型,凌冬至不怎么确定的在庄洲身上瞟了两眼,不过从这男人的体型来看,他很明显就是喜欢户外锻炼的那一类人,或许……真有亲手打弟弟的爱好也不一定。

  庄洲不动声色地打量凌冬至,神情若有所思,“没想到凌老师这么年轻。”

  “你好,庄先生。”凌冬至被人这样盯着看,心里微微有点儿不自在。

  “凌老师太客气了。”庄洲唇边的笑纹略略加深,“叫我庄洲就行。”

  凌冬至不知道他这样说是不是身处高位的人表示自己没有架子,一时间倒不好接话。庄洲的视线看向他身旁的左鹤,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一些,“左队长也在,好巧。不知道案子有什么进展?”

  凌冬至一听到案子两个字,心里咯噔一声。

  左鹤正要回答,神色一动,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左耳,片刻之后脸上流露出诧异的神色,“庄先生的案子,只怕已经破了。”

  庄家兄弟脸上都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庄洲正要询问详情,就听一旁的凌冬至结结巴巴地问了句,“什么……什么案子?”

  庄临忙说:“我二哥家进了几只猫,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的,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一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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