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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的秘密_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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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看,“我是谁不重要,我只问你一句,你最近见过郑辞没有?”

这话听着就不是一般的耳熟了。凌冬至挑了挑眼皮,“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涂小北的哥哥么?怎么,以前还知道雇几个流氓出头,现在这是亲自披挂上阵了?”

涂盛北皱了皱眉头,“我只是跟你谈谈……”

“你跟我有什么好谈的?”凌冬至嗤的一声笑了起来,“不就是为了你们家二少那点儿破事儿么?麻烦你回去转告涂小北,他喜欢的东西别人未必看得上。这天底下的人怎么可能都跟他一个品味呢?”

涂盛北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凌冬至继续剥花生,虽然面前的人讨厌了点儿,但花生总是没有过错的,“不知道。我也懒得知道。”

涂盛北皱了皱眉,又松开,“好,那我换个说法。郑辞是不是找过你?他现在……”

凌冬至打断了他的话,“我跟郑先生不熟。他怎么想跟我没关系。你找错人了。”

涂盛北冷笑,“你倒是把自己摘的挺干净。”

“你愿意相信自己家人这也正常。”凌冬至挑着眉头反问他,“我就问你一句: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跟郑辞不清不楚?”

涂盛北盯着他,眼神颇有种冷森森的味道,“真要让我拿到什么证据,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冬至拍了拍手上花生壳的碎屑,“我以前一直觉得涂小北有妄想症。现在看来,这属于你们的家族遗传病。”

涂盛北眯了眯眼。

不远处的走廊里,包厢门打开,庄洲走出来左右看看,冲着这边走了过来,“冬至?”

凌冬至答应了一声,转过头对涂盛北说:“麻烦涂先生转告二少,我已经有了正在追求的目标。拜托你们,不要再用那些想当然的借口打扰我的生活。”

涂盛北瞟了一眼他身后正朝这边走过来的庄洲,神色愕然,“你说的是……庄二?”

庄洲离得还挺远,凌冬至觉得这样的距离庄洲应该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于是放心地胡说八道,“是啊,涂先生不觉得庄少跟郑辞相比,能把他甩出去几条街了么?有这么一个追求目标,换了是你,会不会看得上郑辞那种吃里扒外的货?”

涂盛北不吭声,心里已经相信了几分。毕竟庄洲的条件在那儿摆着呢。

费了半天口舌,凌冬至觉得酒也醒了,也有点儿烦了,“你还有事吗?”

涂盛北摇摇头。

凌冬至便朝着庄洲走了过去。他一转过身,庄洲就看出他的脸色不对,疾走几步赶了上来,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怎么了?不舒服?”

“没,”凌冬至摇摇头,神色疲惫,“就是有点儿头晕。”

“我带你回去。”庄洲揽住他的肩膀,视线飞快地扫了一眼拐弯处的涂盛北。四目交投的瞬间,涂盛北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涂盛北冲着他挑衅地笑了笑,忽然觉得这桩糟心事儿开始变得有那么一点儿趣味了。

34、醉话 ...

凌冬至这人基本上没有什么不良的生活习惯。他不抽烟,也很少沾酒。理所当然的,他的酒量也非常的浅。在走廊里跟涂盛北打了半天机锋清醒了那么一会儿,等到从酒店里出来被风一吹,酒劲儿又翻了上来。倒也没有什么神经质的症状,就是脚下不稳,看什么都是重影的。

庄洲扶着他走了两步,索性拽过他一条胳膊将他架在自己肩上。凌冬至脖子上还带着自己给他的那条围巾。看见围巾的一端被庄洲压在了胳膊下面,凌冬至还很不高兴地拽了一下,拽出来之后还用空着的那只手很小心地拨拉了两下。虽然没见他整理出什么花样,庄洲还是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凌冬至不怎么高兴地歪着脑袋看他,“笑什么?”

“没什么,”庄洲觉得他斜着眼睛看人的样子跟平时有点儿不同,带着点儿撒娇似的味道,看着就很可爱。不过这话他不敢当着凌冬至的面说,只能趁着他这会儿脑子不好使随便把话岔过去,“就是嘱咐你下楼小心点儿。”

凌冬至靠在他身上,有点儿费劲地看了看脚下,“嗯,你能看清……就不会摔了我。”

庄洲脸上的笑容扩大,“对我这么有信心?”

凌冬至点点头。

庄洲带点儿诱惑的语气问他,“为什么呀?”

“没有为什么,”凌冬至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儿绕口,稍稍有点儿不耐烦,“因为你是庄洲。”

庄洲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他这是夸奖自己吗?

小心地把人扶进车里,给他系好安全带,凌冬至又有点儿不乐意了,因为安全带压到了他的围巾。他闭着眼睛拽来拽去也没把围巾从安全带下面拽出来,有点儿生气了,两条眉毛都拧了起来。

庄洲连忙伸手过去,替他把围巾整理好,“这么喜欢啊?”

凌冬至看了看胸前整理好的围巾,迷迷瞪瞪地点了点头,“喜欢。”

庄洲笑了起来,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几分诱哄的意思,“为什么喜欢?”

凌冬至眨了眨眼,像是不太明白他在问什么。他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红,眼里因为醉酒的缘故泛着一抹流丽的光,迷迷蒙蒙地看着庄洲,像故事里那些幻化成人形的精怪,单纯可爱,却又不自觉地散发着魅惑人心的魔力。

庄洲看了他一会儿就觉得口舌发干,连忙移开视线,嘴里没话找话地说:“你刚才跟涂盛北说,你要追我?”

凌冬至傻乎乎地笑了起来,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我是骗他的。”

庄洲不知道该做何反应,“骗他干什么?他找你麻烦?”

凌冬至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他可讨厌了。还让人砸过我的画室呢。”

上次吃饭的时候庄洲就听他说过这个段子,但是现在又一次听到,他的脸色还是变得有点儿难看,“这是哪年的事儿?”

凌冬至歪着脑袋开始琢磨,“前年……大前年……去年……”

庄洲被他这个算法闹得哭笑不得,“这是上学时候的事儿吧?你上班以后他还找过你麻烦吗?”

“上学!”凌冬至一口咬定了这两个字,压根没注意他后面的问题,“那还是在京城呢,天子脚下……呃,这厮可真猖狂啊。”

“猖狂?”庄洲冷笑,出来混哪有不用还的?

凌冬至没听清楚他的话,他皱着眉头揉了揉肚子,“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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