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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向善记_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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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瑾面上一抽,她刚才说什么?他是个大好人?呵呵……他情不自禁紧了紧手中的马鞭,有些忍不住想抽她几鞭子,看她还胡说八道不?

  花吟观他神色,已察觉到他的怒意,心中有几分怯意,但转念一想,现在大家伙都是小孩子,此时要再不放开,那等几年后,就更不能亲近了,于是照旧装迟钝装无辜一派天真的说道:“瑾大哥,我说你也太客气了,上次我帮你一下也就是举手之劳,你干嘛非说什么不赊不欠呢,还给我送了那么多金子。看,这次你救了我的命,我反而欠了你这么大个人情!”

  什么金子——南宫瑾看了眼乌丸猛。

  身后的孩子戳花吟,“他们是谁啊?你怎么认识的啊!”

  花吟一挺身,特牛掰自豪的介绍道:“这位绝代风华的俊俏哥哥哥是我瑾大哥。那位,是瑾大哥的随从,也是我大哥,大家可以叫他……呃……飞人大哥。”

  南宫瑾面上更是古怪,心底冷嗤——自作多情,谁是你大哥!

  孩子们一听这般介绍,都跟着一声儿高一声儿低呼啦啦一大片亲热的喊着瑾大哥好,飞人大哥好。

  郑西岭自从赶过来后就一双星星眼死死的钉在了乌丸猛身上,他就是个武痴,平时最是喜好结交武林高手,此时只见他抱了拳,朝着乌丸猛就是一拜,“飞人大哥,请问您师从何处?小弟郑西岭,拜了师傅无数,武功路数比较杂……”

  郑西岭还待呱唧却被花吟拉着面朝南宫瑾,“西岭,这位是瑾大哥。”

  郑西岭见南宫瑾长的瘦弱,又是一身公子哥的装扮,因他之前随他二叔在外游历那两年吃过好几个贵公子的亏,因此对贵公子心里颇有成见。打刚过来时郑西岭就瞧不上南宫瑾。此时见他腰杆笔挺的坐在马背上,面容清冷孤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郑西岭难免来了脾气,面上也不隐藏,从鼻孔里不屑的哼了声,转过头又去看乌丸猛。

  南宫瑾或许对阿谀奉承不怎么上心,但对他有半分不敬的心里却记得清清楚楚,花吟深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心头一慌,朝郑西岭腿窝处就是一脚,疾言厉色道:“这是我瑾大哥,你哼什么哼!”

  郑西岭措不及忙,扑倒在地上,正要起身,却被花吟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按住了。

  郑西岭被打的莫名其妙,“你干嘛呀?”

  “郑西岭,我告诉你,这位是我瑾大哥,你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我,不尊重我就是不尊重我二哥,不尊重我二哥就是不尊重我大哥。总之,你要是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我们一大家子!我警告你,你不跟瑾大哥赔礼道歉,从今后我们都不跟你玩了!”花吟嘴上振振有词,心里却在嘶吼:傻小子!给你机会你还不攀关系!你是想人家还将你的头割下来挂城门上啊!笨蛋!

  郑西岭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喊了声瑾大哥,不过南宫瑾到底是听没听到众人就不知道了,只见他毫无预兆的忽然一扬手朝马屁股抽了一鞭子,千里马嘶鸣一声绝尘而去。乌丸猛神情古怪的看了花吟一眼,紧跟着也去了。

  花吟旋即追着跑了几步,拼了命的摇手,“瑾大哥,后会有期!后会有期!等着我啊!救命之恩我会报答你的……”

  直到南宫瑾跑出了十几里地才渐渐停了下来,回身看幺姑郡的连绵山脉已经宛若在云雾里。只是那小狐狸一般水蒙蒙满是雾气的眼睛怎么也挥之不去,这么多年,他一直都被梦魇折磨,只要犯病,他总是会忆起八岁那年的那桩旧事。

  不过那会儿他能死里逃生是因为白雪满天,他失了方向,最后绕来绕去竟回到了原点。只不过迎接他的又是一顿毒打而已。

  他的梦里除了伤痛就是眼泪,即使现在锦衣玉食,可梦里依旧饥寒交迫,胆战心惊。

  那天他的梦竟然变了,从未出现的烈焰红蕊,从未出现的小狐狸,他第一次在梦里感到了几许温暖。乃至前一晚他又做了同样的梦,醒来后他久久不能回神,也不知哪根筋抽了,随手将自己平时的伤药递给了乌丸猛,让他悄悄送给那孩子。

  “小狸,”他喃喃道。

  乌丸猛紧跟在他侧后方,听到他说话,忙恭敬的问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南宫瑾回神,沉下脸,“金子是怎么回事?”

  “哦,属下送药过去的时候,想到主子不喜欠人情,就顺道送了两百金给他。主子放心,我已经留了字条说了不赊不欠了。想来今天他会这样这样,大抵是乡下孩子淳朴又没见过世面,热情又喜欢胡闹,主子不要放在心上。”

  “两百金?”南宫瑾的确不喜欠人情,但是雪夜那晚他并不觉得欠了谁的人情。以前在极北苦寒之地,他又不是没被大雪埋过,不照样活过来了?像他这种命硬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死去?所以说那小孩儿救自己,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他不会感激任何人。

  “是!”

  “我就值这么点钱?”

  “……”

  “你还留了字条?”南宫瑾语气古怪。

  乌丸猛用非常恭敬的语气说道:“是!主子请放心,属下定然没有辱没了您,属下是照着您的读书笔记,仿了您的字!”乌丸猛一介粗人,又是大金国人,本来他就文笔不通。来了大周后更是看不懂大周国复杂的字体怎样才算好坏。他只晓得他家主子有些字写的七绕八绕,绕来绕去,绕得他都头晕了,但旁人都赞书法精妙!于是乌丸猛悟了——好看的字都是绕出来的。

  南宫瑾的表情定格了下,抿了下唇,策马疾驰之前问了句,“云仙儿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

  **

  话说花吟花二郎一众小伙伴在南宫瑾离开后,小伙伴们都围着她兴奋不已的叽叽喳喳,花吟也是为了催眠自己,胡编了些她和南宫瑾一见如故,彼此惺惺相惜话,自始至终花二郎都挂着脸没说话,众人经方才那一吓,又因为花二郎冷了场子,大家都觉得没意思于是就散了。

  及至快到家里,花二郎突然拉了花吟的袖子,眼睛不是眼睛鼻不是鼻子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多了个瑾大哥啊?那小子连正眼都不瞧你一下,你却热情巴拉的拿热脸往人家冷屁、股上贴!我对你这么好,就没见你对我这么热情过,哼!”言毕一甩袖子,走了。

  郑西岭见状,立刻跟上,急表忠心,“二哥,你永远在我心中是第一位,那个牛皮哄哄的家伙我才不拿他当回事!”

  花吟愣了半晌,敢情这是吃醋啦?!但是,嗨,嗨,嗨,你们还想不想活命啦!什么屁、股什么脸的,花吟面上一红,猛的一跺脚,恼羞成怒道:“狗咬吕洞宾!汪汪……”

作者有话要说:  

☆、花容氏怒了

  花吟因为和花二郎闹了别扭,花二郎没管她就直接翻了墙头回了家去,花吟不得不求郑西岭帮忙。郑西岭是花二郎那国的,少不得数落了花吟两句,怨她不该跟外人好伤了亲哥哥的心。

  花吟听得不耐烦,踩着郑西岭的肩膀爬上墙头后,一脚盖在郑西岭的脸上,“你是榆木疙瘩,我不跟你说!总之,将来你就知道我是为了你们好了。”

  郑西岭划拉开花吟的脚,一脸的灰,连呸了好几声吐掉嘴里的鞋底灰,道:“我不管将来,我只知道现在你就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了。我刚扶你上去,你就用脚踹我!”

  花吟朝他吐了吐舌头,而后深吸一口气跳下围墙,进了院子后也没立刻回去,而是蹲在院墙边听了会动静,感觉没有异常,这才猫着身子回了屋。

  室内,三郎身着女装,梳着两把儿,正教翠绿写字。翠绿学的异常认真。花吟晃了下眼,差点以为屋子里那个才是自己,而自己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翠绿见到花吟后,喜的立刻从凳子上站起了身,急急的跑到她面前捉住了她的袖子,摇了又摇,仿似在怪她出门没带她。

  花吟回神,总算是找到了点真实感。

  花三郎见她回来,也不多话,径自走向里间,再出来时已变回那个花三郎,只不过头上还是两把儿缀了一圈珍珠,看上去异常喜感。

  翠绿见了,拽了拽三郎的衣服,三郎便不动了,由着她帮忙拆了头发。

  花吟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笔墨纸砚,以及尚未干透的毛笔字,又见那头三郎正规规矩矩的坐在梳妆台旁由着翠绿帮他梳头。暗道这个双胞胎弟弟打小就性格古怪,不喜跟人接触,自打懂事后,身边就不许一个丫鬟婆子伺候,如今倒是难得肯让翠绿帮忙。而翠绿呢,这一大家子除了自己,也不喜和旁人亲近。离了自己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这会儿倒难得她愿意跟三郎亲近。有道是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禁不住心思一转,这俩人若能合得来,互相有个照应,彼此解个闷儿,倒了了自己许多牵挂。

  花吟抱胸睨着那俩人,忍不住说道:“三弟,我能不能托你件事?”

  花三郎不说话,只拿眼睛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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