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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向善记_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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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到了母亲院子,尚未进去,就听得里头不时有笑声传出,很是热闹。

南宫瑾蹙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最烦听到笑声。

他不明白为何他在哭,旁人却在笑。既然他笑不出来,那大家都哭好了。

进了院内,见一众的丫鬟婆子都进进出出将药房内的草药往外搬,花吟四下里跑着,说说笑笑。

一众仆从原都是谨守本分,不敢大声儿说一句话的,可今儿个来了个小大夫后,将个夫人逗的格格之笑,又说人要时常笑,笑一笑十年少。

因这小大夫身份特殊,夫人和兰珠嬷嬷又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大家便放松了下来,后来花吟见药房内的草药摆放的不合理,又有受潮的,或霉变的,便都叫搬出来趁着日头还好晒一晒,再将里头打扫一遍,重新布置。

众人正兴高采烈的忙乱着,只见南宫瑾突然走了进来,他来时虽然都没声儿的,可是自带一股冰寒之气,不一会,一个看见了,暗示另一个,转瞬间,原本热闹的院子旋即冷了下来。

花吟也察觉到了异样,心中有数,猛回头,面上照旧一朵大太阳花,“大哥,你来啦!”

南宫瑾看到那张笑脸就恨不得腾出手将她搓扁捏圆,也不理她,只冷冷的扫了眼四周,只吓的众人冷汗涔涔。

花吟却不甘寂寞,突然跑到他跟前,见他视线根本没落在自己身上,又跳了起来,憨笑道:“哥,你放心,咱娘的病就包在我身上。你只管去忙你的事,娘就交给我了。”

几乎是一瞬间,南宫瑾的眸子就有了色彩,不过是——怒色!

他一把拎起花吟的领子,面上无甚表情,声音却低沉的可怕,“你是什么东西?再敢乱叫,拧碎你的脖子。”

花吟虽已吓的手脚发凉,心脏都快从嘴里蹦出来了,但面上的笑容未变,虽然有点僵。

“不许笑!”

但花吟已经僵住了,根本调整不过来表情了。

南宫瑾瞪了她几秒,突然觉得有些无力,手一松,她就跌趴在了地上。

南宫瑾看也不看她,继续抬起脚朝主卧室走去。

但花吟反应很快,暗想若这般趴着就显得自己多怕他似的,而自己是有大志向的,绝对不能和一般的人一样没出息,因此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起身,跟上南宫瑾的步子,一面走,一面装傻充楞道:“你不让我叫你大哥,那我叫你什么好呢?你娘那么喜欢我,我要是当着她的面叫你少爷,或者南宫大人,显得我多不识抬举啊,她一定会不高兴。她身子骨那么弱,我绝对不能做出让她生气的事。这可怎么办是好?我又不能直呼你的姓名,叫南宫大哥吧,又显得咱们太生疏了,随随便便抓个人只要是比你小的都能这般叫你。依我看,还是照旧叫你瑾大哥吧,听上去既显得咱来关系亲近,又不会太亲近,简洁、大方、端庄、儒雅、有品位……”

南宫瑾终是忍受不了,突然停了步子,花吟却没料到,脚没刹住往前冲了几步,回头一看,见南宫瑾面色实在难看,想靠过去吧,又怕挨打。正犹豫间,就听里间突然传来笑声,“叫瑾大哥好,叫声瑾哥哥也不差,哈哈哈……”

南宫瑾恍然回神,这几步路他被花吟烦的不胜其烦,竟不自觉已经到了母亲的卧房。狠瞪了花吟一眼后,抬步进去,见母亲正靠在床头,由兰珠带着一个小丫头伺候着喝汤水。

花吟进了来,南宫金氏就张开了手,喊她过来。

花吟屁颠颠的凑了过去。

南宫金氏照着她的头就轻拍了下,笑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有趣呢,我都许久没见他脸色这么难看过了。”言毕又笑。

南宫瑾闻言一愣,因他刚好侧对着屋内的梳妆台,便转过了头,朝镜子瞧了眼,果见自己面如罗刹,一副气极却又发泄不出的表情。

给母亲请过安后,南宫瑾退了出去,见花吟又咧嘴冲他笑,心思一转,道:“你出来。”

花吟一怔,怕了,犹豫着不动。

南宫金氏却没当回事,推了她一把,“快随你瑾大哥出去,放心,有我在,他吃不了你。”

说的屋内的几人都笑了。

花吟小心翼翼的送了南宫瑾出了院子,南宫瑾走在前头,花吟隔了几步路跟在后头。

又行了一断路,到了一处无人的小径,花吟正胡乱想着“此处隐蔽,适合杀人藏尸”,岂料南宫瑾突然回头,花吟心脏狠狠一撞,吓了一大跳,连退了好几步,一脸紧张的摆开了架势,“你想干嘛?”

南宫瑾瞧她那样,不觉心内已笑了,面上未动,语气却不似之前那般冷了,“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倒是怎么了?”

花吟眼珠子转了转,见南宫瑾并没有要打她杀她的意思,忙收了胳膊,面上有些尴尬,继续卖傻,“我这不是之前被瑾大哥您打怕了,惊着了么。”

南宫瑾却垂了眼眸,道:“相府内你这般叫我一声也就罢了,外头你要敢乱叫一声,当心你的舌头。”

花吟忙捂了嘴,转而又道:“那我该称呼您什么好啊?”

南宫瑾已然转身走开。

南宫大人?侍郎大人?少爷?主子?

嗯……既要与别个不同,凸显自己与众不同的地位,又不会招致他反感……

啊……有了……

“那我叫你瑾大人好了!瑾大人慢走,瑾大人回见!哦,不,瑾大人天天见!”

☆、第五十三章

花吟虽然在相府待了二日,可这二日她并没有立刻给南宫金氏开方子调整治疗方案,而是只细心的观察她,无论从饮食汤药,还是日常的起居作息,到每个时段的精神身体状态。

初时胡太医的确是准时准点的来了,虽然看花吟年纪小,心中有几分不屑,但倒也客气。可两日过后,见花吟并未有任何动静,竟与寻常的丫鬟一般只管伺候夫人的吃喝拉撒睡,心内的不屑就明显的表现到了脸上了。

他胡太医好歹是个太医啊,每日很忙的。若不是夫人的病一直都是他看,而且丞相大人又再三拜托了他,他怎么可能天天耗这么多时间在这里。况,来的时候,他就略有耳闻这个小大夫是之前给常大开刀的那个,心中本还带了十分的好奇,可这二日一过,由不得他又坚信了他们一班太医在给常大复诊过后得出的结论:要么常大的刀子是另有高人所为,要么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心内既这般想着,后来渐渐来的便有些懈怠了。

且说花吟在第四日后心中才拟定了治疗方案,那胡太医来去匆匆,来的时候也对她没好气,花吟与他应酬过后也就随他去了。这之后才亲自在药房内给南宫金氏重新抓了药且亲手煎了,虽然她心知南宫金氏病弱成这般,不仅是因为本来就有病,还因一开始没治好,后来大夫换的太勤,药吃的太杂,反被药物所累,中了毒。但她身体已经对这些药物产生了依赖,立时减了恐怕只会加重病情。花吟只得稍稍调整了些,而后再施以针灸辅助治疗,一边观察着再做计较。

针灸过后,南宫金氏自觉身体轻松了不少,对花吟自是连连称赞,花吟都一一记下,心中自有理论,只叮嘱着暂且不要告诉旁人,连丞相南宫瑾等一概都要瞒着。

后一日,花府来了人看望花吟,又叮嘱了老爷夫人交代的一番话,花吟本随口问了句,“我师父近来可好?”

福气说:“老爷子昨儿晚清醒过来了,还问三郎哪去了?”

花吟大喜,忙拉着福气说:“我师父不疯了?”说着话就要回去。

临走的时候只告诉了兰珠一声去去就回,兰珠说:“都出来几日了,是要回去看看了,免得你爹娘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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