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_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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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瑾眉毛都没动一下,挺的一副好尸。

花吟穿好鞋袜,回头偷瞧了南宫瑾一眼,见他右边脸一条长长的血痕,白玉般的脸,这条抓痕尤其的明显,她略一沉吟就反应了过来,吓的心脏漏跳一拍,抬步就要逃命,忽听得外间乌丸猛沉声喊,“主子,拉扎木求见。”

一声过去,没有应声。乌丸猛又扬高声音说了第二遍,第三遍……

这下连南宫瑾想装睡都装不下去了,只得低低的应了声。心内却恨不得将这坏事的东西拖出去暴晒鞭尸一万遍。

而后便是床板晃动了声,南宫瑾一掀被子坐了起来。

昨日二人都喝的迷糊,上床也只随便将鞋子踢了,外衫扯了,因是冬天,里面倒还是厚衣裳裹了一层又一层,虽然凌乱,却不至让人觉得难堪。

花吟本想打个哈哈,奈何南宫瑾并未看她,面上乌云密布。花吟顿了顿,不敢招惹他,一甩头,脚底抹油,跑了。

屋外,除了乌丸猛还站着另一个人,也是彪悍身材,双目炯炯有神,二人看花吟的眼神都很怪,尤其是乌丸猛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花吟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羞得面红耳赤,急辩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里头南宫瑾已经不紧不慢的出声了,“进来。”

二人与她错身而过,花吟张了张嘴,最终羞愤欲死的拽了拽头发漫无目的在别院内乱逛起来。正走着,突地,脑中精光一闪,昨夜她半梦半醒间,南宫仿似将自己推到了……他的脸确确实实靠过来了……

花吟想到这儿,只觉得一道惊雷劈过,头发都竖起来了。

不对,不对……

花吟焦躁的团团转,踩出一圈又一圈的脚印。

他是靠过来了不假……

是了,他最后是用手挡在了他俩中间,他的唇最后是落在了他自己的手背上!

这?

什么意思?

花吟傻了半天,而后一拳击在自己的另一只手掌心中,眼睛都直了,暗道:完了,这不会是他看上了男装的自己了吧?

怎么会这样?!

花吟觉得简直难以置信,天理不容,晴天霹雳啊!细回想,上一世自己与他狼狈为奸,也是极为熟悉的,有段时间甚至还朝夕相处过,那会儿他都没瞧上自己,现在居然看上自己了,

这……怎么想都觉得另有蹊跷啊……

难道说……南宫因为男性功能有碍,已经不喜欢女人了,开始喜欢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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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强烈刺激的花吟当日既没去相府也没回花府,她觉得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无法直视南宫瑾了,她必须要找个地方好好冷静冷静,而这个地方,最好的去处,当然就只有她师傅了缘大师待的月华庵了。

消息传到花府的时候,花容氏倒是愣了好一会,嘀咕道:“眼看着再过几天就年关了,怎么想起来去庙里了?也好,也好,在那待着总好过在相府叫我放心。”

大媳妇翠红不解其意,笑说道:“母亲这话说的我不明白,难道大妹妹在相府里有兰珠嬷嬷照料还比不得在庙里来的妥帖周到?”

花容氏轻声一叹,扯开话题道:“西岭呢?”

“叫二叔给带出去了,据说最近结交了几个明春一同考武举的武生,没事就聚在一起比划拳脚。”

“西岭是个有出息的。”

“可不是,我看他身手了得,父亲常赞他有雄才大略,是个将才。人又老实本分,就连不悔妹子都赞他没有一般公子哥儿的花花肠子。想来,大妹妹是个极有福气的人。”

花容氏都不愿再提花吟的事了,此刻听了这话,面上又现了愁色。

翠红看了出来,说:“娘,我这也不是在劝你,连了缘大师都说了,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大妹妹是个善心人,积善行德定然福泽深厚,娘你忧思过滤白白伤了神也于事无补啊,还不若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大妹妹是个聪明人,做事自有分寸。”

“你也是做娘的人了,也该明白为娘的心啊,我这一日不将她拴在我身边我就一日不踏实啊,她小的时候性子骄纵,凡事都要跟人争个高下,我忧。如今倒没了争抢的心了,可整日的抛头露面,也没个女儿家的顾忌,我更忧啊。她年岁也不小了,过了年就及荆了。我怎能再由着那么大的女儿在男人堆里……”后面的话花容氏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又说:“就算我不说什么,她父兄也不苛责,可她总归是许了人家的人,那迟早是老郑家的媳妇,我怎么着也得对得起人家不是?”

“我看西岭是个心大的,也没说大妹妹任何不是啊。”

“那不是他心大,是他还没长大,男女之事上尚且不通,这世上有几个男人受的了自己的妻子在外抛头露面,甚至看个病也没个忌讳,无论男女……我上回还听说她给人看……看……看男人那毛病……唉……家门不幸啊!”

却说花吟在月华庵也就待了两三日,眼看着后日就是年三十了,花吟有些犹豫,到底是去相府陪南宫金氏他们过年呢,还是回家和家里人过呢?

如实按照她之前的打算,肯定要先去陪陪南宫金氏他们的,毕竟丞相才走,还在热孝期,这一年肯定过的凄凉伤情,不管怎么说,多一个人也多一份热闹不是。但是如今,她心里的那股别扭劲还没过去,若是南宫瑾真像她所想的那样,喜欢男人,她还真没想好如何应对。细回想,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的确也太那啥了点……

唉……做都做了,悔之晚矣。

又想到,干脆回家里去得了,家里多好啊,父母兄弟,嫂子侄女还有郑西岭,大年大节的,铃花他们肯定也都会过来,石不悔那姑娘快人快语的,也挺好玩的,只一样,只要不与她“谈情”,哪儿哪儿都好。

算了算了,想那么多作甚,自己到这都两三天了,南宫瑾他们是知道她来这儿的,毕竟送她过来的还是无踪他们呢。家里那边她也叫人送了信了,但到现在也没见哪边递信过来叫她回去过年啊。

看来啊,自以为是的重要,只是她一厢情愿呢!

花吟不满的哼了哼,靠在一棵梅花树下,翻白眼。

突然树枝晃荡了下,一大块积雪砸了她满头满脸。

花吟“呀”的大叫一声,指着腊梅大骂,“你这梅花怪,连你也敢欺负我,惹恼了老子,老夫砍了你做柴烧,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她这般说,双手拢在袖中,笑的阴阳怪调。

未想,那腊梅竟扭捏着求饶道:“女侠饶命!小妖罪该万死!”

花吟自认为见多识广,先是一愣,继而一脸严肃,盯着腊梅树,点评道:“原来是个男妖。”

她话刚说完,凤君默再也绷不住,从藏身的松树后走了出来,一面走来,一面笑得肚子疼。

花吟睁圆了眼,一会看看凤君默,一会又看看腊梅树。

凤君默见她那呆样,不觉又笑,“你不会当真了吧?”

“呃?”花吟咬了咬唇,唉……想她做鬼那些年,打的狸猫妖做了自己的小弟,还将一只笑话她丑的桃花妖挠成了烂羊头。所以说……有时候见多识广也是一种罪啊。

“看,九头鸟!”凤君默突然指着她身后喊道。

大抵是凤君默从未与她开过玩笑,花吟再一次上当,伸长了脖子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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