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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时代_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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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先生的脚步,在三楼口停留了片刻,又往四楼去了。

灯一开,先进来的两个保镖愣在卧室门口,而后互看一眼,同时退了出来。霍许觉得他们的反应反常之极,就没问,往里走,看了一眼,他的嘴角就忍不住想向上挑,但最后还是被压下,变成一种冷酷地弧线留在嘴角,抬手示意他们出去。

门关上,他走过去。

南音放下手里的电子书,她穿着睡衣,靠在他的枕头上,大模大样看着他。

霍许对上这种理直气壮地表情,竟然忍不住心里雀跃了一下,但这种雀跃只留在他的心里,他一个人知道,他说,“你走错地方了。”他转身往衣帽间去换衣服,“回自己房间去睡。”

南音腿一抬,大模大样翻身把他的被子揉进怀里。

霍先生的脸黑了,干脆不理她,西装脱下,扔在了棕色真品的沙发上。

温水打在手上,霍许从洗手间描金框的镜子里看到自己,面容冰冷,他拿毛巾擦了手,本来想洗澡,后来一想,又开门往外去。

门一开,正看到南音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他的西装,正在翻看他的西装内口袋,这是什么家教?

霍许还没发火,南音就把衣服扔给他,问道,“昨晚上我们在酒吧写的那杯垫,一定已经到了你手里吧,交出来!”

那么大个东西,谁会装到口袋里,

还交出来!

霍许冷着脸,他的西装里从来不装东西,这个南音知道,他知道她是在找借口吵架,他没说话,拎着南音,准备把她扔出去。

南音却一把抱住他,死揪着他的衬衫说,“你都知道了是不是?你故意让我姐给我打电话的,是不是?”

原来还是为这个事情,霍许有些烦,从上次见过君显,这都过了快三个月了,为什么他感觉不到时日如飞,转眼物是人非。明明已经把她送出去那么远了。

他的心情越发烦闷,“松手,自己回房间去。”

“不去!”南音搂着他,“这次我都走了一个月了,你看日历了吗?”

这 句话的潜台词,是不是“思念”的意思?霍许不其然心中涌上欢喜,随即他的脸更黑了。他就是讨厌自己这一点,每次南音对自己一笑,他就忍不住心生欢喜,她再 柔柔说上一句话,或是亲昵地看他一眼,他都会觉得受宠若惊……这么没出息的心情,死死埋在心里,谁也不能让知道。

霍许站着没动,就像现在,明明知道她抱着自己,他一使劲,应该把不知天高地厚的她扔出去,可是自己却舍不得。

舍不得她这样主动……还是舍不得她这样抱着自己的感觉。

霍先生这一年,深刻体会了一句话,谈恋爱的人都是神经病!~

霍先生是初次染病,不像南音是资深患者,她抱着霍许,心里不会有那些别扭,只盘算着,一定要和他今天把话说清楚。她不要做个不明不白的情妇,哪怕衣食无忧,她也不想。

霍许等了一会,还是不见南音放开,他觉得被这样搂着,身体竟然可耻地觉得很受用,他一皱眉,拉开南音,“去了一个月,倒是长进了,学会用监控了是不是?”

南音又搂上他,“你不介意的,你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想看看到底是谁来了,你都不去接我。”

这话说的软软的,还有点撒娇的意思,霍许的心,一下就飘了起来,这种感觉来的又快又猛,就像喝酒上头了,他说,“让你出去多看看,长长见识,早点从过去的日子走出来,也是为了你好。”话一出口,他就知道坏了,这话中关心的意味太浓,一点不像他应该说的。

南音却已经得了好脸,立刻把自己揉进他的怀里,“那你以前怎么不早说,你不说,我还以为自己是被流放了,被流放的人,怎么会有心情欣赏风景。”

霍许被搂着,那种被他自我厌弃一万次的受宠若惊又再袭来,他绷着脸,也绷着身子说,“不识好歹的人,损失也是自己的。”

南音说,“我哪里不识好歹,明明是你……快一年了,我们天天都见面,门口那树,我一段日子不见还想呢……”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埋在他的衬衫上。

霍许低头,心里涌上奇怪的感觉,这样主动的南音太反常了……但这样的南音,他又没有经历过,他想绷着脸说话,手却先一步不听使唤,搂了上去,一抱上人,那种巨大的欢愉感就充满心间。

这种感觉,令他又惧又爱,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把南音送的远远的,他低头,把南音紧紧搂进怀里,有一种引人沉沦的情感左右着他,令他觉得,抱着怀里的人,生出再无所求的幸福感来。这种感觉,真真是要不得。

霍许忍不住吻向南音的脖子,低低地问,“……想我了没有?”

南音不说话,只是搂着他。

霍许觉得自己真是自虐,南音在身边,他觉得自己工作的效率也下降了,智商都下降了,好像工作的最大动力就是工作完,可以和她在一起,那简直是不可理喻。

所以他送走了她……可牵肠挂肚一样影响工作效率……

年底了,一大堆事情呢……

他心里矛盾着,人却不由自主,唇一点点吻上去,心里一堆话,一堆问题,却都不想再去想。

南音感受到他的拥抱越来越紧,她渐渐被镶在怀里。

霍许原本有很多的想法,他一向都知道自己很会驭人,就像他对下属,别人无论说什么,他知道,只要自己针对核心问题偶尔发问就行。

这是旧式官僚的典型做法。但是有用,别人都怕他。

霍许深堪此道,所以对待南音,他曾经以为应该更加容易,但显然,爱情和他驭人不同,南音也不是他的员工,他无法把她炒鱿鱼……

他搂着南音,觉得自己不理解南音,更不理解现在的自己。把这女孩抱在怀里的时候,令他只想和她倒在床上,沉沦在她身上。

而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南音如同他精心呵护养的一盆花,自己为她挡风遮雨,呵护着她每一根枝叶,看她渐渐不再悲伤舒展在自己的羽翼下,所以纵然是后来的自己,他也不舍得“欺负”她,“委屈”她……

但这次久别重逢,他的手,忍不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想到自己有好几晚,想她想的竟然无法睡觉,差点忍不住去找她。浑身的激情和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的吻,留恋在南音颈侧难以离去,心里想吻她的唇,却不舍得离开现在的一块肌肤……

他知道,就是今晚了!

他过不去了!

南音感觉到霍许的身体越来越热,那男人身上的激情,如果真的燃烧起来,躺在身下的她怎能感觉不到。

她感受到他不可自已地吸允着她颈侧的一块肌肤,又痒又麻,那感觉简直难以形容,她咬着唇,忍不住还是哼出了声。

女 孩柔软娇怯的轻哼,落在霍许的耳中,那比春.药还要迷魂,他伸进她衣服里的手,想拿出来去解她衬衣的扣子,却又更不舍得离开,最后穿过她的腰,她把紧紧搂 在自己身子下,她的体重,从腰间压在他的手臂上,而他自己,又重重压在她身上,这真是一个自虐的姿势,他却幸福地越发沉沦。

他知道,这时候该和南音说点什么,“愿不愿意之类的……”或是,有没有更无法拒绝的说法……霍先生首次觉得自己大脑开发的不够,竟然有些断线。

只是身下的人,太令他舒服,太令他着迷,他觉得要是不问,直接做可不可以,不都说爱是做的吗……

他的决心还没有变成强势的行动,却听到南音平静地声线说,“我以前听人说过,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就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委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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