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汉家的小娇妻_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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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恶狠狠瞪她一眼,在一道冷厉的目光下,颤抖着唇道,“对,买肉,洗三怎么能没有肉呢……”

“那娘给我拿银子,我通知二伯他们后顺便把肉买回来。”刘花儿听说有肉吃,口水都流出来了,沈芸诺生孩子,裴征杀了鸡,炖的鸡汤连着锅全端去西屋了,说谁要是打鸡汤的主意,他不让谁好过,刘花儿心里犯怵,不敢招惹裴征,毕竟,传到沈聪耳朵里,她与他妹子抢食,想想也知是什么下场。

宋氏撇嘴,上前揪刘花儿的耳朵,气得浑身打颤,“吃吃吃,就知道吃,家里平日没给你吃是不是,眼皮子浅的,真喜欢吃怎么不把自己身上的肉割块下来煮了,今天就给我吃个够,家里的钱花完了给我喝风去。”

刘花儿疼得嗷嗷大叫,拉着宋氏的手,哭了起来,“我的娘哟,我就是问问,您不喜欢当没听见,我死了,我家小栓可怎么办啊,小栓,娘对不住你,你奶要我的命我不能不给啊……”

大丫害怕的搂着沈聪,嘴唇都白了,沈聪脸色铁青,顺着大丫的后背,掷地有声道,“你们都不想活了,改天我让人送你们去赌场……”

话没说完,两人立刻停了动作没了声,裴元庄站在那里尴尬不已,沈聪毕竟是裴家的客人,结果宋氏丢脸成这样,他掏了掏腰包,从里拿出几个铜板递给宋氏,“三弟妹拿着吧,家里还有事儿,就不过来吃午饭了。”

宋氏面色一喜,如饿狼扑食的奔了过去,指甲刮着裴元庄手背,疼得他蹙起了眉头。

沈聪却不买账,“大伯,小洛洗三,您可得来凑凑热闹,不来就是不给我聪子面子……”

言语间威胁之意甚重,裴元庄为难的点了点头。

最终,宋氏回屋拿了二十文钱出来,加上裴元庄给的,二十七文,刘花儿上前接,被宋氏睇了眼,她将钱交给裴元庄,“我准备午饭,劳烦大哥买点肉回来。”

沈聪冷笑,“嫂子再不拿点银子出来,我就自己进屋了……”二十七文,这么多人哪够,宋氏做得抠门,他偏要她不好过。

  ☆、123|123

宋氏被沈聪的阴阳怪气刺激得双腿发软,屋子里还有些银子,由着沈聪进屋,钱财保不住不说,装钱的盒子也会一并没了,念及此,她讪讪笑了笑,补充道,“婶子也知有点少了,这不准备回屋拿吗?”

沈聪在,小洛的洗三想简单都不行,傍晚沈聪和邱艳离家的时候,宋氏一张脸比哭还难看,偏生刘花儿是个不懂脸色的,一个劲儿的朝沈聪挥手,笑盈盈道,“小洛舅舅,舅母,往后常常来玩啊......”

庄户人家日子不好过,没个事儿,谁会走亲戚玩,宋氏招惹不起沈聪,还拿捏不住刘花儿?上前揪着她耳朵,骂道,“好吃懒做,地里的活儿不干,整天想着玩玩玩,还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是不是?明天给我去地里干活,不干完活别想吃饭。”

邱艳回眸看到宋氏揪人的嘴脸,好似自己跟着耳朵疼了下,和沈聪道,“她会不会为难阿诺?”

裴征待沈芸诺好不假,可宋氏这个婆婆厉害,裴征不在的话,沈芸诺只怕会吃些苦头,她心里放心不下。

“她不敢,你别担心,裴征娘是个贪生怕死的,这种人,你压制住她一回,她就会怕你一辈子。”宋氏可能会骂沈芸诺,但是不敢得罪沈芸诺,沈聪笃定。

邱艳还是不放心,宋氏那种人,三天两头都得人敲打着才行,看沈芸诺屋里的情形就知她过得不好,邱艳和沈聪商量道,“不如我来裴家照顾阿诺坐月子吧。”

沈聪抱着大丫,下午在沈芸诺屋里睡了一觉,又吃了奶,大丫这会正精神着,睁着眼,到处看,沈聪抱她坐在自己腿上,轻声道,“裴家人多,你照顾阿诺说不过去,裴征那儿也不会答应的,你放心不下,我常常来看看就是了,再者,你走了,大丫喝奶怎么办?”

邱艳想想还真是这样,心下不由得有些为难,她是担心沈芸诺月子坐不好,亏了身子。

沈芸诺坐月子的这个月,邱艳心里不安,隔三差五的让沈聪给宁樱送鸡送猪蹄,花银子毫不手软,沈聪跑兴水村跑得勤,换做平日宋氏铁定笑得合不拢嘴,可鸡和猪蹄是给沈芸诺吃的,她汤都尝不到,不敢骂沈聪,便扯着嗓子骂裴征不孝顺。

而裴征完全不当回事,任由宋氏骂,东西全给沈芸诺吃,外人一口都尝不到。

院子里常常闹,外边过路的人见怪不怪,只是傍晚在裴老头去河边洗澡时大家会笑话裴老头,娘家兄弟出钱帮妹子坐月子,裴家省了不少粮食,裴老头面子上抹不开,回家训斥了宋氏一通,宋氏立即就老实了。

邱艳听沈聪说起裴家的事儿,暗暗松了口气,好在裴征明事理,宋氏有裴老头压着不敢太过。

大丫八个月时,下边长了颗牙,吃奶咬了邱艳一口,疼得邱艳眼角出了泪花,下意识的拉开大丫,大丫没吃饱,脾气上来,屁股一撅,差点从邱艳怀里摔了下去,沈聪抱过孩子轻轻哄着,不明就里道,“怎么了,是不是奶不够,我再买些鸡回来。”

庄户人家断奶断得晚,有些两三岁了都还在吃奶,邱艳奶水足,只是出了六个月,她会依着沈芸诺说的法子给大丫添些辅食,大丫喝奶的次数少了。

邱艳拉下衣衫,背过身,揉了揉,埋怨道,“你瞧瞧她是不是长牙了,咬我。”

沈聪呀了声,逗着大丫笑,别说,还真是长了颗小牙,可把沈聪高兴坏了,举起大丫往上抛两下稳稳的接住,凑到她脸颊狠狠亲了两口,笑逐颜开道,“我家大丫真聪明,八个月就长牙了呢。”

庄户人家流行一句话,七坐八爬九长牙,意思小孩子七个月会坐,八个月会爬,九个月才长牙,而大丫才八个月呢。

邱艳整理好衣衫,撇了撇嘴,如今,沈聪眼里大丫排第一,她都得往后了,明知那是自己的闺女,邱艳心里不太得劲,沈聪逗得大丫哈哈大笑,一本正经的朝邱艳道,“大丫长了牙就断奶吧。”

家里不差粮食,总吃奶大丫也吃不饱。

邱艳诧异,“怎么了?”

沈聪凑到邱艳跟前,厚脸皮道,“你不是喊疼吗?别叫她咬坏了。”

邱艳脸色一红,嗔了他一眼,就知他整天没个正行,抱着大丫也能说出这种话来,不害臊。

邱艳认真想了想,没立即答应。

入了秋,漫山遍野金灿灿的,沈聪惦记着断奶的事儿,和邱艳去了青禾村,正是收割稻谷的时候,沈聪让邱老爹别下田,在院子里守着就成,邱老爹帮着带大丫,早日把奶断了,长了第一颗牙,第二颗第三颗如雨后春笋似的冒了出来,沈聪瞧过邱艳,被大丫咬得肿起来了,长此以往不是法子。

邱老爹原本不答应,得知是断奶,倒是没有拒绝,大丫有些认人了,晚上挨着邱老爹,哭得厉害,邱老爹不敢睡,燃着油灯,坐在小木床前守着大丫,半夜要给她弄吃食,起初大丫不肯吃,饿得很了,只得乖乖吃,沈聪在外边听得于心不忍,但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孩子大了,总要断奶的,这时候断奶,邱艳少遭些罪,他倒是能照顾大丫,邱艳不肯,说他白天忙地里的活儿,夜里照顾大丫身子吃不消。

两日下来,邱老爹和大丫都瘦了圈。

第一天干活,刀疤韩城他们都来了,一行人都是爽利人,在田里手脚麻利得很,韩城挨着沈聪,边割稻谷边和沈聪说起场子的事儿来,“最近来了帮找茬了,场子里有弟兄受伤,那帮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抓到人,我问镇上的叫花子打听过,都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镇上没有新搬来的人家,怕是出事了。”

韩城心眼多,他说的出事是指有人想在赌场的地界上分一杯羹。

刀疤听着二人的对话不以为然,挥舞着手里的镰刀道,“谁要是打场子的主意,咱绝不让对方好过,城子你别多心,下次他们来,保管打得他们屁股尿流。”

韩城皱了皱眉,“连人的影子都没找到,怎么打?”

想到这,刀疤也露出一抹凝重来,他在场子混了多久,觉得这次的事儿有点邪门,只不过他粗里粗气惯了,没有多想,平日有沈聪在,沈聪吩咐他,他照做就是了,没想那么多。

“不着急,让赌场要账的弟兄先回来,摸清楚对方的底细再说。”欠债的人跑得了跑不了庙,而上门生事的人则不同,拖得越久,受伤的弟兄越多,对赌场影响不好。

赌场的人是他训练出来的,伸手如何他见识过,能伤到他们,对方都不是泛泛之辈。

韩城点了点头,看沈聪心里有数,他才安了心,跟着刀疤两眼一抹黑,不是法子。

秋天雨水多,院子里晒着稻谷离不得人,明明天出着太阳就下起雨来,晚上吃饭时,邱老爹感慨不已,“这种天,怕是好些人家不能按时缴税了。”

邱老爹地里的稻谷全收回来了,他心里发愁,庄户人家靠天吃饭,天不好,庄户人家怎么活?

“爹,您别想多了,我瞧着明日是个艳阳天,先晒些粮食出来,把税缴了再说。”沈聪抱着大丫,一边喂大丫吃粥,一边望着外边的天色,最近几日,赌场不太平,有一帮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上门滋事,专挑着人少的时候来,影响赌场的生意,骆驼逮了好几次人都没逮到,那帮人出了赌场就不见了踪影,委实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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