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汉家的小娇妻_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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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城不躲不闪,他明白沈聪的处境,沈聪是为了他们考虑才去的,他不去,赌场的弟兄们性命难保,先是赌场的弟兄,下一步,骆驼的目标就是沈聪家人了,或许是沈芸诺,或许是邱老爹,或许是邱艳和大丫,骆驼对付谁,他们无法预测。

  沈聪,是想保住大家的命。

  韩城想,换作他站在沈聪的位子,不可能有沈聪的魄力和冷静,或许,这就是他们愿意死心塌地追随他的原因吧。

  “刀疤。”沈聪沉着脸,怒斥一声,刀疤身形一僵,红着眼眶的背过身去。

  “赌场你好好看着,艳儿和大丫你照顾好了,我回来发现他们少了一根毫毛,绝不放过你。”沈聪单手扶着邱艳站起身,将大丫交给她,眉色坚定道,“我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邱艳点了点头,抱着大丫,把篮子递给他,咬着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县衙的人催促得更厉害了,沈聪挎着篮子,坦然从容往前,身躯凛冽,不可侵犯。

  “聪子。”邱艳朝着远去的背影喊了声,见男子回眸,她握着大丫的手高高举起,挥舞了两下,她等他,等他回来兑现他的承诺。

  清水镇服徭役的人数齐了,黑压压的一群人跟着领头人朝不知名的山走去,忽然,沈聪察觉身侧来了人,凌厉的抬起头,看清来人后,不禁蹙了蹙眉,“你怎么来了?”

  “阿诺不放心你,我跟着来有个照应。”说完,他伸手探入包袱,将白滋滋的包子递过去,“阿诺做的,你尝尝。”

  沈聪不为所动,沉声道,“你来了阿诺怎么办?”

  “阿诺会照顾自己的,三哥,你不能出事。”裴征将包子塞入沈聪手中,低头继续走路。

  当日,沈聪将自己叫去屋里说他要服徭役的时候裴征就猜到沈聪的想法了,若他是个不值得托付终生的,听说沈聪要服徭役,肯定幸灾乐祸,冷落沈芸诺,沈聪是试探他,如果他表现出丝毫对沈芸诺的不满,沈聪会立即把沈芸诺接走。

  以沈聪的能耐,他不在也能护沈芸诺周全,他是想把沈芸诺彻彻底底交付给自己,才那般说的。

  他如何不懂沈聪的苦心,他和沈芸诺说了沈聪的打算后,沈芸诺整夜整夜睡不着,身形日渐憔悴,沈聪服徭役明显是局,有去无回的局,他想沈芸诺睡不着估计是想到这点了吧。

  外人只以为沈芸诺胆子小好欺负,实则,沈芸诺比谁都聪慧,那些不好的经历湮没了她的光采罢了。

  “三哥,我们会活着回去的吧。”

  “会。”沈聪咬了口包子,信誓旦旦道。

  又一年夏,正值酷暑,清晨的小河边挤满了人,最左侧,和众人隔着一定距离的石头上,妇人蹲着身,认真低头搓着手里的衣衫,她衣衫朴素,但极为干净整洁,发髻略微松弛,不显凌乱反而平添了分随意的美,旁边石板上坐着个三岁的小女孩,女孩生得眉清目秀,一双眼炯炯有神,此刻正玩着从河里捞起的石头,小石头光亮圆润,煞是好看,她举起手,让妇人瞧,“娘,石头好看破案做饭谈谈情。”

  妇人抬起头瞥了眼,莞尔一笑,“是,真好看。”

  小女孩粲然一笑,又玩自己的去了。

  母女两的互动无人注意,不过不影响她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听说沈聪死了,县衙公布了告示了,可怜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要我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们说她长相不赖,性子也算温顺,为什么不改嫁呢,沈聪那样子的人能托付终生吗?”有妇人打断话道。

  一时之间,周围交头接耳,声音渐渐有拔高的趋势。

  啪的声,邱艳举起棒槌重重捶打了下石头上卷成一团的衣衫,立即,声音戛然而止。

  “说人坏话不怕闪了舌头,服徭役什么情况大家清楚,每户都有人,你们说那些不怕自己当家的遭报应?”邱艳沉着脸,冷眼扫过去,沈聪应了他不会死,她信他,村里闲言碎语多,她经历得还少吗?

  她们的嘴真的是又脏又臭,说自己不要紧,谁敢说沈聪她跟谁急。

  周围寂静无声,邱艳洗好衣服,将木盆夹在腋下,一只手牵着大丫往回走,经过杏树,一名老妇人见着她,开始破口大骂,大丫往邱艳怀里缩了缩,仰头问道,“她又在骂我们了吗?”

  邱艳安抚道,“没事,不管她,等你爹爹回来她就不敢了。”

  沈聪离家后,众人都等着看她笑话,邱老爹在青禾村受尽冷眼,沈芸诺在兴水村被婆家嫌弃,而她在杏山村也被人指指点点,看多了,自然而然就不放在心上了,而且,就跟前年偷她们柴火的情形一样,沈聪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大丫点了点头,牵着邱艳继续走,问邱艳她的爹爹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不记得爹爹长什么样了,娘,爹爹会不会也不记得大丫了呀。”

  每次听到这句话,邱艳皆忍不住红眼,“不会的,爹爹最喜欢大丫了,怎会不记得呢。”

  回到屋里,邱艳晾好衣服,让大丫回屋里躺着休息,别乱走,前些日子,大丫生病,她差点就支撑不住了,大丫没了,她活着也没意义了。

  大丫懂事的回了屋,趴在窗户上,看邱艳在院子里忙活。

  院子不大,但打扫得干干净净,大丫不时和邱艳说话,想到来看她的姑姑,问邱艳能不能去姑姑家玩。

  “等爹爹回来了,让爹爹带你去。”

  大丫嗯了声,“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大丫想他。”

  邱艳身形一顿,望着远处的白云青山,失神道,“没准明日就回来了。”

  夜里,虫鸣聒噪,邱艳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瞅了眼边上的大丫,探了探她额头,生怕她又忽然发起烧来,确认她只是睡着了,她才躺下,闭着眼继续睡。

  迷迷糊糊,她听到有人敲门,声音有些远,不太真切,她坐起身,竖着耳朵听了会儿,的确有人敲门,瞬间,她绷直了身子[K]赛贡。

  月亮隐去,到处黑漆漆的一片,她点燃油灯,拿起桌上的菜刀,缓缓走了出去。

  敲门声没有停,邱艳屏住了呼吸。

  “艳儿,是我,艳儿,开门。”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邱艳以为自己做梦,手一松,手里的刀滑落在地,发出砰的声响,她鼻子一酸,落下泪来,“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邱艳飞奔出去,跑太快,卷起的风熄灭了油灯,邱艳索性将油灯一扔,趴在门边,双手颤抖的拉开门闩。

  夜黑,她看不清他的脸,熟悉的气息传来,她用尽全力的抱着他,怕松开手他就不见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你应过我的话不会食言。”

  沈聪声音低沉沙哑,捧起她的脸,重重吻了下去,黑暗中,看不见彼此的脸,但厚重的呼吸交融,带着记忆里的熟悉,他们的身体没有忘记彼此。

  他抬起她的腿挂在自己腰上,手急切粗鲁的扯开她裤子,径直撞了进去。

  每一次,像要把她顶入云端,用尽了力气,“艳儿,我想你。”

  “我也是。”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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