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男神追妻记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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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是想趁我落单偷偷干掉我,然后直接在这里刨个坑将我埋了吧?”我问。

  瓦西里裂开嘴笑了,似乎我说了一个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拉起我的胳膊,往墓园外走,说:“我们离开这里,你需要吃点东西补充热量,你的脑子已经有点儿冻坏了。”

  走出墓园,我跟着瓦西里走进路过的第一家餐厅。我学着他的样子,脱了外套交给门口的服务生,然后我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好。身穿白衬衫围着格子围裙的女招待走过来,瓦西里用俄语跟她点了餐,女招待千娇百媚地对他一笑,走开了。

  我扭头看着窗外的街景,听见瓦西里在问我:“喜欢莫斯科么?”

  我摇摇头:“对不了解的城市谈不上喜欢。”突然,我意识到一件事,于是说:“你的英语,长进了很多啊!”

  瓦西里笑笑,说:“过去的一年,我请了私人教师来教我英语......听说你失恋了?”

  我脸上的表情僵了一僵,心想伊万还真是嘴快,怎么搞得我失恋的事人尽皆知。我说:“是的,我现在……的确经历着感情上的小小危机……”

  “‘小小’危机?”他故意把“小小”这个词加了重音,“你刚才在那对夫妇的墓碑前都哭成一条狗了”

  “喂,我刚才只是……在哀悼逝者……再说,我们还没有熟到可以讨论情感的地步吧。”

  瓦西里没说话,他低头掏出香烟,征询地看着我说:“可以么?”

  我点点头。

  “你要来一根么?”

  “不!”

  女招待端来了瓦西里点的餐和两杯香槟。瓦西里端起酒杯说:“ajia,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我挤出一个笑容,也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你别再叫我ajia了,我的名字是秦晴,你也可以像我的朋友们一样,叫我‘qq’。”

  “我想叫你‘晴’,可以吗?”

  我抿了一口酒,耸耸肩表示随他喜欢。

  餐桌上摆满了俄式饭菜,但我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瓦西里拿起餐刀,挑了些鱼子酱抹到面包上,然后他将面包卷成一个卷,递到我面前说:“来吧,张开嘴,吃进去。”

  我无奈滴张开嘴,把裹了鱼子酱的面包卷咬了一口。突然心里一抖,刚才这一幕,似乎有点……那个……

  但瓦西里没感觉到什么,他诚恳地问我:“好吃么?”

  我摇摇头:“又咸又腥。”顿了顿,我又说:“这顿饭钱我们平摊吧。”

  “不,在俄罗斯,支付饭钱永远是男人的事。”

  “哦?是么?难道俄罗斯女人对于蹭吃蹭喝从来不感到羞愧么?”

  “她们为什么羞愧?如果一个男人抠门到要跟女士平摊饭钱才应该羞愧呢!再说,你在上海也请我吃过饭,这次该轮到我请你。”

  “是么?那好吧!”我顺水推舟地同意了,因为,我根本就没带钱出来。

  我挖着土豆泥,又陷入了沉默。瓦西里突然说:“晴,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吧。”

  我眼睛也不抬地说:“好!”

  瓦西里用餐巾擦擦嘴,面带笑容地开讲:“一个俄罗斯姑娘跑回娘家,向父亲抱怨自己被丈夫打了。你知道她父亲怎么做吗?”

  “不知道。”我心不在焉地说。

  “她父亲也把她揍了一顿,然后对她说:‘回去告诉你丈夫,我可不是蠢货,如果哪个混蛋胆敢揍我的女儿,我就会揍他的老婆以示报复!’”

  瓦西里讲完,还没等我给出反应,他自己先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双弯曲起来的褐色眼睛在金发的映照下真是既灿烂又生动。

  我也笑了,并不是因为这个笑话有多么好笑,而是他讲故事时那眉飞色舞的表情成了笑料不足的有益补充。此外,看惯了黑发黑眼的我,突然觉得他的金发看起来有些娘泡,这也让我觉得很乐呵!

  “其实失恋不是什么坏事。”瓦西里看到我笑了,显得很高兴,他一边继续往面包上抹鱼子酱,一边说:“你知道俄罗斯姑娘们失恋了会怎么做么?”

  我摇摇头:“没兴趣,但你说吧。”

  瓦西里被我噎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道:“俄罗斯姑娘失恋后,会以最快的速度找一个新恋人来暖被窝,绝对不会象你这样痛苦得吃不下饭。”

  “苍天可鉴!我吃不下的主要原因是……这东西难吃好不好!”我态度坚决地反驳道。

  “再说,如果我愿意,分分钟可以找个帅哥把床上,但我不屑于那样做,因为那根本不是爱情,只是逢场做戏玩弄感情而已。”我顿了顿,勉强自己又吃了一口面包,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好玩,为什么要玩弄别人的感情和身体呢?”

  瓦西里看着我:“这就是你们中国姑娘的两性观么?”

  “不,这只是我的,但我相信代表了绝大部分中国姑娘。”

  瓦西里摇摇头,一边搅拌着土豆泥,一边喃喃说道:“真不敢相信,观念如此保守的国家居然生了那么多人!”

  用过午饭,我们从餐厅出来,我辨认着方向,瓦西里再次点燃一根香烟,看着我单薄的穿着,他问:“回酒店?”

  我点点头。

  “那走吧。”他一边抽烟,一边立起领子,朝一个方向走去,我赶紧跟上他。

  莫斯科的天气多变,从酒店出来时还是响晴的天,现在却已经阴云密布了。温度降得更低,我一边庆幸自己刚刚吃了一些高热量的食物,一边将大衣裹紧了身体。

  迎面走来一个满脸胡子的邋遢男人,他眼神涣散,脚步虚浮,穿着一件磨得发亮的破旧大衣,手里握着一个在天光下闪闪发亮的绿酒瓶,踉踉跄跄地朝我而来。我本能地想要躲开他,可我往左,他也往左,我往右,他也往右,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迎面撞上!

  突然,一只长长的手臂伸过来,一把将我揽在了怀里,同时,手臂的主人朝那醉鬼凶巴巴地吼了一句俄语。

  醉鬼不但不生气,反而咧嘴一笑,露出灰色的牙齿,给我们让开路。擦肩而过的瞬间,他还脱下帽子、弯下腰冲我们行了一个滑稽的礼。

  我回头看着那醉鬼几乎长在一起的眉毛和胡子,听到瓦西里在我耳边说:“碰到手里拿着酒瓶的家伙,你得躲远点儿,知道么?”

  “我知道了,放开我。”我扭动了一下肩膀想从他的臂弯里挣脱出来。

  “我拥着你会比较安全,这里可是莫斯科,街上的醉鬼比路灯还多。”

  我能感觉到为了防止被我挣脱,他搂着我的胳膊上加重了力道。算了,我懒得再挣扎,管他呢。他说得没错,这里可是莫斯科,街上没有一个人认识我,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先洗洗睡吧,反正被他拥着走路又安全又温暖,而刚刚失恋、有些小娇弱的我此时正需要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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