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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帝王穿成流氓_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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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鱼,你跟大余哥是堂兄弟嘛,长得不大像。”

  “行了,阿同后来会来公司的,有什么问题当面问他好了。”郑东泽耸耸肩,“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嘴脸。”招呼小鱼一并进去了。

  一关门,小鱼就跟郑东泽嘟囔,“怎么这群女人跟疯了一样,他就是长得好了点儿,没钱没势的。”

  “虽说不是每个人都买得起钻石,不过有机会多看几眼也是好的。”

  小鱼撇嘴,“钻石也是假的。”

  “唉呀,你对阿同这么没信心哪。”

  刚吃完饭,小鱼收拾了桌子,抬头看了郑东泽一眼,慢吞吞的说,“这随便一想,要是我爸有本事,我也不会出来打工。不过,他现在正想改好呢,也不能打击着他。还有啊,看他长那样就知道命犯烂桃花,我们公司女人又多,可不得防着点儿。”

  “嗯,阿同的确是长得太出众。”郑东泽倒了杯果汁慢慢喝,“不过,阿同很疼你是真的。眼不瞎的都看得出来。”

  “难道我对他不好?”小鱼心想这可不是废话么,余同又没别的儿子,再说,还不是他在家做牛做马的伺候余同么。

  “不过说来这些女人真是没眼光,怎么没人追求我呢?”小鱼怨念深重,“你看我长得也可以吧,又没不良嗜好,而且我常给他们帮忙,用着我时候‘小鱼哥小鱼哥’叫得亲热,怎么没人打听一下我有没有结婚呢?”

  郑东泽唇角抽了一下,咳了一声,“毛都没长齐呢,着什么急?”

  “郑总监,你初恋在什么时候啊?”

  “我?嗯,好像是小学吧,记不清了。”

  “哦,那时候你毛长齐了吧?”

  郑东泽“嘿”了一声,曲指敲小鱼的脑门儿,“臭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

  小鱼弯着眼睛直笑,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四四方方的真丝,低着头敲边。不大的一块儿面料,长宽不过三十公分,小鱼做得很仔细,郑东泽道,“做什么呢?”

  “嗯,手帕。”昨天郑东泽收拾办公室,一箱子的零碎布头没处放,本来叫小鱼扔掉,小鱼觉得可惜,都搬自己桌子底下去了。“我爸说现在天热,容易出汗,他用不惯纸巾,我做两条手帕给他用。”

  郑东泽点头赞道,“小鱼,照这劲头儿,你很快就能致富奔小康了。”

  “承您吉言。”小鱼贫了一句。

  郑东泽越看越是赞叹小鱼的手巧,“比敲边机踩得还齐整。不过,真丝这样薄的面料也只有用手工敲边了。嗯,不错,做好了也送我两条。”

  “嗯,行啊,我给你做条丝巾,前几天那个朱什么的,来我们公司,脖子里围了条丝巾给你羡慕坏了吧?”小鱼道,“我看也就是真丝面料上扎染了几朵向日葵,好看是好看,也要不了2000块吧,杀猪也没这么狠的。”

  “现在长进不小哪,还知道扎染了。”

  “我还会给客人量尺寸了呢。”小鱼有些得意。

  郑东泽笑,小鱼相貌虽然不如余同,不过更加温和乖巧,让人一见就生亲近之心,他端茶倒水极是伶俐讨喜,不少高级订制的熟客都挺喜欢他,时不时还逗他几句。

  “对了,昨天你让我打样的,都弄好了,你看看成不成?哪里要改的?”小鱼摸出一个自己做的肩章,上面钉满了珠子亮片,还缀了一圈细链子做的流苏,很有重金属的感觉,极是华丽精致。

  小鱼就是对了郑东泽的脾气,郑东泽拖在掌中看过,“还行,等样衣出来,缝上去看看效果再说。”

  

  小鱼回家时余同正写毛笔字。

  小鱼以为自己眼花了,天哪,瞧余同坐得这样板正,小鱼真怀疑他爹是不是给人穿了。他就算以前跟余同不熟,不过他最鄙视余同的一点是:平日里像被抽了骨头似的,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如今眼前这位,脊背笔挺,手腕悬浮,文隽优雅的人真是他爹么?

  “回来了?”余同写完这一笔,才从容起身,对小鱼露出一个宠爱温柔的微笑。

  小鱼指着桌上的墨迹未干一页纸,惊问,“你,你什么时候学会写毛笔字的?”

  余同脸上一丝肉皮儿都没动,装得比小鱼更吃惊,倒是皱眉反问小鱼,“我以前不会吗?醒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会哪。”

  小鱼仔细想了想,半天才松了一口气,把包扔床上,一屁股坐下,“是啊,奶奶说你小时候还练过大字,花了不少钱,怎么现在想起写了。”

  “闲着无事,练练字也打发时间。”余同道,“其实也没写多久,我刚从方老那里回来。哦,晚上不用做饭了,中午我在方老家吃的,你留的饭菜没动,热热当晚饭就成了。”说完就着手收拾桌上的东西,砚台毛笔都要拿出去清洗,半页佛经收放整齐,墨条和压纸的青石放回盒子里,余同地动作从容流畅,小鱼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直到余同捧着砚台毛笔出了卧室,小鱼才回过神,不由自问:这真是他亲爹么?

  虽然以前余同在家的时候少,小鱼还是稍稍了解一些的。

  小鱼摇了摇脑袋,暗骂自己贱骨头,若不是余同失忆性情大变,估计余同是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听话的。余同都知道赚钱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求的呢。

  知足都常乐。

  小鱼把这些事抛在脑后,去放杂货的房间找东西。等小鱼抱着个红漆木的小箱子,一身灰尘的出来时,他惊悚了差点摔了传家宝:余同已经将饭菜热好往房间端呢。

  “这,这,明天太阳得从西边儿出来。”小鱼喃喃,他刚找半天东西,那房间又没空调,热出一身的汗,小脸儿上泥一道汗一道,余同微皱眉,“快先去冲个澡,脏死了,待米饭热好就能吃了。”

  小鱼听话的,以一种梦游的姿态摸到洗手间,站在水蓬头下都有种做梦的感觉,以前,余同的做饭仅止于,小鱼洗好米,连水一同放在电饭煲,余同在家只要看着时间插上电,就算做饭了。就这,还是一脸不情愿。

  今天这是吃错药,还是怎么了?

  哼,无事献殷勤!肯定是干坏事了!

  想通了余同反常的原因,小鱼快速地洗好澡,围了块儿藻巾就出去了。

  余同已经摆好三菜一汤,盛好两碗米饭,连给小鱼要换的衣服都找了出来,一件大T恤,一条小内裤。

  “在家,随便穿穿就成了。过来吃吧,别冷了。”

  小鱼穿好衣服,T恤有些大,衬得小鱼有些娇小瘦弱,两条小白腿在T恤下晃啊晃,晃得余同一颗心也跟着荡漾,直到小鱼转身,才作正人君子状,目不斜视地叫小鱼吃饭。

  小鱼快忧郁死了,心里七上八下,哪里咽得下饭,捏着筷子,先连叹三声,才问道,“今天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说吧,你不说,我吃不下饭。”

  余同轻笑,“我在小鱼心里的信用度真低哪。”左手支着头,余同笑悠悠的给小鱼布菜,“吃吧,别乱想,我今天去方老那里看了许多字帖,他跟我说了不少以前家里的事。我以前做得不大好,现在想多疼你哪。”

  小鱼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有些饿了,就问,“哪个方老啊?他,他家里没女儿吧?”

  “就是在社区开诊所的方老,早上练拳时,他在外面练字,看他字写得还行。他家里好像就他一个人,中午有钟点工做饭,说到兴头上,就在他家里吃得饭。”余同调倪道,“打听人家女儿干什么,这可不是正经人说的话,你年纪还小呢,早恋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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