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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帝王穿成流氓_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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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反咬一口哪。

  小鱼并没放在心上,扒了两口饭,看向余同,“嗯,以后就要跟像方爷爷这样有品味的正经人打交道,他诊所里也没个人帮忙,你去了可别跟在家似的装大爷,帮他干点活儿。你这腿还是方爷爷接的呢,比大医院少花许多钱,技术也不赖。对了,明天我多做些菜,你带去请方爷爷吃好了,也不好总让他请你哪。”

  “好啊。”余同道,“我今天还夸你手艺好呢。结果给老头儿讽刺了几句。说我好吃懒做,不学无术,就是命好,摊上了好妈好儿子,着实夸了你一遭。”

  劳动人民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啊!小鱼内心十分得意,唇角翘了翘,又怕打击余同的积极性,忙说,“反正以前的事你都忘了,就当没有。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就行了。方爷爷是老中医,他懂得可多了,奶奶病的时候常找他看的。”

  余同喝了口汤,漫不经心的试探,“要不,请方老帮我看看失忆的事儿,成不成?说不定能恢复呢。”

  小鱼差点噎着,稀溜灌下半碗蛋汤,扬着筷子阻止余同的冲动,“不,不用。你现在挺好的,想不起来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真挺好的,你头又不疼,身体也没不舒服的地方,还看什么医生呢?看医生就得吃药,没听说过嘛,是药三分毒,药,还是少吃的好。药补不如食补,多吃饭吧。”赶紧给余同夹了一筷子茄子。

  “哦,听小鱼的。”

  小鱼眯眯的笑着,觉得饭菜的味道都同往常不一样了。

  余同见小鱼唇角含笑的小模样,不禁暗笑,眼中多了些温情。他在这里已经一个月的时间,无权无势无钱,吃饭都要指望着尚未成年的小鱼,也就没有太多架子可摆了。不仅如此,还得防着小鱼发现他不是原装亲爹的事实。

  皇帝,也得识时务哪。

  吃过晚饭收拾干净,小鱼回卧室的时候余同已经洗好澡正靠在床上看电视。

  小鱼从红木箱里找出只小盒子,侧身坐在床畔,打开来,挑捡着,余同侧目道,“找什么呢?”

  “哦,花样子,你要的手帕已经做好了,就是太素了,绣点花草带在身上也好看哪。”

  “你,还会绣花?”朝小鱼的下面扫了几眼。

  “怎么不会?以前还有人专门找奶奶做绣工呢,要不是那家公司倒闭,我也不用去市场做珠花。”小鱼翻捡着,问余同,“嗯,兰花草好不好?”

  余同跟着挑选了一阵,指着一件流云百蝠首尾相连的小图样道,“这个不错,在角上绣起来,中间绣上姓氏,即素雅又有品味。”

  “干嘛还要绣姓氏,这又没人要。”

  “嗯,你看古代那些大家族都有自己的徽章,姓氏也是一种象征,像凡有身份人用的东西都有一些自己的标记,咱家嘛,就绣上姓氏就成了。”

  “哦,我知道,就跟我们公司也有自己的品牌一个理。”小鱼道,“我写字不好看,你去写吧,一会儿我描上。对了,再写个郑,给郑总监两条。再做条丝巾,正好一块儿送给郑总监。”

  “唉,你不知道郑总监那个人,成天穿得骚包的不行,其实一点眼光都没有,上回有个娘娘腔来公司做衣服,跟郑总监炫耀他一条围巾,唉哟,就那么一块真丝,”小鱼比划了下大小,“上头几朵向日葵,我也没看出哪儿好来,做尿布还嫌小呢。郑总监去买时都没买到,念叨了好几天。”

  小鱼催道,“去把字写好。”

  “哦,你也给我做条丝巾。”余同劝了一句,“你要想给郑总监送礼,随便买点什么就行了。”

  “随便买,那不要钱吗?快去写字啊,不用的时候天天趴桌子上装有学问,用的时候就耍大牌啊。”小鱼横了余同一眼,去桌上面描花样,一面说,“你别以为我自己做的就不值钱,这才是高级订制,纯手工,天下就此一件。像以前我绣这么一副手帕也要两块钱呢。”

  余同披了件欧式睡袍,下床踱到小鱼身边,重摊笔墨。

  小鱼的手脚很快,一看就是熟练工,见余同写好,拿起来吹干,雪白的纸上面两个古里古怪的字,他虽然上学不多,正常的字都认识,可这两个,他瞧了十分钟也没瞧明白,可又不像甲古文,指着问,“这是什么字?哪个是郑,哪个是余啊?”

  “梅花篆。”余同指给小鱼看,给小鱼讲啥“远看为花,近看为字”,小鱼扫两眼,“即不像花也不像字。嗯,差不多就成了,现在就这种看不懂的东西才能蒙得住人呢。”

  “跟谁学得绣工哪?”

  “奶奶教的。”小鱼已经将帕子固定在绣棚中,带着针线坐在床头,说道,“以前奶奶一个人的要养三口人,光工资哪里够,她就常接一些手工活晚上抽空做。我跟着打下手,后来也就会了。”

  

13、第 13 章

  

  郑东泽收到了小鱼的礼物,一个漂亮朱红色长条形木盒,木盒极是精致,四角包铜,面上雕刻着一枝栩栩如生的桃花,外面还有个小铜扣,不过没锁,古色古香的。

  “什么啊?”

  小鱼递过去,眨眨眼睛,“打开看看。”

  “要什么太贵重的,我可不能收啊。”郑东泽轻声笑,打开木盒,愣了一下,才取了出来。嗯,这面料他还挺熟,雪雪白的真丝,薄如蝉翼,上面绣了一片片精美艳丽的桃花瓣,绣工精湛,桃花宛若飘零在面料之上,郑东泽手抚在绣工上,细细端量,半晌才将视线转向小得意的小鱼,不可置信,“你绣的?”

  “是啊,这不比朱先生的丝巾好看?”小鱼指着角上一个小小的篆字道,“看到没,这是梅花篆,是个郑字,我爸说以前有身份的人都会弄个标志什么的。”

  郑东泽是个臭美的,马上就围了,在镜子前照了半天,惊叹连连,“哟,小鱼,真看不出来,你竟有这么好的手艺呢。不错不错,跟谁学的?”

  “我奶奶。”小鱼跟着把盒子收回去,郑东泽逗他道,“你还不连盒子一块送啊,我瞧这盒子也不赖。”

  小鱼宝贝一样仔细的放回包里,一本正经道,“这是我家祖传的盒子。”

  “拿两瓶水过来。”

  郑东泽接过纯净水喝了口,嘴角含笑,眼睛晶亮晶亮,一指面前的坐椅,“坐吧。”

  小鱼依言坐下,他跟在郑东泽身边将将一个月了,对郑东泽有些了解,只有叫他说正经事时,郑东泽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小鱼背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上,郑东泽失笑,“不用这样紧张,我是忽然有个想法。小鱼,你绣工这么好,会不会绣人物?打个比方,我们可以绣上十二幅,做成十二折屏风,秀场时做大背景。”

  “这要很久的,”小鱼瞪大眼睛,以为郑东泽说梦话呢,指着郑东泽脖子上的丝巾道,“就这么一小幅,我都要绣一个星期。人物可不好绣,体态神韵,配色针法,都是有讲究的。听我奶奶说,以前她祖上绣过一件八祯的八仙贺寿图献给慈禧太后,就这么一副,足足绣了一年,你还要绣十二折屏风!我才做守几年绣活儿呢,小幅的花花草草还凑合,你这屏风,照我现在的水准,得绣个十来年吧。”

  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小鱼道,“不过,你可以多找几个熟练的绣工来,一人绣一幅,兴许来得及。唉,我劝你还是别想了,以前我跟奶奶做的就是手工刺绣,现在外头好绣工可不好找,你要求又高,等绣出来呆板粗糙更耽误事儿。”

  “再说了,一个绣工侧重的方面也不一样,有人绣山水好,有人绣花卉佳,还有虫鱼走兽,各不相同。这就跟画画儿一个样,郑板桥的竹子齐白石的虾。总得来说,人物最难绣。你就是找到了好绣工,他也不一定能绣好人物。”

  郑东泽兴致不减问,“你家最擅长绣什么?”

  “桃花。”小鱼笑道,“我奶奶这也是家传手艺,她长于花卉,最喜欢绣桃花,我跟着奶奶学的,桃花绣得最好。你别小看这一瓣桃花,有的要用四色线来配,还要有光影明暗讲究。不过,现在人们都用机器大量的绣了,手工绣的越来越少,以前是一家外国人的公司请我奶奶打样,多这是种真丝啊绢类薄料,后来那家公司倒闭了,我就一直接市场上的手工活做。”

  郑东泽叹,“是啊,现在时代发展是越来越快,不过,一些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也渐渐丢光了。”

  “不过也得谢谢小鱼送我这么漂亮的丝巾,”郑东泽话音一转,笑道,“嗯,这条是长的,小鱼,你再做条方巾吧,就照着这个绣,一模一样也没关系。不要回家点灯熬油的绣的,把家什拿到公司来,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绣。哦,对了,不如我设计些图稿,你照着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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