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_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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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的神情语气,花吟反不忍拒绝了,嘴里道:“也好,也好,那我将床褥给你换了。”

南宫瑾也不说话,站在一旁看她忙活,幸而花吟屋内还有一张软榻,她倒不担心自己晚上没地儿睡了。

铺好了床后,花吟让南宫瑾在床上躺着休息,自己则屋内屋外忙活了起来。南宫瑾靠在床上看她,眸中含笑,他并未察觉到自己

请了南宫瑾靠在床上休息,自己又将潮湿的屋子给收拾了遍。南宫瑾也不说话,侧身靠在床沿看她,,眸中满含笑意,他并未察觉到自己这种状态的不正常,只觉得单是看着她,心内就生出一股无以言喻的满足感。

花吟将一切收拾妥当,又在另一间屋子梳洗过后,才回了房。她又累又乏,倒还晓得给南宫倒了一杯水,“解渴安神的。”

南宫握在掌心,也没急着喝,花吟等着拿走杯子,便坐在床沿上候着,她今儿个又累又乏,垂着头打哈欠。

南宫却毫无睡意,他看着她的侧脸,突然说:“可惜了,你要是女子,我定然娶你。”

花吟惊了一跳,猛然转头看他,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

南宫瑾也未想到自己竟不由自主的说了这种的话,看那神情,他自己也被吓住了。

“大哥,我是男人啦,我,我,不能啊……”花吟面上讪讪,因为惊吓过度,说话也不利落了。

南宫瑾脸色变了变,似是想到了他处,神色哀凉,良久,讥讽一笑,“无论你是男是女,我都爱而不能。”言毕,将握在掌心的水杯推到花吟手中,一掀薄被,侧身面朝里躺下了。

花吟坐在床沿没动,她心知要叫一个面冷心硬之人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这种攻破他心防的机会千载难逢,她怎会白白错过?因此,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他不动,她便也不远离他,只挨着他的后背陪着他。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南宫瑾终于开口,“你怎么还不去睡?”

“大哥心里不痛快,我陪着大哥。”

“我能有什么不痛快的,废人一个,若不是我大仇未报,活着倒不如死了来的痛快。”他自己都未察觉到他对花吟已然是全身心的信任了,因此说话也失了小心谨慎。

“大哥又未死过怎知死了就比活着痛快?要我说语气去想那些不知道的,不若好好的活,忘记过去,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

“忘记?”他冷笑,“那些记忆刻骨铭心,怎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若是忘了我便不是我,那就真的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你也不用劝我,因为我比谁都想活,没有看到该死的人死,我怎么舍得去死?”

花吟真是累的受不住了,她歪了歪,索性身子一斜,直接侧身躺在了床上,与南宫瑾背对着背。

“大哥,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她的声音很轻,仿若带着某种蛊惑,南宫瑾有刹那的迷乱,情感也不受控制般,他想倾诉,这么多年来,他背负的太多,也忍耐了太多,他从不叫一声屈,不抱怨一声苦,即便被误会被记恨,他也从不解释一句。可是,他真的好累啊,他是人,也有感情,也有喜怒哀乐,他想找个人好好说说话,可这世上想找一个知心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他有那么多的秘密,不能说。

因此,注定,这世上不会有知心人。

☆、第146章

花吟是突然惊醒过来的,一时忘记了床上还有人,猛的张开双臂伸懒腰,结果一胳膊挥过去,直接打在身侧的南宫瑾脸上,因此也将他给打醒了。花吟反应神速,一咕噜坐起身,扑上去就要揉他的脸。

南宫瑾还是迷迷糊糊的,不解的看她,声音慵懒低沉,“怎么了?”

“有蚊子咬你,我打死了,”花吟一脸认真。

南宫瑾心里明白,抬手弹了下她的头,也跟着坐起身,“这都什么时辰了?”

昨夜二人推心置腹,聊至深夜,及至天将明才相继稀里糊涂的睡去。虽然南宫瑾仍旧心存顾忌隐去了自己曾是金国太子的身份,但那些他曾遭遇的,让他痛苦不堪的,能说的不能说的,他全说了。到底是他压抑太久急需一个宣泄口,还是该赞一声花吟懂的揣摩人心思会套话,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花吟心里明白,自此后,南宫瑾是真的拿她当“自己人”了。她真是激动的想哭呢,努力了这么久,总算是有回报了。

却说花吟趴着床边的雕花栏杆,还在思摸着时辰,南宫瑾已然跨过她的身子下了床。他回身看她,眸中的她虽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却也巧笑嫣然,楚楚动人。

“大哥,你看什么?”花吟摸了摸自己的脸,困惑不解。

南宫瑾回神,上前一步,从花吟的衣服底下拽住露出一角的长布条,“这是什么?”他岔开话题,不过是为了掩饰尴尬。

花吟措不及防身子被猛的勒紧,“啊”的一声,扑倒在床上。

南宫瑾吓了一跳,慌慌松手,上前扶住她的肩,“你怎么回事?”

花吟羞赧不已,偷偷摸摸的将那松掉的裹胸布往衣服里塞,“我,咳咳……我没事,大哥今日没有公务?快些忙去吧?”

南宫瑾却捉住她的手,看向那露出来的白布条。

花吟被盯的都快没了心跳呼吸,默默的缩背弓腰,拉起薄被盖住下、身。

“你是有病吧?好端端的用白布条裹着身子做什么?莫不是猛他又说了你什么?”南宫瑾以兄长的身份训斥道:“男子虽以体格高大健硕为美,但你还是个尚未长全的孩子,将自己绑的硬邦邦的就是好看了?”大周人尚歌舞,注重身材,京城内确实有些风流公子将自己腰身绑的硬邦邦的,是以挺拔结实为美。

花吟埋头偷笑,口内连声道:“大哥教训的是,大哥骂的好。”

“往后就不要再绑这些劳什子了,若是再被我看到,我直接将你剥光了扔大街上。”

花吟头皮一紧,“不会吧?”

“你说呢?”南宫瑾语调冷硬,态度毋庸置疑。

花吟不敢再挑衅他,忙打哈哈。

且说南宫瑾因还有事,径自先行离开了花吟的屋子,花吟在床上翻来覆去又打了几个滚。一睁眼,却见一人立在屋内,手中握剑,面上怒气冲天。

花吟唬了一跳,差点失声尖叫。

乌丸猛从鼻孔内重重的哼了声,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般,“嗖”的一声,又跳窗飞身走了。

花吟摸不着头脑,正要喊住他问个明白,腾地,脑中灵光一闪,旋即反应过来,“他该不会是当我和他主子是那种关系吧?哎呦!该死!“她一门心思的想和南宫瑾搞好关系,却忘记世人想象力丰富,细思量,她总算明白过来乌丸猛一直以来和她置的哪门子闲气了。

花吟梳洗起身,出门仰头看了日头才恍然发觉已至午时,大丫鬟快步走了过来,道:“小三爷,大少爷在前厅等您用膳呢。”

花吟因心中想到了那一茬,反大方不起来,犹犹豫豫的试探着说:“文竹啊?昨晚,嗯,昨晚,嗯……你们家大少爷是犯了病才歇在我屋内,我给他治病呢。”

文竹莫名其妙,同时又神色紧张的做出噤声的手势,附在花吟耳边说:“我的爷,快别说了,府里上下谁不知道大少爷最恨人私底下议论他的病,你这般肆无忌惮的同我说,大少爷是不会拿您怎么样,奴婢可就要倒大霉了!”

花吟一时心急,倒是忘记了,相府的下人被管教的严苛,别说背地里乱嚼舌根,就是平日里也是谨言慎行,不多说一句不该说的,不多做一件不该做的,各行其责,各尽本分。即便他们心中有什么猜想,也没乌丸猛那胆子,将一切情绪表露在脸上。

这么说吧,就算他们家大少爷真就有点特殊癖好,做下人的也就当瞎子的份,还能议论主子的不是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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