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_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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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瑾一点头,“是。”

兰珠即便早就确信不已,但此刻听南宫瑾这般肯定的答复还是激动的不能自已。

这之后这老姐俩又你一言我一语欢快的聊了起来,南宫瑾默默的听她们聊了许久,突然就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了。

不过他耐性好,是真的耐性很好,

直到南宫金氏恍然看到他,吃了一惊,道:“你怎么还在这!”

“……”

南宫瑾起身告退,都快出房门了,南宫金氏似是想起一事,急急叫住他,“等等,你回来。”

南宫瑾又回转身,到了母亲跟前,却见她面上透着几分古怪,难以启齿的样子。

他疑惑,“娘?”

南宫金氏换了副严肃的面容,“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准备几时行动?”

他犹犹豫豫的又唤了声娘,南宫金氏听出来了,心知自己不该多问,说:“我也不是要干涉你的大事,我只是担心……”

“娘尽管放宽了心,儿子计划周全,必保万无一失。”

“唉,我不是说这事,”她半倾了身子,与他挨近了几分,放低声音道:“我只是担心她的肚子……”

南宫瑾眉头一弹,过了会,说:“不能吧……我们就一次。”

南宫金氏瞪他,“怎么就不能了!这世上一次就中的多了去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可要多上点心,毕竟是你的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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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南宫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难以入眠,心里不断回想着母亲最后说的那些话。

孩子……

他觉得这个词儿对他来说非常神奇,还有一股隐隐的奇异的温暖。

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事。

若她有了他的孩儿,娶她为妻,呵护她一生,顺理成章。

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对她一直以来对自己付出的最好的报答。

诚然,她为他所做的一切,已足以让他感动,不能更多,否则他无以为报。

他害怕那种无以为报的感觉。

因为一旦无以为报,当她对你有所求时,你会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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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堂之上,贞和帝便下了道圣旨,认下和亲贵女为义女,赐姓凤,以公主之尊嫁入金国,封号:永宁。意寓周金两国永世安宁,国无纷争。

太监宣圣旨到慈宁宫时,花吟刚梳好妆,因身上大好,正准备去跟太后请安。

封为公主,何等荣光之事,花吟心里却五味杂陈颇不是滋味,毕竟,她若姓凤,入了皇室宗谱,那就意味着她从今后跟亲生父母没有任何宗法制度上的关系了。

爹娘一定会感到心寒吧?

那日她离家,连一句好好的道别都没有。就任性妄为的做了自以为是的决定,若是真就办成了着实是功德一件,可如今回头想来,她不过自导自演了一场笑话。

观众不过只有南宫瑾一人罢了。

他洞悉一切,冷眼旁观,谈笑间编织着他的罗网,网罗一切,一人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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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后那儿她见到了耶律丰达,她有些意外,旋即又回想起,昨日太后宫里的嬷嬷就派人告知她了。

虽然于礼制不合,但因为她之前一病闹的人心惶惶,太后也同意了耶律丰达隔一日进宫探望花吟的请求。

慈宁宫里不时有娘娘小主们过来请安,太后大略觉得耶律丰达一个外男在后宫久待不便,遂命心腹嬷嬷陪着花吟,与耶律丰达在御花园内行走。

耶律丰达今日见花吟容光研丽,早就心痒难耐,此刻听了这话,当即先站了起来。

二人走后不久,太后说:“那日我没细看,今日一瞧,确实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以前怎么就没听说过,倒是便宜那个金国太子了。”

毂辘儿说:“太后不必可惜,依奴婢看,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女人太美是福是祸还未可知呢。奴婢方才冷眼瞧着,金国太子稀罕她不过就是瞧上了她那张脸罢了,若不是那张脸,前儿她一病怎会引出那场乱子。男人爱护妻子是好事,可若是太过,只怕就会引出灾祸。奴婢犹记得太后说那金国的王上可不就是爱美人不爱江山,耽于美色,做出虐杀妻儿迫害忠良之事,致使国势衰微……”

主仆二人聊起金国往事皆是唏嘘不已,过了会,太后仿似想起一事,说:“君默这孩子最近哪去了?哀家感觉都好些日子没见他了。”

毂辘儿说:“也没几日,上回皇宴,小王爷不还在这宫里头和太后您说了好些话么。”

“哀家记得,不过皇帝不是将这禁军统领一职交由君默了么?按理说他当值,经常进出宫闱,不可能不给哀家这皇祖母请安啊,除非他这几日压根就没来。毂辘儿,他不会是病了吧?”

“不能吧,”毂辘儿也不确定,遂直接招了小太监叫他去找了副统领问问。

没过一会,小太监进来回话,说是王爷最近告了假,具体什么缘由没说,他心情看上去很不好,大伙儿也没敢问。不过小太监到底是八面玲珑,消息灵通,倒是打听到王爷最近都待在建国寺。

太后听完小太监的回话,半晌没吱声,脸色凝重。

毂辘儿暗暗让宫人们都退下了。

太后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看来那孩子终究是落下了心病啊……”

毂辘儿劝说:“小王爷打小就骄傲,如今在身世上出了岔子,他一时没转过弯,也不难理解,倒是太后您可别太过忧心,小王爷毕竟是年轻人,什么事扛不住?您老这身子骨可经不起劳神费心。您得可着劲的活,儿孙们哪个不巴着您长命百岁啊!”

太后说:“哀家是要好好的活,哀家只怕这纸终究包不住火,要是老三知道这事,依他那脾气真是捅了马蜂窝了,哀家不怕他们兄弟反目成仇,毕竟这事儿皇帝做的确实难堪,说什么酒后乱性,迷了心智。哀家年轻那会儿也很能喝,常与先帝爷对饮到半宿,这酒能壮怂人胆,酒会让人放松警惕,但要说酒后真就乱了心智,做出那种有违伦常之事,哀家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要说女人也就罢了,一滩烂泥没了招架之力,可男人要真是醉的意识不清了还能成事?这话骗骗小姑娘也就罢了,跟哀家还用这种借口!真当哀家老糊涂了!但哀家又能如何?总不能叉了他出去跟他兄弟赔罪,还嫌这事不够丢人,要闹到天下皆知!哀家怕只怕他们兄弟离心,祸起萧墙,帝王失德,江山不稳!哀家没有教好儿子,枉为人母,若是再不能替先帝爷守住这江山,就算哀家入了黄泉也无颜面对先帝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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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耶律丰达与花吟在一干宫人的陪同下缓步去了御花园,园内繁花似锦,耶律丰达只管紧盯着花吟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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