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_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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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吟被瞧的头皮发麻,越来越觉得自己想出代嫁这一茬儿,简直就是自己挖坑往里跳,愚蠢之极。但转念一想,这耶律丰达此次而来本就是抱着俩国联姻的目的,就算不是她,孙蓁定是跑不离了,再一想镇国公府那难看的吃相,孙蓁落在耶律丰达手里岂会有的好?还不如她上,至少名誉贞洁什么的,对于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早就不在乎了。

呃……贞洁……

反正不管怎么说,她欠了孙蓁一条命,欠债还钱,欠命她就将命抵给她。待一一偿清了那些孽债,她就自由了。

天大地大,海阔天空,或行万里路,或一袭青衣常伴古佛,怎么舒服怎么来。

只要……她能偿清那些孽债……

但愿,有生之年,还能为自己活一回吧。

不再因为情爱迷失疯狂,不在迷失的痛苦中茫然挣扎,不在茫然挣扎中一错再错,害人害己。

要做那方外之人,闲散雅士,淡视云、起云落,静看花开花谢。

她总是容易走神,越想越远,少不得自己被自己逗乐,忍不住眉眼弯弯,笑的真情真意。

耶律丰达一时被那笑容迷了眼,情难自禁间拉住了她的手,随即送到了嘴边。

花吟几乎是本能反应,反手就抽了去。

“啪”的一声打在他胖胖的脸上,煞是清脆。

所有人都愣住了。

花吟也眨巴了两下眼,可是她在耶律丰达脸上逡巡了一遍,从刚开始的震惊,及至后来她竟然看到他眸子里涌出几分可以称之为“陶醉”的神情。

花吟吃惊不小,而后耶律丰达的表现,确实是……不仅不计较,反而看她的眼神更痴迷了。

后来耶律丰达就一副跟她很有的聊的样子,反正他说话一般的宫人也听不懂,他就毫无顾忌的开始聊他的王后娘。

他说他母后看上去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的样子,实则是个母夜叉,打人可凶了。

花吟第一次听人这般形容自己的母亲,一时没绷住,笑了。

耶律丰达也不在意,继续说自己小时候被打的经历,那简直就是一部血淋淋的后娘虐待非亲生子的血泪史。

花吟心情微妙,问,“那她现在还打你吗?”

“早就不敢打啦!有回她打我,我直接将她撂在地上了,从那后她就没敢再打我了。只不过,你说我是不是骨头贱啊,她不打我,我反而开始怀念有人打的那些岁月,只可惜,现在竟没有一个人敢打我,啊,对了,上回你们周国那个丞相踹了我一脚。我虽然当时气的不行,但后来我又觉得通体舒畅,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

☆、第205章 夜话

耶律丰达与花吟聊的投机,不知不觉小半天就过去了,直到嬷嬷发觉时候不早了,催了又催,耶律丰达仍旧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花吟不得不打断他的话头,说:“改日再聊吧,来日方长。”

耶律丰达喜形于色,连声道:“对,对,对,来日方长。”言毕出其不意,拉住花吟的手,将她往跟前一带,花吟只来得及偏开脸,他的吻便落在她的耳垂上。

众人惊呼出声,耶律丰达见好就收,当即放开她,裂开大嘴冲她笑,嬷嬷想发难都没来得及。

花吟初觉被冒犯了,见他笑容憨直,心里反不怎么气了,只是面容平静的说:“好了,别闹了,你早些回去吧。”

耶律丰达不由意外的多看了她一眼,说:“你说话怎么和我母后一模一样,不过你比她温柔多了。”

他又墨迹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于耶律丰达来说,他喜欢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在他的概念中,他所接触的女人,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用来睡觉的,另一种是不能睡的。今日他陡然发现,原来这世上还存在第三种女人,能穿着衣裳在床榻以外聊的开心还能用来睡觉的女人。

从小到大母后一直教育他,女人就是用来睡觉生孩子的,不需要交流,更不需要付出真感情。因此他对女人的态度一直是随便而直接的。况且,他在金国基本上就没有哪个他看上的女人得不上手的,而且上手也快。因此到了周国这里,被这么多人拦着挡着,一直亲近不得,勾得他胃口吊的老高,反而兴趣更浓。继而,今日一番深聊,他突然觉得自己对女人又有了一番新的认识,至于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总之,就是新鲜吧,非常的新鲜。

耶律丰达走后,花吟就跟着嬷嬷他们回了慈宁宫的偏殿。

因着她现在是公主之尊,嬷嬷与宫女们面上也不敢露出不敬之意,只小心伺候着。毕竟这些人心里都清楚,他们都是太后亲自挑选出来的人,往后指不定就跟了她陪嫁到金国了,那她便是她们唯一的真主子了。

不过苏嬷嬷却无需顾虑这些,她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送了花吟到偏殿后,也没多待就直接去了太后那儿回话,一五一十的。将耶律丰达与花吟相处经过描述的惟妙惟肖。

太后没表态,苏嬷嬷却仿似受到了巨大的侮辱般,愤愤道:“那金国太子也太不懂规矩了,如此这般折辱我大周的和亲公主,虽说这公主没有宫里的那些正经小主子尊贵,但也不能由着他这般轻贱啊。”

毂辘儿出声道:“好了好了,这话你在太后这里说说就算了,外头可不兴乱说,既然是圣上亲封的公主,身份尊贵,金枝玉叶,和宫里自小长大的公主自是没差。再说了,主子的舌根子也由得咱们这些当奴才的乱嚼?”

苏嬷嬷心里不服气,面上却吓的噤声不语。毂辘儿是太后的心腹,打小伴着太后一起长大。她的话基本上等于就是太后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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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花吟回了偏殿后,不一会太后那又派人来请,有的没的聊了许久,后来婉贵妃也来了,眼看着时候不早了,太后便留他们一起用了晚膳。

期间,太后说:“花吟,哀家与你不知为何仿若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只可惜你马上就要远嫁金国了,不然哀家定会多宣你进宫,陪哀家多聊聊。”

花吟笑,她曾经可是日日夜夜伴了太后将近五年,太后待她如亲孙女一般,她对太后的性子、生活习惯了若指掌,因此即便太后觉着是第一次与她接触,聊天什么的,花吟会掌控话题,太后也不会觉得乏味了,及至用餐也知哪些是太后喜欢的,哪些是不喜欢的。

饭毕,宫女送两位主子回各自的住处。

太后说:“确实是个玲珑剔透的丫头,哀家倒是有几分舍不得了。”

毂辘儿笑着附和,“起先奴婢还担心她美艳太过不是好事,现在看来,倒是奴婢多虑了。之前苏嬷嬷说她被金国太子轻薄没有恼羞之意,我还疑她不够庄重,现在想来,她定然是心思纯熟,顾虑周全,他二人毕竟已然是未婚夫妇,况那金人素来大胆热情,永宁公主年幼时久居金周边境,必是对金人脾性极是了解的。因此才不会做那懊恼羞愤之事,惹未来夫君不快。”

太后点头,“本来哀家还担忧她不能胜任和亲公主的使命,现在看来,非她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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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贵妃是和花吟一同离开的慈宁宫主殿,婉贵妃说:“妹妹,方才姐姐吃的有些多,一时半会也消化不了,现下月色正好,你陪我一起走走消消食可好?”

花吟看了她一会,见她眸色坚定,心知拒绝不了,也就点头,说:“那我送姐姐回揽月宫好了。”

二人也未乘肩舆,只是并肩走着,婉贵妃让心腹宫人提了宫灯照明,其他宫人只叫他们远远跟着,莫要离的太近,平白坏了她们姐妹谈心的兴致。

婉贵妃挽着花吟的胳膊,状似亲昵,嘴上却半分情面都没有,说:“你这小妖精还真有本事啊,爬得了主子的床,又能诱惑的金国太子为你大打出手,现在太后她老人家也被你哄的眉开眼笑,你这么大本事,本宫还真要向你请教请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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